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舒然最近很忙。

她不仅要当白依依的伴娘,还要负责她的化妆和造型。

十几年的铁杆友谊,就算不收费,她也会尽心尽责地当好朋友的化妆师,更何况萧总花高价聘请了她。

她决心要让白依依成为最美最惊艳的新娘子。

她帮她挑选定制婚纱,给她试了十几种新娘妆和发型,还制定了日程表,养发、护肤、按摩、SpA一样不少,不给她留一天空闲时间。

白依依不情不愿,觉得大好时光都在这些琐碎事情中荒废掉了,可燕舒然既然收了俸禄,就不会让她逃避任务。

反正燕舒然要兼职当伴娘,也想变得美美的,索性拉上准新娘一起做护理,实时进行监控,不让白依依在变美的路上得过且过。

然而,越是重要的环节就越是容易出乱子。

好不容易定好了婚纱、伴娘裙、妆容、造型,等到婚纱送来的时候,燕舒然竟然发现,那件头纱的长度短了2厘米!

她当场就发飙了,先是冲送货的人大声嚷嚷,接着打电话对着定制公司痛骂一顿,要求他们必须在指定时间内重新制作头纱,否则拆了他们公司和设计师的招牌。

白依依对此很不理解:“不过短了2厘米,没什么区别呀。”

“怎么没区别,”燕舒然喊道,“头纱是灵魂,灵魂!”

白依依怀疑她中了萧喻的毒。

虽然很想劝燕舒然看开一点,但她如今神经紧绷,脾气越来越火爆,白依依都不敢刺激她了,只好让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处理完这堆破事后,燕舒然回到住处。

大厅的灯亮着,房间里还有声音。

她踢掉鞋子扔掉包包,光着脚就走向房间。

刚刚扭动门把手,她就听到里面有凳脚刮地的声音,再打开门一看,只见樊皓立正似的站在房间中间,屏着气不眨眼地看着她。

“你在干嘛?”她质问道。

“没干嘛,刚刚试完伴郎服,觉得自己还挺帅的。”他抬起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

“那你为什么一副做贼的样子?”

“我在我自己家里,做什么贼?”

“我也在好奇这个问题,你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心虚?”

“我这不是心虚,我是乖。”

做贼心虚的樊皓发现今天的燕舒然脾气特别差,连忙打开手机备忘录,查看今天是不是她亲戚来的日子。

结果也不是,看来他得小心一点,要不先引开她的注意力,再伺机行动?

“燕燕,你今天跑来跑去肯定累了吧,你到外面坐下看个电影,我给你冲咖啡。”

他抓着她的胳膊想带她出去,却被她一掌拍开。

“看什么电影,我要洗澡。”

“好好好,你洗完澡我们出去吃饭吧,你想穿哪件衣服,我给你拿。”他打开她的大衣橱,指着里面的衣服说,“这件、这件还是这件?”

燕舒然沉着脸看着他:“这么殷勤干什么?”

樊皓装出单纯脸:“我一向都很殷勤。”

燕舒然觉得他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她死死地盯着他,直到他汗毛倒竖。

在他身上没能查出原因,她又环顾房间四周。

很快,她的目光锁定在她的化妆箱上。

今天早上,她的化妆箱明明跟她的粉水挨在一起。可现在,箱子挨着的不是粉水,而是小黑瓶!

“你动了我的化妆箱?!”她喊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樊皓被她福尔摩斯般的侦察能力惊讶到,马上自爆了罪行。

燕舒然才没有心情跟他解释为什么。

“你动了我的化妆箱,又动了我的化妆箱!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她不停地用光脚跺地。

“脚痛脚痛!”樊皓连忙拿出拖鞋给她穿上,“我没有乱动它,我只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还有多少天依依就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要动我的化妆箱!你是不是嫌我不够忙,要给我多制造一些麻烦?”

“不是、我知道、我没有……”樊皓语无伦次。

“为什么总要给我搞事情!高芸说她要参加个什么会不能提前一天到酒店试妆试裙子,那个漫天要价的设计公司偷偷剪短了新娘头纱,那个tony突然落了枕明天不能给依依修发尾,现在又轮到你来捣乱我的化妆品!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

燕舒然愤慨地摇头呐喊,泪花和长发在半空中飞舞。

樊皓慌张地想抱住她:“你听我解释……”

燕舒然挥手抽打他:“解释个屁!我要离家出走!”

“哎呀我真的没有捣乱,你先打开它看一下,非常整洁……”

“你还要我看,还要我看!你是不是想让我看了气晕,你才安心!”

“你先打开看看,你看了就不生气了,如果你看了还生气,我帮你打我!”

“我现在就想打死你!”她又打了他一下,才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化妆箱。

各种化妆品和化妆用具都干净整齐,没有残缺没有混乱,可是在密密层层的粉底瓶和气垫中间,居然挤进了一个黑盒子。

“还说没有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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