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夜里有光。”

“还要多久天才能亮?”

“你着急走?还是害怕走?”

白渊渟不说话了。

“你生气了?”苏仙荷在追问。

“我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我感觉到了一些奇怪。”

“哪里奇怪?”

“你。”

苏仙荷抚摸着白渊渟渐渐平静的胸口。“等你以后就不奇怪了。”

“你怎么会知道?”

“这种事情我就是知道。”

“为什么我会对你感到如此熟悉?”

“因为我们曾见过好几次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只是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喜欢什么。”

“不对。”

“哪里不对?”

“你骗不了我,我们之间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

苏仙荷冷冷一笑。“我早就对你说过,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被抹去,但是他的喜好是不会改变的。”

“在什么时候对我说的?”

“你已经选择去忘记,所以我没办法提醒你。”

“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一定有办法会找到答案。”白渊渟移走了停留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现在我要睡觉了。”

“你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

直到东方终于发白。

昨夜的残花败柳洒落了一地。

杂役正半闭着眼睛,拿着扫帚扫掉昨日的喧嚣,再迎接今日的旧景。

可是今天与往日有一点不同,他们从未见过在天刚刚亮便要离开的客人,而且这个客人还是昨夜一掷千金的那位。

或许出人意料的事情要连续做两次才刚刚好。

“这位爷,您走的这么早,您这是睡了一宿还是一宿没睡?”

几个人的眼神在跳跃,不久便笑着达成了共识。

白渊渟看着他们的样子,也跟着他们一起笑。“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杂役以为这位大少爷听不懂自己的玩笑,所以就继续的笑。“说真的,您真厉害。”

“哪里厉害?”

“我在这里盯了有半个月,还没见过有一位爷能在最东边的那个屋里过夜。”

旁边有一个仆役听到这里,立起了扫帚插嘴道:“前几天不是有一个胖子,不也进去了么。”

“胖子?”白渊渟扔给了面前两个仆役一人十两银子。

“那个胖子能跟这位爷比吗?刚进去就被轰出来了。”

“什么样的胖子?”白渊渟变得很感兴趣的样子。

“就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好像是在城外开酒馆的。”

再问几句就容易令人起疑,白渊渟选择恰到好处的点了点头。

大门在两个人的帮助下,艰难地敞开一个缝隙,放这位匆忙的客人逃走。

大门外,正有一名男子等待。

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转过了身体。“这里睡的还好?”

白渊渟虽睡眼惺忪,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至少是要比牢房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