江舟赶紧跟上那书生,可这梧栖郡太大了,人群又密集,等江舟再想找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私奔乃是姻缘中最大的忌讳,等于自毁姻缘往后就算和自己相爱的人成亲了,也不会有善果。

“江掌故。”

突如其来的喊了她一声,江舟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穿着锦衣,梳着朝云近香髻,虽说看着富贵,但也能看出只是大户人家的得宠侍女而已。

那姑娘看她有所防备,还是笑容得体的说道:“冒犯江掌故了,我家姑娘想请江掌故一叙。”

江舟问道:“你是谁家的?”

“梧栖郡,苏义庄。”

江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像不认识,你们家姑娘,找我何事?”

“江掌故去了就知道,请吧。”

那姑娘侧身做出请的手势,江舟实在好奇,就跟着她走了,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才看到苏义庄的屋檐。

江舟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也,没说,这么远啊,早知道应该雇辆马车的,我快热晕过去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家姑娘已经准备好茶水点心静候江掌故了。”

江舟深吸了一口气,拖着半条命继续往前走,敲了敲门里面的小厮开了门,江舟看见里面的光景,宽阔的庭院里种了一棵白玉兰,这个月份已经能看到树上一个个白色花苞了。

那侍女引领着她走近后院,只见院中更是诗情画意。一片荷花塘,在塘中央有一座亭子,通往亭子的是一条蜿蜒的石桥,石桥两边未做扶手,亭子中有一位白衣女子,披散着头发在泡茶,一阵风吹过,纱制的衣裙随风飘逸,江舟还以为见到了仙人。

侍女已经退下,江舟小心翼翼的沿着小桥到了亭子里,坐在了她的对面。

“突然请江掌故来做客是有些鲁莽的,还望不要责怪。”

声音如出谷的黄鹂,芊芊玉指拿起茶壶给她的客人倒了一杯今年新采的北苑贡茶。

江舟举起杯子闻到一股悦人的清香,果然是大户人家要不然她哪儿能品尝到这进贡的茶,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好茶,只是姑娘请我来只是为了品茶?也还未知道姑娘芳名。”

“我姓苏,单名一个芸字,这苏义庄便是我父亲为我建造的,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房一屋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好看吗?”苏芸介绍道。

原来是大豫鼎鼎有名的皇商苏家怪不得这大手笔,可江舟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见过她为什么她能认出自己来呢?

苏芸望着一只蜻蜓停在荷花尖上,“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蜻蜓低飞,这是要下雨了呀,夏天的雨总是突如其来的,可能还会打雷,要不我们还是进屋先避雨?”

“为何要避,好不容易下场雨还能凉爽些。”

江舟心里嘀咕着:待会儿下个暴雨,再飘进来大家都淋成落汤鸡。

“江掌故不问问我找你何事吗?”

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懒得问,“不想知。”

苏芸也不恼继续说道:“我听说江掌故算姻缘很在行,我想请江掌故替我算一卦。”

“算卦?”江舟莞尔一笑:“梧栖郡的半仙应该不会比长安少吧,姑娘为何定要找我?”

“我这个人很执着但凡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失过手,我喜欢一个人,我想和他在一起,可他不愿意,他喜欢他的青梅竹马,我就偏要拆散他们。”

“我劝姑娘一句,毁人姻缘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劝姑娘尽早收手的好。”江舟最讨厌的就是毁人姻缘之人。

那苏姑娘用手挡着嘴笑了起来,“来不及了,你进城的时候应该看见迎亲队伍了吧,那就是。”

此时江舟很想把茶水泼在她脸上,却还是克制住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你喜欢那书生?为何喜欢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若真是情深不能自抑你就不会伤害他。”

“我没有伤害他,他们不合适,他们原本准备私奔的,是我找人拦住了他们,他必须和我在一起。”

“轰隆”一声天雷,惊到了江舟,她忽然意识到这姓苏的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随后大雨如期而至,苏芸毫不在意依旧在品茶,也怪不得她不在乎坐在这亭子里竟没有一丝雨飘进来。

“江掌故务必要说服他向我提亲,要不然我可不轻易放你。”

她是笑着说的,可江舟却感到一些毛骨悚然,她好像疯了。

雨停后,一位侍女过来,“已为江掌故准备好客房,请随我来。”

江舟也不抵抗跟随着她来到一处幽静的院子,一进去江舟就看见大大小小的兰花依次排列着,不亏是叫兰苑,其实要是那苏姑娘没什么事单纯找她玩的话,她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人家富可敌国啊。

江舟闲的无聊在院子里瞎逛,听见隔壁院子好像有动静,看着那围墙,她进去搬了一条凳子,踮起脚尽力的看过去,是个年轻的男人,她喊了一声:“嘿!”

那人看了过来,居然是那书生。

“书生,你怎么在这儿?”

“是你?你怎么也在?”

一条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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