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牡丹殷切地期盼着混元红尘‘漫天荷’的时候,不料书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表哥。”就在书生正专心地写着药方,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低低传了过来。

“阿瑶,你怎么来了?”抬头见到两个女扮男装的人站在身前,书生赶忙站了起来,两年轻女子虽然乔装打扮,但对书生来说自然能够一眼认出是他家的远房亲戚。

听到有人叫书生表哥,而书生又认识两位女扮男装的女子,白牡丹满腹疑问地看了看书生,只不过书生忙着招呼那两位女子。自然没有时间理会她这边。白牡丹转头看向书童,却看到书童也是盯着那两位女子出神,只是似乎并没有白牡丹那么疑惑。

而书生只是轻轻一问,没想到那两位女子却突然泪如泉涌,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让药房中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走,到后面说。”书生领着两女子进了后院,白牡丹赶忙问书童来者何人。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表姐上官瑶,上官舅舅的女儿,她家住在京城,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到杭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书童不解地说道。

“一个人?那不是两个人吗?”白牡丹疑惑地看着书童问道。

“娘和大哥和上官舅舅有书信往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面那个应该是我表姐,后面那个是她的丫鬟怜儿。”书童轻声说道。

“你不认识你表姐?”白牡丹看着书童惊讶地问道。书童并不奇怪地摇了摇头。

“我只听娘说在京城有一个舅舅,但是京城离杭州太远,以前大哥去过一次,而我一次也没有去过,所以没有见过舅舅,也没有见过表姐。我只知道这一门亲戚,所以觉得那一定是上官表姐。”书童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后也不待白牡丹回应,书童就坐到诊台后面,替其他人治病,而白牡丹虽然想到后院去看一下究竟,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性子,在药堂替书童抓起药来。

“娘,您看谁来了?”进了后园后,书生提着嗓子喊了一声。书大娘听到书生声音,慢慢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瑶?”即使隔得老远,可就像血脉相通一般,即使书大娘眼神已经大不如前,但还是一眼认出了亲侄女上官瑶。

“姑姑。”听到书大娘的声音,看到书大娘后,上官瑶几步上前,一下子跪到书大娘跟前,抱着书大娘的双腿放声痛哭。

“乖女儿,不哭,不哭。”听到上官瑶叫自己姑姑,确认了是自己亲侄女后,书大娘也蹲坐在地上,和上官瑶抱在一起,放声痛哭,而跟着上官瑶一起进园的另一个女子,看着书大娘和上官瑶抱头痛哭,也是泪如雨下。书生看着几人伤感,眼眶里也有些湿润,而白牡丹终于禁不住诱惑,还是偷偷跑回了后园,只不过等她悄悄来到书生身边,却刚好看到书大娘和上官瑶抱头痛哭的这一幕。

“乖女儿,快别哭了,再哭都把身子哭坏了。”发泄完了心中情绪,书大娘赶忙替上官瑶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挣扎着把上官瑶扶了起来。只不过她虽劝着上官瑶不哭,自己却禁不住哭得呜呜咽咽,不过书大娘毕竟是长辈,书大娘开了口,上官瑶即使再伤心,也还是急忙止住了泪水,几人抽抽噎噎了一阵,才终于没有再流泪。

见书家来了客人,街坊邻居们也都识趣地逐渐离开了药房,等药房中没人后,书童也来到了后园,于是一家人便到得整整齐齐。

书大娘安抚好上官瑶的情绪后,牵着上官瑶在石桌旁坐了下来,书生和白牡丹也跟着落座,书童和另一个女子静静地站在一边。虽是亲戚,但上官瑶毕竟认生,是以一双眼睛并不敢四处乱看,而是一直低垂着一颗头颅。

“乖女儿,你是怎么到的杭州的呀,你爹娘呢?”书大娘红着眼睛看着上官瑶问道,上官瑶是她的亲侄女,就如同亲女儿一般。

上官瑶眼泪刚停,却又被勾起了伤心事,眼泪不自觉地又掉了下来。不过见其他人都没再哭泣,于是赶忙拭去泪水,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着回答书大娘的问题。

“爹娘看战事已起,知道大宋无力抵抗金军,于是便叫女儿早早南下,投奔姑姑。可爹爹是朝廷命官,自然不敢随阿瑶一同南下,所以现在爹娘是身是死,阿瑶也不知道。”上官瑶流着泪说道。

宋金战事此起彼伏,大宋朝廷羸弱,虽交战中各有胜负,但凭大宋日益欠佳的国力,自然无法和兵强马壮的金国抗衡。上官老爷身在朝廷,自然清楚朝廷的情况,虽不敢只身下江南,但却可以为女儿未雨绸缪,只不过毕竟是离家叛国之事,是以不敢以书信言明,只能让女儿以身涉险只身下江南。

“没事了没事了,到了杭州就没事了,你爹娘的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以后再想办法慢慢打听便是。”书大娘也擦着眼泪说道,那毕竟是她亲兄长,少时曾一起长大,长大后便天各一方,再想见时却得知无法再见,即使坚强如书大娘,也忍不住倔强的眼泪。

“对了,有些人你还没见过呢,这是童儿,我给你爹娘的书信中提到过,只是你们没有见过。”书大娘指着书童说道。

“表姐。”书童看着上官瑶甜甜地叫道,上官瑶微笑回应。

“我听爹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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