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宁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难不成他其实还是介意的?

“皇上不是说不生气吗?”虽是问着,但不禁有些委屈。什么不介意,根本就是骗人的!

虽是揽着苏宁安,但眉间微拧,要她抬起头看着他,言语中却无半点调笑之意,反而是带着严肃和被压抑着的心疼。

“安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何不同朕说?”

苏宁安被他问得脑袋一空,心中压抑着的委屈忽然就如潮水般漫了上来,眸中的水汽也渐渐多了起来。

“若朕不曾察觉,安安是打算自己顶着?或者朕再昏庸一些,见着那些东西,只觉得你对不起朕,让朕蒙羞,不问是非对错一并处死,难不成安安也愿如此?”

“我……”苏宁安喉间尽是委屈的咕哝,“我只是害怕,害怕皇上不信,害怕皇上只觉得这是丑闻,到时……”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苏宁安再也说不下去了,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倚在他肩头,嘤嘤的哭了许久。

“夫君不要气安安好不好?”

好半晌,苏宁安终于停止了哭泣,这才发现沈言酌面色不是很好,定是因为遇着这样的事,但自己却仍是推开他,摆明了是不够信任,急忙撒着娇哄道。

见他不欲,又赶紧解释道:“可即便是结发夫妻,遇着这等事恐怕也是彼此疑心,难以坦诚,臣妾也没接触过其他男人,还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断然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安安好喜欢。”

沈言酌心中一动,垂眸瞧着她仍带着湿意的眸子,看着她的指尖故意的在他胸前画着圈,气息一滞,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可苏宁安却不肯罢休,稍稍踮起脚尖,唇瓣贴着他的耳朵,“臣妾可没什么与男人周旋的经验,皇上怎能怪臣妾?”

沈言酌眸中一跳,圈住她的腰,让她坐在龙案上,笑着斥道:“胡搅蛮缠!事到如今,还成了朕的不是?”

俯下身,缓缓凑近她的唇,惹得苏宁安弯起唇角。

感到那双如水一般的手臂勾住了自己脖颈,柔软的皓腕蹭着自己的颈间,沈言酌眼角微挑,眸色渐渐的深不见底。

“自然不是皇上的不是,是安安不好,皇上不要同臣妾计较好不好?”

沈言酌这下可是连眉毛都在笑,亲昵的碰了碰她的唇,忍不住哑着嗓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笑什么?”

眉毛一耸,话还未说完就见着苏宁安忽然掩着唇笑得开心,难得的眼底划过一丝羞涩,却听她道:“上次宁婕妤的事,皇上也说只此一次的。在臣妾这里,皇上到底有多少个‘只此一次’?”

沈言酌微张了张眸子,忽然就掐紧了她的腰,在她唇上缓缓吐出几个字,“恃宠而骄!”

“皇上……”苏宁安推了推他,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却听他道:“安安方才说喜欢什么?”

苏宁安抿了抿唇,羞涩的不敢看他,小小声道:“皇上。”

“谁?”沈言酌却不肯让她逃开,抬起她的下颚非要她看着他。

“沈、沈言酌。”

薄唇微弯,似还不满意,“谁?”

苏宁安眸间染上一抹瑰色,喉间的害羞遮也遮不住,“夫君。”

御书房中依然不让任何人伺候,苏宁安用银签插起一块分成小块的糕点,放入口中,“这么说,皇上在边疆的时候就知道了?”

苏宁安说着,又往沈言酌嘴里送了一块,微微侧身,又将茶送到他嘴边。

本就是坐在他怀中,这样子的伺候,叫沈言酌越发的满意。

“难不成安安以为朕看见你被他吓得跑出山洞会无动于衷?”沈言酌唇角微冷,“找回你之后,朕就让顾禹安审过盛衡,不过盛衡早就不愿为瑾王所驱使,亦不想盛家被瑾王所连累,索性说了个清楚。”

“没想到瑾王的野心居然这么大?”苏宁安感叹着,忍不住道:“边疆竟然还有他的人,还将狼群引入!那狼,怕不是冲着皇上来的吧?”一想到这里,心中惊骇不已。

沈言酌点点头,“只是他们没料到没多久朕就被叫走。”目光落在苏宁安身上,带着歉疚。“反倒是连累了你和皇后,特别是安安,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罪,都是因为朕。”

想到那日在雨中寻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想起心中仍痛得不能自已。

“安安没事的。”感到他情绪的起伏,苏宁安急忙安抚,却被沈言酌握住了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

“不过付长寻也已经将他放在边疆的人尽数拔掉,安安不必担心。”

“可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抓了瑾王?”苏宁安拧眉,“还任凭他兴风作浪?”

“你以为朕不想?”沈言酌说着,以指节敲了敲光滑的左桌面,“只是除了盛衡,其他的皆是死不认账,有的甚至自尽,即便盛衡知晓这事儿,也没有真凭实据,瑾王又曾舍命救过父皇,如何能轻易定罪?”

苏宁安点点头,“那盛衡三番四次威胁臣妾,皇上……应是知道的吧?”

沈言酌眸底一冷,紧搂着苏宁安,“盛衡的确有提前知会,不过那也是为了作给瑾王看。”

“可他……”道理都明白,可心中仍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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