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三房的最小一辈女眷有八个,大房嫡长孙女已满十七,在卫芊嫁出去之后没多久也跟着嫁了出去。

除去年岁只二三岁不知事的那两三个,真正请到的也只有长房的两个侄女与二房的一个侄女。一个十四、一个十岁,二房的那个五岁。

不过卫芠听卫蕉的,也给出嫁在京中的嫡姐们也递了帖子出去,因此宴席倒也十分热闹。

就嫁出去的嫡姐们,见着如今说话温温柔柔的卫芠,也都大吃了一惊,在心中开始相信她是真失魂了。

最后虽是累了一日,卫芠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出嫁的嫡姐们不是空手来的。

因她与卫蕉两人都落下了水,因此除了一开始送来的药材,这一回亲自回门送的就是真金白银了。

数了数今日收到的好东西,又算了算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加加减减下来最后还是赚了的。

卫芠将百宝盒合上,心里也算是美滋滋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菱姨娘不知从谁嘴里听说了卫芠手里今日得了不少好东西,因自己被禁足不敢出来,就让身边的丫鬟找上门了。

卫芠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对菱姨娘身边的丫鬟怎么说,这要首饰要得这般正大光明,一点体面不讲究的,她这两辈子也只遇着菱姨娘这么一个。

可下面跪着的丫鬟眼盯盯瞅着,卫芠就是想埋汰菱姨娘两句,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只得十分肉痛的选了最便宜的一样出来。

又让白霜给了那丫鬟十个铜板,才将人打发了走。

这件事也瞒不住别人,那丫鬟不过刚走,卫蕉就知道了。

卫蕉知道了,梁氏自然也知道。

只是这点子事儿,连卫蕉都懒得管,梁氏就更不会管。横竖是别人给卫芠的东西,也该由她自己处置。

但梁氏身边的陈嬷嬷是对菱姨娘了解得多的,只与梁氏道:“只怕她这是在试探六姑娘的性子呢。这一朝得手,以后六姑娘手里的东西恐怕就存不住了。”

梁氏嘴角动了动,最后终是叹气道:“她自己立不起来我又能帮她到几时?难不成以后嫁人了还要我去与她管家?如今要能在自己姨娘手里吃些亏也好,总比什么都不懂以后吃婆婆的亏强。”

虽梁氏话这么说,心里却是明白,就卫蕉这前后不同的性子,都是不适宜嫁进复杂人家的。也只有在次一等的人家里寻,寻个家世简单的,处处要靠着卫府,才能有好日子过。

只这等人,身份差一些,人又不能太出息,菱姨娘与卫芠许也看不上。

梁氏想得深远,然而卫芠的婚事也不急在一时,十六七出嫁也不算晚。嫁早了,姑娘家娇养出来的,不耐那些夫妻勾当,早生孩子反而身子吃亏。

因此梁氏也并未急,只与陈嬷嬷说到大房嫡女卫菀婆婆的五十寿辰。

长房嫡女卫菀嫁的是京中苏家,苏家祖上并非京城人士,然而因父辈为京官,因此便一直在京城长住。

如今卫菀的夫君只是礼部的一名六品主事,然能进礼部已属不易,相比外放为官的县令,却是更容易得见圣颜。

何况卫菀的公公乃工部侍郎,与卫府二老爷一部为官,交情深厚。因此每一年到了此时,卫府除了年长的老祖宗,四房人都要择一前往。

四房子嗣不丰,连个儿媳没有,梁氏自然只能亲自前去,顺带着也打算将两个庶女带出去应酬应酬。

卫芠穿越过来终于有机会出门子,心中是又兴奋又忐忑。想要出门子看看,却又担心自己不小心出错。

最后在马车上还是卫蕉看不下去了,才与她道:“六姐姐也莫担心,苏家与卫府交好数十年,苏府的姑娘都是知礼的人。”

就是以前的卫芠跟人家合不来,人家也不可能因你伯父是尚书就拿自己热脸来贴你冷屁股。你不搭理人家,人家也不搭理你。

要说实话就是,虽卫芠每一次都会跟着梁氏来苏家,然而与苏家的姐妹之间并无什么交情。

不过苏家姐妹也并非尖酸刻薄的人,也不会因卫芠以前的失礼真对卫芠说什么不体面的话来。

卫芠点了点头,心里也轻松了一点,对卫蕉感激的笑了笑。

卫蕉又与卫芠说了些苏家的事情。

苏家也算是地方大族,不过在京中的只有卫菀嫁入的这一支,且留京的也只有卫菀所在的这一房。

虽苏老太太膝下有二子三女,但二子二十五那一年中得同进士之后就外选为官去当了县令。剩下两个庶出的女儿,也早就嫁了人,且不在京中。只一幼女年过十六,早订了婚,只还未成亲。

如今老夫人五十大寿,苏家的二儿子因有官职在身,应当只会派长子送寿礼回来。而两个庶女嫁的也是官身,也只会着亲信来京送礼。

“所以苏府如今也算是大姐说了算。”卫蕉道。

梁氏在旁边听着,也没打断卫蕉的话。

卫苏两家交好,卫菀又是嫁的苏府嫡长子,本就是当家媳妇,苏老夫人也不是那种霸着中馈不放手的婆婆,说如今苏府是卫菀说了算也并不算错。

而卫菀也算是个颇有手段的,从嫁到苏府,出嫁的小姑子,娶进门的弟媳,没有一个不说她好的。加上亲生的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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