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雕刻的是什么。杖头倒挂着一个白色的灯笼,灯笼里没有蜡烛,但却在黑色的拐杖上显得更加醒目,是以只要是路过孟婆亭的鬼,都会看到老婆婆白灯笼上写着的那个“汤”字。每一个历尽黄泉的新鬼,路过孟婆亭都必须要喝下孟婆汤,虽然有很多人不想忘却前世今生,所以不想喝下孟婆汤,可在孟婆面前,他们毫无选择余地。而孟婆亭前卖孟婆汤的,除了孟婆也再无别人,新魂旧鬼也只有喝下孟婆汤才能继续往前,登上望乡台,回望故地,再踏上奈何桥,前往酆都,转世轮回。

李天王还没走到孟婆亭,就远远地看到孟婆亭前的孟婆在招呼着一路新鬼,孟婆亭前,新魂旧鬼无不便哭哭啼啼,谁都不愿喝下孟婆汤忘却前世今生,虽然孟婆言辞和蔼地劝导着一众新魂旧鬼,可透着寒光的的双眼并不像是在劝说,是以但凡是黄泉路上路过的鬼,无一没有喝下孟婆汤,即使有个别漏网之鱼,走上奈何桥时也会无缘无故掉入忘川河中,而一旦掉入忘川河,便立即沉入忘川河底,除了要受忘川河中铜蛇铁狗的血雨腥风之外,而且十世不能轮回,即便亲眼看见所爱之人从奈何桥上走过,可就算喊破喉咙,桥上之人也无法听见忘川河中深情的呼唤,只有等到十世千年后,方可再入轮回,可那个时候意中人已经不知轮回了多少世,所以到头来也只是徒留自己一往情深。

李天王一现身,众鬼皆避,即便是地府孟婆,也朝着李天王轻轻躬身行礼,毕竟一个是天上神仙,一个是地下之鬼,尊卑有别。

“老身拜见李天王。”孟婆躬身说道。

李天王扫了孟婆一眼,吭都没吭一声,不过还是稍微和孟婆拉开了一点距离,毕竟孟婆亭前的一片漆黑也让他心有余悸,即便他身为天上神仙。李天王径直朝酆都走去,毕竟阎王身在酆都,他要找阎王问个清楚,自然不会和其他人纠缠,只不过就在李天王路过望乡台、将要踏上奈何桥之时,李天王突然注意到奈何桥后冥府尽头酆都上空飘荡着的那尾黑幡。酆都城上,招魂幡出,万鬼朝拜,李天王即便身为天庭神仙,可依然不愿踏上奈何桥,去往酆都城,毕竟酆都城中,十八层地狱之上,死气深重,鬼神得而避之。李天王不想过奈何桥,但奈何阎王在酆都城里冥府之中,他想要探查白牡丹的去处,就不得不去。

李天王踟蹰之时,突然注意到奈何桥边一块大石上躺着一个青衣鬼面人,鬼面人怀中抱着一柄黑色长剑,不随一众鬼魂前往酆都,看起来应该是个鬼差,是以李天王便朝鬼面人一指,口中嚷道:M.biQUpai.coM

“你,去叫阎王出来。”

青衣鬼面人抬头看了李天王一眼,只见李天王左手托塔,腰悬金锏,但青衣鬼面人却无动于衷,常人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的李天王,没想到青衣鬼面人却一声不吭,理都不理李天王。

“你找死吗,没听见本王的话?”李天王见青衣鬼面人竟敢不搭理自己,不禁恼羞成怒,双眼盯着青衣鬼面人的同时,右掌已暗暗运起真气,准备将青衣鬼面人毙于掌下。

“哼。”即使李天王杀气已经超过奈何桥边的死气,可青衣鬼面人只是翻了个身,直接无视了李天王。

面对托塔李天王,阎王都要三分客气,可没想到地府一个鬼差,竟然敢如此无视李天王,是以李天王勃然大怒,早已运起真气的右掌,朝着大石上的鬼面人便一掌轰去。李天王携着仙气的一掌,以雷霆之势轰向鬼面人,这一掌击中,鬼面人非死即伤。可令人意外的是,李天王本身已经迅猛无比的一掌,竟然连鬼面人衣襟都没沾着,等李天王掌风到的时候,鬼面人身影已经出现在李天王对面不远处。

“胆子不小,竟敢在本王面前撒野,本王手下不死无名之鬼,你叫什么,报上名来。”李天王看着鬼面人轻蔑地问道。

“地府判官,鬼留风。”鬼面人照样抱着长剑,看都不看李天王一眼。

“很好,敢对本王无礼,就让你见识见识托塔天王的厉害。”于是不等鬼留风答话,李天王手里托塔飞出,径直朝着鬼留风上空镇去。李天王金塔聚集仙气,法力高深无比,三界之中,托塔一出,妖鬼闪避,一旦被李天王托塔镇住,想要挣脱可没那么容易。不过鬼留风见李天王托塔飞出,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等托塔到达鬼留风头顶之时,鬼留风身形突然闪动,眨眼之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怪的身法,鬼留风便已轻轻地站在了托塔之上,反而变得居高临下。

见鬼留风站在托塔之上,李天王何时受过如此之辱,于是左手收回托塔,右手抽出腰间神兵青龙锏,纵身扑向鬼留风。鬼留风见李天王收了金塔,掣出青龙锏,朝着自己扑来,但他却连长剑也懒得拔出,而是身形起落之间,李天王却连鬼留风的身影都追不上。

李天王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以堂堂神仙之尊,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小地府判官,大怒之下,李天王手中金锏狂风落叶般扫向鬼留风,招招置鬼留风于死地。只不过鬼留风身法奇特,无论李天王有多怒,甚至仗着托塔之助,可却依然近不了鬼留风身边丝毫。

李天王奈何不了鬼留风,可因为颜面问题又不可能率先停手,要是以后让天庭其他神仙知道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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