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何故,环着胡灵儿令她丝毫不能动弹的刘天佑,突然间迅速撤手而去,而突然失去重心的胡灵儿不但没有摔倒,反倒被一只手轻轻拉了开去,等头脑不再慌乱之时,胡灵儿才看清楚,她此时已经站在了书童的身后,而且一只手还被紧紧地握在书童手里。书童跟着书生学过几下功夫,而胡灵儿不会半点武功,是以在书童和刘天佑的交手中自己被晃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书童的功夫,根本不是刘天佑的对手,而等侧身再朝刘天佑看去之时,却发觉刘天佑举起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一枚山楂。

“刘天佑,你别欺人太甚,撒野撒到我门口来了。”正当胡灵儿震惊之时,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缓缓从身后响起,胡灵儿回头一看,只见书生从药房走了出来。胡灵儿本是冰雪聪明之人,此时她也猜到适才是书生出手,救了她,而书童趁机把她带离刘天佑的魔掌。

“书大夫,本少爷劝你少管闲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以为本少爷怕你。”刘天佑将手中山楂扔到地上,看着书生冷冷地说道。原本见着刘天佑都躲得远远的一众百姓,此时见有好戏可看,于是都不近不远地站着,伸着脖子看着热闹。

刘天佑等一行人在杭州城作威作福惯了,书生虽然在杭州百姓中名气不小,但要真和这些员外公子爷比起来,力量无疑如萤火之于日月,岂能同辉。只不过刘天佑等人也觉得奇怪,不管他们在杭州城如何胡作非为,刘员外以及他师父绝情大师都不说什么,但唯一一点就是杭州城的书府和百安堂,以及醉生楼,都不允许招惹。他们可以去醉生楼鬼混,但绝对不允许胡作非为,虽然不明就里,但毕竟是绝情道长命令,刘天佑一向敬重师父,是以一直遵循,只不过如今年轻人正碰到气头上,双方都难以噎下这口气。

“你好歹也是一条青年壮汉,令尊在杭州也是一名响当当的人物,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当街调戏年轻女子,不嫌羞耻么?”书生本也是血气方刚之人,哪里看得惯刘天佑这种卑劣的行径,他平日就看刘天佑不顺眼,但因平时又难与这群人抗衡,因此话语里也满含愤慨,再者胡灵儿和书童青梅竹马,即使遇到寻常人家女子,他也会出手相助,更何处是发生在胡灵儿身上。而书童看着刘天佑的一双眼睛也似乎要喷出火来,只是奈何他功夫不及刘天佑,是以一直怒不可言。

“臭郎中,用不着你教训本少爷,既然你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本少爷不客气。”被人教训一顿,家里家外从不曾吃半点亏的刘天佑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屈辱,于是话没说完,人已飞身而起,双掌直取书生面门。

刘天佑虽然纨绔,但绝情道长并非泛泛之辈,是以教导出来的徒弟身手相当了得,这也是杭州城一众纨绔子弟都唯刘天佑马首是瞻的原因,是以刘天佑身形移动,众人只觉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刘天佑的身影,而刘天佑想要给书生一个下马威,是以一下手便使出看家本领,脚踏移形换影,手上一掌直奔书生面门。书生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更何况早看不惯刘天佑胡作非为,一心也想给刘天佑一点教训,是以见刘天佑飞身而来,顺势将书童和胡灵儿两人往边上一推之后,随即一个起身,双掌齐出,凌空硬接了刘天佑一掌。

书童见书生和刘天佑两人交手,于是附在胡灵儿耳边跟胡灵儿说了几句悄悄话后,胡灵儿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半空中双掌相迎,蓬的一声两人各退好几步,双方都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人生经历中也都没有受过此种屈辱。刘天佑不曾遇到过对手,杭州城中大小百姓见他都避让三分,加上嬉笑打闹之间也不敢有人对他真正出手,是以刘天佑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而书生虽然学了一身本领,但因平时都在治病救人,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打杀杀,是以两人也不知对方道行深浅。而如今两人遇见,并且水火不容,是以一出手便是山崩海啸,两人不待身形站稳,便又挥掌而上。只不过之前对过一掌,刘天佑和书生都已知道,在内力上两人不分胜负,如果要以掌力拼出胜负,结果只能两败俱伤,是以再次交手,两人便使出了平生所学,拳、指、点、抓、拍,脚、扫、踢、蹬、点,顿时在百安堂门口展开一场大战。

许是出于成熟之故,书生出手时慢慢保留了半分,而反观刘天佑却是招招要人命。刘天佑得自于师父真传,一股内力已到收发随心的地步,掌影到处,风沙乱舞,一片狼藉。书生并不硬接刘天佑双掌,而是腾挪闪躲,让刘天佑一个人到处大力乱抡。

可刘天佑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看到书生不与他硬碰,哪里由得了他一个人表演,于是不等临空而下的书生站稳脚跟,双掌已奔赴书生面门。但书生既然能掌管一个百安堂,本事自然也不在话下,刘天佑双掌每到,书生右掌已往前探出,一左一右,四两拨千斤之法,将刘天佑一双掌力化为干净,身子也如同一条水鱼,贴着地面滑了出去。

刘天佑一双掌力被卸,也不急恼,双掌往地上一借力,身子瞬间翻转过来,如影随形地跟上书生,右掌伸出,身形之快,似乎立刻就要附上书生后心。说时迟那时快,书生也是一个转身,右掌齐出,硬接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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