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回来的,那膝盖肯定比她严重多了。

“皇后娘娘赏赐奴婢同坐已经是恩典了,奴婢皮糙肉厚的没事。”

“没事腿还在打颤?”这份主仆请她梦轻记下了,将来离开的时候一定把她带上,找个好人家嫁了,否则不老死在这里,也得让那群恶人拆了。

“你现在这歇歇,本宫回去换身衣裳出宫。”

“哪有奴才歇着主子自己动的道理。”

梦轻想想也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让她跟着吧,惠妃的事情着急,由不得她耽搁。

即便没有凤印在手,她皇后的身份也在那,宫里虽然使唤不动什么人,但出宫时的凤鸾仪仗规格不变。

百余侍卫捍卫,金色重顶的马车上,八角衔玉祥凤齐飞,太监宫女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前后几十名宫人跟车随行,当真是给了梦轻不小的震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旁的百姓随着敲响的铜锣高呼,像是练过千百遍一般整齐划一。

本来害怕自己势单力薄不能撑起场面,所以出宫时拿着太后的手谕吩咐了句要随行仪仗,想着怎么也得派三五个侍卫保护保护,侍卫立刻说仪仗队随后便到,却没想到这么大阵仗。

百姓都下跪的好处就是,她可以一路清晰的欣赏临街的风景,客栈、商铺、书院……

忽然,三个绿漆的大字吸引了她的注意:雅瑞轩!

敞开的门口里面可以看到,架子上摆设的都是些瓷器古玩,能开在皇城主街的商铺绝非等闲。

想到这里,她执着帘子的手不经意落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娘娘,侯府到了。”以沫在车窗外提醒道。

马车缓缓停下,一众声音响起:“恭迎皇后娘娘驾临,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梦轻从马车里出来,目光落在高檐下的匾额上,“忠勇侯府”四个大字已经褪色陈旧,却依旧挂在那里。

这,便是她如今的娘家了吧?

目光下移,跪在最前面的男人年近五十,身材高大,一件褐色锦袍被他撑得很丰实,看着就孔武有力。

“父亲请起。”梦轻在以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谢皇后娘娘。”孟钊起身的动作沉稳,颇具老将风范。

梦轻目光落在他略显激动的脸上,左侧的颧骨处带着杀场留下的刀疤,硬朗的五官仍保留着年轻时的风采,却与自己无半分神似。

或许孟瑾瑜长得像生母吧。

孟钊见她迟迟不语,略显着急的回头望了眼。

梦轻这才留意后面跪着的一干人等,除了最前面她见过的林媚娘母女,还有三位姨娘六位女儿,下人十余名。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林媚娘得了话,赶紧拉着女儿起身,拿出她侯府夫人的风范上前:“妾身盼了这些年终于得见皇后娘娘回家的这天,真是侯府的大喜啊。”

孟钊赶紧招呼女儿入内,上次宫中求见已是半年前,瘦的就剩那么一把柴骨半口气,而今却如脱胎换骨一般,这么大的变化令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到了内堂,以沫和小裴子直接将人挡在门外,只留侯爷一人进去。

林媚娘显然不服:“我是侯府夫人,怎能不叫我进去招待皇后娘娘?”

以沫抄手立在门中间,声音沉冷颇有几分威严:“皇后娘娘与侯爷有话商谈,闲杂人等休得入内!”

“我是堂堂侯府夫人,怎么成了闲杂人等?”林媚娘气的七窍生烟,“不过是进宫混了些日子的下等丫头,竟然当起主子来了?”

任她怎么跳脚以沫也拒不放行。

厅堂内,孟钊还不等皇后娘娘坐稳,便以收了在外时的庄重,抓着女儿的手急道:“瑾瑜,你哥哥现在摊上的事情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就连累了咱们府的命,爹爹现在指望的只能是你了。”

“父亲想女儿怎么做?”梦轻问,目光在他的脸上斟酌。

孟钊目光闪躲,整张脸已经为难成了绛红色,可话没耽搁出口:“爹爹是想你……你……向皇上自请降位,保咱们家一命。”

“像您当年自削爵位那般?然后看着女儿在皇上面前郁郁不得,惨死宫中?”梦轻粉唇轻勾,清澈的眼眸里寒芒四射。

孟钊不自觉得打了个哆嗦,前些日子听媚娘说皇后娘娘变了,还颇为怀疑,这会儿竟有些信了。

可不管她变什么样也是他孟钊的女儿,还能飞上天了不成!

想到此,他不禁硬气了几分,好歹是纵横杀场的大将,还能叫自己的闺女弱了气势。

“爹爹从小是如何教育你的,个人得失是小,家族荣辱是大!现如今只是让你向皇上主动请罪,皇上能不能怪罪与你还未必呢。”

“那皇上若是怪罪女儿了呢?”

“若是那样……那样……你皇后的位置能降,自然也能升。”

孟钊捋了把三寸长的胡须,语气不禁放软:“听闻皇后娘娘已然有喜,你帮为父过此难关,回头皇子降生时,皇上自然论功行赏,还怕那皇后宝座飞了不成?”

“爹爹真是好算计,就不怕女儿前脚下台,娴妃随即坐上去?”

心里划过一丝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