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还没离开书府,夏员外夫妇就及时赶到。

“生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一早在坊里忙,没有听到外面的事,刚听下人们说天儿抓走了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大娘看着书生焦急地问道。

“夏叔夏婶,此事说来话长,我稍后再慢慢跟您二老解释。”书生看着夏员外夫妇说道。

“这个天儿,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事怎么可能是童儿干的呢?”夏员外有些恼羞成怒,毕竟在他们心目中,书童绝不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而夏天和书童也亲如兄弟,更不应该抓走书童,是以夏员外一时也是恼羞成怒。

“夏叔,这事不怪天儿,衙门里有天儿在,童儿至少有个照应,我也能够放心。您二老不用担心,我会想法子尽快把童儿救出来。”书生看着夏员外说道。

听到夏天可以在衙门里关照着书童,夏员外的怒气稍微小了一些。

“那我们去看看你娘。”夏夫人红着眼睛说道,书生点了点头,夏夫人就领着唉声叹气的夏员外朝书大娘房间走去。

众人散尽,却只有刘天佑还留在书府,书生看着刘天佑,眼光不善。

“怎么,书大夫是在怀疑刘某?”刘天佑看书生神色不悦,于是开口问道,但声音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有力。

“要不是昨晚你跟我们在一起,我真会怀疑是你,因为只有你手段这么残忍。”书生语气也不善。

“刘某承认之前确实爱胡闹,不过刘某向来敢作敢当,绝不是藏头缩尾之辈。这件事书大夫也不用担心,既然有人蓄意嫁祸刘某,那刘某必定会找出此人,将之碎尸万段。”刘天佑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府,他之前虽然爱胡作非为,但也受不了被别人冤枉,如果是曾经,他非得和书生打上一架不可,但此时在白牡丹面前,刘天佑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刘天佑怒气冲冲地离开书府,任凭白牡丹在身后叫了几声也没回应,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遭人冤枉,如果不尽快查出真凶,他难咽下这口气。

书生备了些药,亲自去看望了胡大娘,安排好胡家事后,立即返回百安堂,他除了勘察现场,也还要等着夏天的消息。而书生这些亲力亲为,白牡丹也都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傍晚时分,夏天来到了百安堂。

“有什么线索没有?”书生见夏天走了进来便急忙站起来问道。

夏天摇了摇头,在石桌旁落座后,上官瑶赶忙给夏天倒上茶水,白牡丹也陪在身旁。原本平时会不经意地打量白牡丹两眼的夏天,此时也完没了心意。

“事情难就难在这个时候,昨夜天下人齐聚杭州,虽说府里加大了巡逻,可鱼龙混杂,难保不会出现疏漏。而如果犯案的是外乡人,这个案子办起来难度就更大了。”夏天皱着眉头说道,不太愿意再说下去。其实书生明白,如若找不出真正的凶手,那么书童极有可能成为这场冤案的替罪羔羊。

“这么说来衙门也是没有什么头绪了?”书生心里一紧,他可不想让书童蒙受这不白之冤。

“你先别急,我会加紧对杭州城以及昨晚出入的人进行排查,我一定会把凶手揪出来,不会让童儿受苦的。”夏天说道,神情间带着疲倦,书生知道那是因为他在为书童这件案子尽力周旋。

“你说会不会和刘天佑有关?”夏天看着书生问道,他始终对刘天佑有所怀疑。

“可昨夜刘天佑真的和我们在一起。”书生低头沉思,他虽然不喜欢刘天佑,但还不至于栽赃嫁祸。

“那杭州城里他那群狐朋狗友呢?”夏天问道。

“这我倒没注意,昨夜只有刘天佑一人跟我们在一起。”书生说道。

“这人留在百安堂你定要小心,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以前什么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天看着书生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提到刘天佑在百安堂的事,书生看了白牡丹一眼,然后说道,这毕竟是白牡丹的主意,不过有他在,他也不担心刘天佑会翻起什么波浪。

“对了,我想去看一下巧儿姑娘尸体。”书生看着夏天说道。

“这好办,现在仵作也不在,进去不难。”夏天说完就站起来领路,只是书生站起来的同时,白牡丹也跟着站了起来。

“牡丹,你就不用去了,就留在家里休息吧。”书生看着白牡丹说道。

“书大哥,我陪你一起去,留在家里我也静不下心来。”白牡丹看着书生说道。书生担心她看到尸体会不自在,不过早间白牡丹也已经看过胡巧儿尸体,是以也就不再坚持。

“表哥,你要小心。”见白牡丹跟着书生外出,上官瑶身子羸弱不会功夫,只好殷殷嘱咐。书生朝上官瑶示意了一下,就带着白牡丹跟着夏天前往府衙。

几人来到衙门太平间,胡巧儿的尸体摆在正中,盖着一块白布,整间屋子显得阴森恐怖。

书生先揭开盖着头部的白布,仔细检查了胡巧儿头部的伤势,除了一些袭击的伤痕外,倒是没有其他。脖子上的掐痕以及僵直的舌头显示了胡巧儿是窒息而死,这跟仵作验明的细节也吻合,仔细检查了胡巧儿尸体两遍后,情况和仵作说的没什么两样,但书生却没有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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