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块正在白渊渟的手中掂量。

“为什么这里会有金块?难道几百年前有人在这里埋藏下一个巨大的宝藏?”

白渊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也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朱笙笙却不配合着他的神秘。

“你要是体力充沛,不妨在这里挖一挖看,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干。”

“你不饿么?”

白渊渟的意思是自己的肚子很饿。

他可能是提醒了她,让她也回想起来自己也会饿。

朱笙笙抬起头看着洞口的天空,也陷入了疑惑之中。

“我不喜欢吃隔夜的食物。”

“那你喜欢饿死?”

“饿死倒也不错,不过每天都会有人送给我新鲜的食物吃。”

“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样的好事今天早就应该发生了。”

“你记得他的样子吗?”

“他个子不高,带着面具,还拿着一把破刀。”

“那个人不会来了。”白渊渟斩钉截铁道。

“你认识他?”

白渊渟勉为其难地吐出了五个字。

“不算不认识。”

“什么叫做不算不认识?”

“就是认识。”

这四个人说出口更加艰难。

“所以是你让他给我绑起来的?”

“这件事情非常复杂,你要听我好好解释,到目前为止我也只是了解到了这件事的冰山一角。”

“那冰山的一个角是什么样的呢?”

“你记不记得之前我独自一个人跳进了白云观的暗道之中?”

“是你要我在上面等你的。”

“我没有怪你没有陪我。”

“哦。”朱笙笙小声回答道。

“过了不久之后,我就让你也跳下来。”

“那个时候我都快要吓死了,还好你接住我了。”

“接住你的那个人不是我。”

白渊渟瞪大了眼睛,配合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不可思议。

“我相信。”

白渊渟看着朱笙笙面无表情的脸,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不是我。”

“我相信呀。”看来朱笙笙需要想到一个办法,证明一下自己真的相信。“很简单,你才没有那个胆量像他那样摸来摸去呢。”

白渊渟咽下一口唾沫。“你当时就已经感觉到蹊跷?”

“戳穿了他又能怎样?还不是会让我的处境更加危险。”

现在没有人能够形容白渊渟心里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有人专门易容成我的样子。”

“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而且不光是我……”

“还有谁?”

“我的师兄也出现了冒牌货。虽然被我几句话识破,但对别人来说足以以假乱真。”

“你还有一个师兄?告诉我你是身出于哪个一个名门正派呀?”

“哪里是什么名门正派……”话说到这里,白渊渟只能自嘲道。“世上哪有一家名门正派总共加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的?”

“那你的师兄现在在哪?”

“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白渊渟摊了摊手,配合着他要表达的形容。“生死未卜的意思就是说消失了。”

“我想到啦。”朱笙笙突然兴奋了起来。

“想到什么了?”白渊渟现在的脸色并不好。

“你不觉得这里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吗?”

白渊渟有足够的时间去望遍整个石洞,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白渊渟回答不出答案。

在他的眼里,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容身之处而已。

“少了佛像。”她指了指墙上的佛龛,又指了指石洞深处的石桌。“之前的石桌上应该是放了一些东西。”

白渊渟并不在乎平淡无奇的石桌。

“那佛像呢?谁又能搬走它?”

白渊渟的问题恐怕无人能够回答,所以他只能动手。

石桌的最底下,一些杂草正掩盖着一些秘密。

白渊渟带走了杂草,留下的便是一身的尘土和眼前的一本书。

书被压在石桌之下。

朱笙笙也看到了,所以她在盯着白渊渟——她不会觉得白渊渟能抬起石桌吧?

“你站起来。”

白渊渟很害怕,害怕她真有这样的想法。

“你站上面。”

石桌下的地面并不平坦,白渊渟只能颤颤巍巍跃到了石桌上面。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朱笙笙问道。

“这不是你要我站在这里的吗?”白渊渟反问道。

“我觉得你应该站到书角的对面。”

石桌果然翘起。

抖落镌刻在上面的尘土,不是武功秘籍,也不是宝藏地图。

这真的就是一本破旧的书。

朱笙笙翻了两页,觉得甚至这也不能算是书。

这上面记录的都是密密麻麻日期和人名还有数字——即使是想象力最为丰富的人,也不能根据几个人名而编出一大串合理的故事。

除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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