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诊脉之际,慕漪已经发现此事诡异之处。

这慕将军体内的毒素根本无法对人体造成威胁,更谈不上危及性命了。

在此之前,她仅凭几面,便可断定这慕将军身体不如寻常武将康健。

他面色晦暗,整张脸成灰色,耳门泛黑,明显是肝行不畅,脾肾两亏。

以这老东西的好色程度,此番面相实属正常。

至于他肩膀上的伤势,‘制作’的更是过于潦草,粗制滥造,稍稍精通医理之人,便能一眼看穿。

这将军府串通一气,上演这么一出大戏,到底为了什么?

难道只为了骗她入府?

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

“慕神医说的这是什么话?”

大夫人仿佛被戳中了心事,面上明显一僵,忐忑的目光飘向室内。

“将军已经伤成这样了,难道我们还会用这种事情来诓骗你不成?”

“慕神医你这话未免也太过诛心了!”

将军夫人三言两语,便将过错再次推到了慕漪的头上。

眼瞧着面前的女人端在身前的手臂明显抽动了一下,慕漪当即冷哼。

“哼,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们心中自然有数。”

“只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药神谷做事,只求问心无愧,素来不涉朝中党权。”

“将军府把这主意打到药神谷身上,只怕是会竹篮打水。”

一场空!

这些日子,将军府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了慕漪的底线。

她无心在这京城当中搅弄风云,更对这些尔虞我诈的东西没兴趣。

而且她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他人揉圆搓扁。

她慕漪从来都不是旁人的棋子。

她要做,就做那下棋之人!

“大夫人,我言尽于此,还是希望将军府的人可以好自为之。”

将军夫人没料到慕漪如此狂悖,会毫无遮掩地直接将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

她尴尬的呆立在当场,吞咽唾沫的举动显得她整个人愈发焦躁难安。

好在一旁的慕云琦反应迅速,连忙上前将两人阻隔开来。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她的加入悄然消散。

“母亲消消气,慕神医说这些话,我们都能理解,大家都消消气。”

“我们这么晚了,还把你叫来,也是实属无奈,你心中若有怨恨,抱怨两句也实属正常。”

“只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我父亲,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可有大碍?”

慕云琦身体略微前倾,脸上的担忧和焦灼显而易见。

就连那副关怀备至的孝女模样,此刻都演绎得毫无破绽。

慕漪扫了她一眼,“慕将军到底是怎么病的,将军夫人难道没告诉你吗?”

慕云琦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大夫人,嘴唇蠕动了两下,似是有话要问。

“母亲……”

“我告诉什么?我家将军到底受的什么伤,慕神医不是一看便知?何须在这顾左右而言他?”

“你若是治不好病,也尽管直说,我们将军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门户。”

大夫人是真的没想到慕漪居然会如此警觉。

她狠狠的剜了慕云琦一眼,训斥出口,“你还在这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看看你父亲?真是半点都没云琳机灵!”

慕云琦花容一滞,根本不敢耽搁,快步走进了屋内,还顺手带上了门。

而院子当中,慕漪目光如炬的看着大夫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大夫人……”

“慕漪,你可曾听说过,将军府之前也有一个嫡长女,她姓名与你相同?”

慕漪闻言,心中一紧。

难不成将军府的人识破她的身份了?

慕漪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绝无此种可能!

她而今已面容大改,就连身形都与之前有所不同。

连夜琮也只是心中怀疑,没有实据都尚且不敢断定。

这将军府还能比端王那个男人更有手段?

慕漪面上不露声色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指尖的寒芒若隐若现,“大夫人此话何意?”

“那位嫡长女距今已经消失了五年之久,我们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将军甚至为此下发了悬赏,只要有嫡长女的下落之人,无论生死,皆可赏黄金万两。”

“自从上次你走之后,将军我想起了这个女儿,思念至深,忧思成疾。”

大夫人说话时满面伤感,仿佛她对这一切都能感同身受。

“如今,他又不得不将云琳送离京城,骨肉分离之痛,让他分心,这才受了伤。”

“所以呢?”

慕漪面不改色,心中却甚是鄙夷。

当初她被师傅救走,这将军府就差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举天同庆了。

这女人是怎么好意思在她面前演这出苦情戏的?

如果他们真的有心寻人,她又怎么会连半点消息都未曾得到。

药神谷虽然多年未出世,但也并不是瞎盲,对着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