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深山,杭州附近,只见一白衣青年正背着竹篓,在荒草丛中东张西望,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看神态,青年似乎是个医生,正在辨识草药。突然,青年发现不远处草地上躺着一个白衣女子,这不禁让青年疑惑,在这深山老林,除了一些胆大的猎户外,女子当中也就只有一身功夫了得的混元红尘姐妹会来,除此之外再无别人涉及,而混元红尘历来一身红衣,哥舒琉璃只会呆在醉生楼或者大街上到处追逐刘天佑,所以白衣女子绝对不可能是混元红尘姐妹。那么白衣女子又会是谁呢?怎么会躺在深山老林之中?该不会是什么妖精吧?青年小时候可没少被老人吓过,上山采药时也没少被邻里街坊开过玩笑,取笑他不要被妖精抓走了,去做个压寨相公,毕竟青年生得俊美,那可是妖精最喜欢的类型。青年虽脑子里有过这个想法,不过也是一闪而过,毕竟青天白日,哪来的妖精。青年自嘲地摇了摇头,朝着白衣女子走了过去。

“姑娘,姑娘……”青年蹲下身去半扶起白衣女子,喊了几声不见反应,见白衣女子身血迹斑斑,口角还渗着鲜血,头发凌乱。青年轻轻地给白衣女子把了下脉搏,又探了探鼻息,了解到白衣女子受了重伤,好在没有致命。见白衣女子伤得极重,青年来不及多想,抱起白衣女子快步往杭州城方向奔去。

迷迷糊糊中,白衣女子幽幽醒来,睁开眼睛,只见一俊美青年坐在床边,正若有所思地把着自己手上的脉博。青年面庞不输妖界混元亓天等人丝毫,而且眉宇间并无妖异之气,是以看起来比妖界男子要神清很多。

“这是什么地方?”白衣女子张口问道,声音微弱。事实上该白衣女子便是当初被二郎神打落人间的白牡丹,当时坠落到人间时白牡丹已经失去知觉,但因身上带着妖界各族万物之气,所以气息已经融入万物之中,是以二郎神加上逆天鹰哮天犬也没有把她找出来。要是当初被二郎神发现,如今哪里还有她生还的余地。

“姑娘你醒了?这里是杭州,前些日子在下上山采药时发现姑娘身受重伤躺在山上,于是将姑娘带到杭州医治,得罪之处,万望姑娘莫怪。”青年微笑着说道。

“前些日子?杭州?我睡了多久了?我没死?”白牡丹挣扎着坐起来,青年赶忙上前帮忙,虽然虚弱,但白牡丹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青年也不禁笑了起来,世间哪有人这样问问题的,但青年还是耐心地回答。

“姑娘睡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在下原还担心姑娘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哎,真是天意啊。”青年轻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声如其人,面容养眼声音悦耳,听得白牡丹一下子精神了许多。不过当白牡丹听到“天意”二字,心底却生起寒意。想起自己的遭遇,这个人间最喜欢的、人们都相信会为他们带来福祉的上天,如今在她看来何止是灾难,竟然连她一个小小花妖都不放过,而她只不过是上天看了织女一眼,半点坏事没做。白牡丹知道天庭等级森严,但没想到竟然严到这种地步,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过错,也会沦为万劫不复之地。但此时不是去回忆天庭的时候,毕竟身前还坐着一个人。

“多谢公子相救。”白牡丹挣扎着想下床拜谢,她记得成形时白寒心答谢混元亓天等人的样子。

“姑娘,你身子还未康复,不宜下床,还是躺着先养好身体再说吧。”青年赶忙挡住白牡丹说道。

“我姓白,名牡丹,敢问公子如何称呼?”白牡丹赧然一笑,然后问道。

青年怔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我叫书生,是杭州百安堂的大夫。”青年自报了家门。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又会是书生呢?”白牡丹听得有些糊涂,她见书生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于是就开口问道。

“我姓书,单名一个生字。”书生笑着解释道。

“牡丹莽撞,还请书大哥莫要见怪。”白牡丹说道,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不了解人间的事。

“不用客气。”书生笑着说道,“白牡丹,真是个好名字。”书生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白牡丹赧然地低下了头,脸上又起了一抹红晕。

正当尴尬之际,房门吱呀地一声开了,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盘,盘子里放着一碗粥。

“娘,您怎么来了?”书生借此机会赶忙解围。看见人家一个大姑娘被他说得红了脸,自己也甚是尴尬,恰好这时候来了个解围的机会。

“你不是说这位姑娘会不会醒就看今天了吗?娘担心她醒过来会觉得饿,所以煮了碗粥过来,但愿苍天保佑。”妇人说道,原来是书生的娘。

又是天意。

“已经醒了。”书生笑着对妇人说道,随即把妇人领到了白牡丹的床边。

“哦,真的啊?”妇人似是喜出望外。白牡丹虽瞧不见妇人表情,但从声音里白牡丹听得出来老人确实很高兴,这位被书生叫做娘的人,声音和书生一样,悦耳动听。

“姑娘,你醒了!”妇人走到床边,将茶盘放在凳子上。

“大娘,多谢您的关心。”听到书生和妇人的谈话,牡丹自是知道此妇人乃书生之母,所以叫了声大娘。

“醒了就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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