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笙笙突然觉得恶心。

就在她第一次听到过世上竟然会有人疯狂到这样的时候。

“那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显而易见,当然是为了杀我。”白渊渟在笑。

“你为什么会得罪这些疯子?”

“因为我也没正常多少。”

这倒是实话。

一阵风起,朱笙笙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这里。“这里有点冷,我们走吧。”

白渊渟在此处已经解决了八成以上的难题,这份答卷已经可以让任何人满意。

但还有二成谜题没有解开——那就是一次势在必得的袭击,究竟因何原因而在最后失手。

白渊渟只有放弃,因为他没有任何思绪。

那株野草,还在风中昂扬着头。

“不对。”白渊渟又转过身来。

他用双指夹住了野草,审视着最后的一点与众不同。

野草会有什么奇怪?这遍地都是野草。

不,这不是初生的野草。

这里的野草没有一株是看似墙上这样的野草。

实际上,它看起来更像是完整野草的……一半。

一半?

那另一半呢?

或许已经被截断。

或许……

白渊渟正顺着野草慢慢拉起。

另一半渐渐从墙里涌现,带着黏稠的唾液,带着腥臭的血液。

这根本不是生长在墙上的野草,而是之前有人将野草钉入墙面之中。

这个人或许就是在危机时刻拯救白渊渟的人。

白渊渟猛然转过头,只见到墙的远方只有树木——他自然不会留在这里。

现在白渊渟回想起之前那些未说完的话和咕哝声,再把那一瞬间的事情伴随着这株穿过咽喉的野草一起思考。“这里有人在捉弄我。”回到书房里的白渊渟的脸色很不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抬头看。”

朱笙笙抬头看去。

刚才还在墙上挥毫着的半边墨迹,如今已经被完补完,而奖品现在就陈列在墙上凿出的一个大洞之中。

这是一个足以容纳一个人的洞,但是洞里并没有一个人。

洞里只有一只手套,一只银色的手套。

白渊渟虽然只见过几次,但已足以让他终生不会忘记。

“是银香社。”

令人意外的是这句话不是出自于白渊渟之口,而是朱笙笙。

所以惊讶的是白渊渟。“难道你也听说过他们?”

“当然啦。”

“这倒是让我有些想不到。”白渊渟去拾起那只可以在黑暗中发出银光的手套。

可惜,这原来是一个玩笑,墙里面的手套是一幅画。

“画的真好。”朱笙笙由衷的在赞美。

白渊渟却面色凝重,这个玩笑对于他来说并不好笑。

“我们出发吧。”朱笙笙在催促。

“去哪里?”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嘛,你不会反悔了吧?”

“当然不会……”白渊渟的声音在无意之间拖的很长。“只是我很奇怪,你现在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不太想。”

又一次,白渊渟感到了意外。

“他每次消失之后,用不了多久还会回来。”

“所以你并不担心。”

“至少现在不担心。”

……

马车在夕阳下奔跑,就像在追逐太阳。

来的时候很短的影子,在离去的时候拉长的很远。

这里没有人率先喊饿,但两个人的肚子都已经叫了起来。

马也需要吃草。

“都是你在耽误时间。”

“都是你在耽误时间。”

除了互相指责之外,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马车被翻来覆去了好几遍,但也只找到了两壶酒。

朱笙笙举起手里的两块金元宝。“我们是不是应该买些吃的再出发?”

“如果金子不能当饭吃的话。”白渊渟补充道。

还好这里是山路。

有山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野味。

在白渊渟费尽千辛万苦把柴火完点燃之前,火苗已经复明复灭了好几次。

最后鸡骨头吐在了地上,鸡肉进入了肚子。

“我现在要喝酒。”

“可我不会喝酒。”

白渊渟用袖子擦了擦瓶口,遗憾地替她摇了摇头。

“你脸怎么黑了?”

“哪有。”

大概是被烟熏黑的,白渊渟抹了两下,却让脸更花。

“别动。”朱笙笙手里握着手帕,要帮他擦。

白渊渟闭上了眼睛,却没等到脸变干净。

“你不用害怕。”第三个人的声音让火焰缩了三寸。

“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嘿嘿,我不是人。”

“你就是之前我在屋顶上见到的那个怪人?”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我刚说过我不是人。我不是怪人,而怪人也是人。”

白渊渟心里有一些发慌,他发现无论如何转动脑袋,声音都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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