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氛围中,曾经力挽狂澜拯救国家的寇准去哪里了呢?

寇准再一次被贬官了。

在澶渊之战期间,北宋朝廷有寇准和毕士安两位同平章事,毕士安为人大度宽厚,处处以大局为重,战争期间支持寇准的主张,共同说服真宗亲征保住了国家。澶渊之盟结束后,由于毕士安年纪太大身体不好,很多事情不再决策,朝廷大事一般就部交由寇准一人来处理,在某种程度上出现了“独相”的局面。

寇准不知道的是,宽厚的毕士安却是自己坚实的铠甲。

由于没了毕士安的商议和提点,寇准独断专行的行事风格愈演愈烈。北宋朝廷有个惯例,如果没有特殊的功绩,官员的考核提拔需要论资排辈,排到了自然就提拔。这在封建社会是一种很常见且很公平的绩效考核方式,毕竟大家的工作无法量化,论资排辈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而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比如澶渊之盟去谈判的曹利用,后来被多次提拔也是大家认可的。

但是到了寇准这里就不行了,毕士安抱病之后,只要是吏部报过来的官员考核名单,寇准看过之后都要修改一番,不少人因此失去了升迁的机会,寇准曾经与冯拯结仇就是因为擅自取消了冯拯升迁的机会。而不少增补进来升迁的官员,其实寇准并不能完了解,不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好与不好的标准掌握在寇准手里。

而对于澶渊之战中的两个逃跑派下属,陈尧叟和王钦若,寇准也没手下留情。

陈尧叟和王钦若两人都被派到了前线,战争结束后,陈尧叟就地留任,王钦若回到朝中,寇准看王钦若回来了是里外看不顺眼,隔三差五的找王钦若麻烦,王钦若一气之下辞去参知政事官位,去编书去了。

王钦若这个人淳化三年考取进士,咸平四年就出任参知政事,九年的时间从官场新人做到了副宰相的高位,除了聪明才智外,还在于他擅长揣摩人心,尤其是皇帝的心。

真宗刚即位时,王钦若在三司任职,与同僚聊天时候一位官员就说了,国家的赋税计算方式非常不科学,很多赋税都是从五代就开始算了,可当时的百姓流离失所哪里可能交得起赋税,他打算向真宗汇报,请求减免这些不合理的赋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钦若第二天抢先向真宗汇报了此事,并建议免除这些赋税。真宗听了大吃一惊,问王钦若,难道先帝都不知道这些赋税不合理吗?

王钦若告诉真宗,先帝当然知道这些赋税不合理,但是陛下刚刚即位,这是先帝留给陛下让陛下收取天下民心的啊。

这一席话,真是说到真宗的心坎里去了。

情商这么高的进士,升迁的不快才奇怪,虽然王钦若在寇准这儿吃了瘪,不过凭借着自身进士出身的顶级文化水平,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个后手,保留了一个资政殿学士的官位,同样都是编书,但是资政殿学士还有个优势,可以经常就编书事宜向皇帝请示汇报。

寇准看到王钦若都不在中央任职了,却还能经常出入真宗身边,明显打击力度不够,于是他决定再恶心恶心王钦若。

景德二年,已经卸任参知政事的王钦若被告知,学士上朝时,资政殿学士排到翰林学士后面。

翰林学士大多是刚考中进士的职场新人担任,而王钦若论资排辈简直就是这些新人的前辈的前辈,于情于理也应该领衔在所有翰林学士之首。但是寇准安排好了,你王钦若上朝时候给我往后稍一稍,别在皇上面前露脸。

王钦若出离愤怒了,自己都已经惹不起躲着寇准了,寇准还要落井下石,这大宋江山还有王法吗?痛定思痛后,王钦若决定反击。

此时的寇准,处于实际意义上的“独相”状态,根本不把王钦若放在眼里,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独断专行的施政风格已经越来越脱离大宋官场了,他的政敌越来越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

景德二年某一天,一名叫做申宗古的普通老百姓到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寇准谋反。

登闻鼓的恐怖之处之前我们是有所了解的,敲倒了赵普、向敏中、张齐贤好几位宰相,但是前面几位宰相也只是行为问题最后下课,寇准的罪名是谋反,是要诛九族的。

告的是当朝宰相,还是谋反的顶级罪名,大理寺不敢审了,直接呈报给了真宗,真宗看了诉状以后,好家伙,不仅事情来龙去脉写的清清楚楚,谋反的同伙也有,是已去世的越王赵元杰,宰相结交亲王,事态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大理寺不敢审,涉案人员又是宰相本人,真宗想了想,够资格审理案件的有且仅有一个人,那就是抱病在家的另一名宰相毕士安。

毕士安拖着病体回到朝中,接下了这件天大的案件审理工作。

果然,经过毕士安审理,案件很快水落石出,申宗古状告寇准一事纯属诬告,按照北宋律法,把申宗古给斩了。

奇怪的是,此案以申宗古的伏法结束,并未扩大调查。

毕士安在审理过程中也许已经发现了某些线索,也许已经上报给了真宗,但被真宗压下来了,只要寇准不存在谋反就足够了,他不需要再扩大事件波及范围。

整个事件发生过程,寇准都处于一种只能等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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