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白渊渟已越过几片树叶又踩过几支树冠。

现在他已经站在了黑衣人的前方。

黑衣人屁股下的马比白渊渟预想的要懒惰了一些。

白渊渟只好站在他们的必经之前,上稍微等待片刻。

一声马嘶,马停在路上突然闪现出的人影之前。

当黑衣人差一些从马上惊慌滚落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是因为黑衣人的恐惧还是马的恐惧。

好在他已经稳住了惊恐不定的马,也定住了神。

“朋友刚刚在这里做什么?”

“刚刚在等死。”

“很好。”

“哪里好?”

“你可以继续等死,我们并没有挡你的路。”

“但我却挡了你的路。”

只有马匹还正在喘息,一切人声和呼吸也在此刻相对静止。

他们在互相对视,也在互相对峙,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但最后总会有人说话,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愿意干等着直到天明。

“朋友现在想要做什么?”是另一个黑衣人。

“借一只火把。”

火焰旁的黑衣人面容并不神秘,他们不过是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和戴着黑色面罩的人。

神秘的是白渊渟,即使他是穿的白色衣服,此刻也是完置身于黑暗之中。

火把已经被掷出,是来自他们七个人之一。

他用四到五成的功力,去试探着阻挡在他们面前未知的挑战。

火焰没有熄灭,黑白对换。

“朋友有了火把,现在可以走了。”

“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马车里面是什么人?”

“问题的答案与你无关。”黑衣男子的眼神因一句话而警觉了起来。

此刻他正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在二十年前,他必然已经出手。而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他愿意再给面前年轻人的好奇多一点耐心。

“我当然知道答案与我无关,所以我正在让这件事情变的与我有关。”

“看来朋友刚刚果然等死不成,现在选择找死。”

白渊渟笑了。“看来你终于相信我说的话了。”

七个人影同时从七匹马上跃下,而剑锋出鞘却只有一声。

站在最前的黑衣人手腕一转,剑锋便接住了天上投下的月光,射出了剑身原本的锋芒。

在锋芒之下,一只鹰头赫然镶嵌在剑身的根处,仿佛在凝视着面前的这个不知死活的对手。

它是鲜艳的。

它是红色的。

它象征的或许是血。

可白渊渟是不知死活的对手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倒是见过这个符号。

他们是「小王爷」的人。

那么谁是小王爷?

小王爷的名字不需要任何在江湖上混迹的人知道。

他们只需要在见到小王爷之后,赶紧滚开绕道就足够了。

这七柄剑,就代表着小王爷的威严,挡住这七个人的路。就好像是挡住了小王爷的路。

如果白渊渟足够明智的话,他现在就应该像大多数人那样转身离开。

很可惜他现在不高兴。

“如果你能识得我手中这柄剑,就应该知道你挡在了谁的面前。”黑衣人在友善的提醒他。

“我认识这柄剑,但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只有死。”

“难道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黑衣人绝对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肆。“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恰好我也不多。”

话音未落,白渊渟直接举着火把向马车走去,不再继续理会面前的任何一个人。

他的脚步很坚实,在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的道路。

无视一个人算不算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那无视七个人呢?

“看来命运对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手中没有火把的人仰天说道。

“不知道好笑不好笑。”

“我曾为因嗜杀而指天发誓,九九八十一天不再杀一个人,可如今正好是第八十天。”

这句话听起来这果然是一个玩笑,所以白渊渟笑着说道:“你放心,你肯定能做到。”

七个人的眼神和手中的七柄剑,已经将白渊渟紧紧围住。

话已经说到这里,白渊渟在等待他们动手。

他们握剑姿势虽不相同,但无一不是名门正派的武功。

在当年他们显然是在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而如今选择了藏于深宫,奔向仕途。

七个人的眼神在交换,他们在交流。多年来的出生入死,已经让他们可以做到心神合一。

所以在一柄剑刺出的同时,剩下的六柄剑自会补上他的破绽。

他们至始至终都还是七个人,所以他们从未失手。

这七个人只剩下最后一丝顾忌。

那便是对一个江湖后辈下此毒手,日后传扬出去怎么办?

完多余的考虑。

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偶尔死一到两个倒霉之人,不会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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