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竟然是他!?

这一刻,虬族女皇脸上满是惊骇、茫然、疑惑……甚至,还有着浓浓的无助!

整个虬族,历经了上千年的谋算,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与算计,本以为终将功成。结果却在临门之际,被人一脚轻松踩碎!

这是何等的大恐怖?

……

所有人中,最为震撼的就是姚阳!

他死死地盯着江浩,心中尽是不可思议——

原本在他眼中,江浩虽然天赋过人,但终究是名不成气候的后辈。只要自己稍用心思,这样的后辈就会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之前看似在江浩手下屡屡受挫,也无非是伪装罢了。在他想来,只待虬族脱困,如此后辈,自己随手便可碾杀。

而现在,姚阳才恍然醒觉,对面根本不是什么初露锋芒的少年,而是隐藏着绝世利爪的巨龙!

不知何时,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便将自己恃为铁幕般的筹谋,给撕成了粉碎。

……

“黑埙丹!”

倏然,虬族女皇凝眸,一字一顿,“你在黑埙丹中做了手脚!”

她可以确信,江浩身上并无皇者气息,修为绝对不可能是二重皇主。甚至,连半皇都不是!

他能够以皇道种子控制堂堂六阵皇者“蝉皇”,必定是依靠了别的手段。

再回想今日种种,她立即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先前房文山丹尊为蝉皇炼制的那枚“黑埙丹”!

其中必定早有江浩暗藏的皇道种子,只是他不知以何种手段掩饰,才令得蝉皇毫无所觉,进而炼化丹药。

随后又于不知不觉中,皇道种子力量爆发,将其操控!

“你!你从何处看出来的?”

饶是想明白了前因,虬族女皇心中依旧充满了骇异。

这意味着,江浩拥有算计一众皇者的力量!更为可怖的是,从一开始他就能洞悉众人的图谋!

江浩微微一笑:“我还从未听说过,引黑埙之力入体,便能以毒攻毒,延缓伤势。”

换言之,从一开始听得夜霜仙子所说,他就对蝉皇心生了怀疑!

而在随后见得蝉皇时,他更是窥出了许多漏洞,所以才在房文山炼制丹药时悄然摧动了“龙象法印”暗藏其中。

这龙象法印来历神秘,莫要说区区六阵皇者了,怕是再高境界的皇主也能控制。

只不过,以江浩目前的修为还无法将之强行炼入皇者体内,必须借助“丹药”之类辅助。

后来,蝉皇将黑埙丹炼化,随着丹药之力慢慢消融,其中的龙象法印力量也开始发挥,因此才能轻而易举地将之操控。

“竟然如此!”

虬族女皇万万没有想到,纰漏出在此处。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浩:“就凭这点,你竟敢对堂堂皇者下手!?你就不怕猜错吗?”

“那又如何?”

江浩失笑,“左右不过一介皇者罢了。”

在其口中,堂堂六阵皇者,宛然与街边瓦砾石尘无异!

虬族女皇浑身一寒,她忽然觉得,虬族昔日虽有“妖魔”之称。但是比起眼前少年,简直纯洁得宛如羔羊——

他竟然因为一点怀疑,就毫不犹豫地对蝉皇下了暗手,不见丝毫顾虑。

此行此举,纵然大魔,也不可比!

“狠毒之徒!本皇杀了你!”

对坏了虬族密谋的江浩,虬族女皇生出了强烈的杀心。

而且她有预感,若是不把握此次机会,下次再见面,自己很有可能连被这少年正视的资格都没有。

滔天黑埙寒潮狂涌,遮天蔽地地席卷而来,于当空幻化为一只亩许方圆的大手,沉沉地按落。

一时间,虚空宛如铁铸,凝重得令人呼吸也要断绝!

入目所及,四周尽是一片浑然,目光难及丈许开外。

“轰!”

根本不用江浩动手,蝉皇已经携着一股大光明,暴烈地撞击而来。

所经之处,那重重铁幕被当场消融,“真虫光明”的力量就像是燃烧的烈焰,席卷而去,毫不留情地吞噬向前。

“蝉皇!你个蠢货,就甘心受人愚弄吗?”

虬族女皇虽然是七阵修为,但是本尊并不在此,而且先后消耗了两次力量。所以,如今她只能勉强抵挡蝉皇的攻击,有些左支右绌。

她又怒又惊——

想要以皇道种子操控堂堂皇者,绝非易事,尤其是后者还拥有六阵修为。

即便是二重皇主亲自出手,也很难立刻便让后者唯命是从!

但是现在,看蝉皇对江浩的态度,简直堪称狂热。

由此可见,江浩施展的皇道种子之可怕!

“本皇必杀你!”

自己与蝉皇厮杀得神魂不稳,另一边的江浩则是一派悠然,虬族女皇看得怒从心起,杀意盈胸,忍不住喝道。

“女皇陛下还是先担心自己,若是再拖久了,神魂怕是难保。”

江浩道。

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虬族女皇的状态极为不妙。

她不仅战力在减弱,神魂还不时地闪烁。正如江浩所言,再拖上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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