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生把夏天带回书府,百安堂门口就一直聚集着很多人,里面除了有看热闹的,自然也有关心夏天之人,是以等书生出现在百安堂门前时,众人都赶忙上前慰问。

“书大夫,夏捕快怎么样了?”一些关心夏天的人看着书生问道。

“各位乡邻不好意思,天儿已经去世了,感谢大家的关心,等这边安排好后,大家可以再来送天儿最后一程。”书生红着眼睛看着众人说道。

“太可怜了,书大夫保重身体,我们晚些再来送夏捕快。”围观的相亲们听说夏天去世,也都是一片叹息,甚至有不少人纷纷垂泪。

“唉,实在是太可怜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宁如秋那个贱人也太狠了。”

围观的人群散去时,也是议论纷纷,接着便是一片叹息。本来夏天在杭州城的声誉有加,再加上和书生的关系,平时也会在百安堂帮忙,是以大家对夏天的印象也都不错。如今夏天一死,所有的罪恶自然都归咎到了宁如秋头上,以至于人们对宁如秋是骂声一片,不知道此时已经北上的宁如秋,耳根有没有发烫。

听说夏天去世,胡灵儿也是伤心不已,于是帮着书童准备着丧事的一应进度,并一起把所有的用度都送到了书府。刘天佑见书府人手不够,于是让书童去刘府叫了一些下人前来帮忙,没过多久,书府已经挂上白幡白绫,而夏天也已经入殓完毕,书大娘和夏员外夫妇坐在不远处,红着眼睛流着泪看着夏天的棺木出神。

等书生和书童、以及胡灵儿再出现时,三人腰间都各自系着一条白绫,此时院中帮忙的人甚多,见到书生等人穿着后,也都不禁一愣,毕竟按照人间风俗,只有死者后辈才会披麻戴孝,而长辈平辈却不会那么做。等夏员外看到书生时,也是不禁一愣,他毕竟是夏府一家之主,情绪自不能够处于消沉中,所以即使伤痛欲绝,还是坚持着站起来朝书生走了过去。

“生儿,你这是做什么?”夏员外看着书生问道。他担心书生因为书父早死,所以不懂礼节,于是赶忙问道。

“夏叔放心,因为天儿还没子嗣,这样上路会显孤独,所以我想这样送天儿一程,这是我的主意,您不必担心,这样既不违背礼仪道德,又能让天儿不觉孤单。”书生看着夏员外说道。

“可这不符礼仪,你们和天儿是同辈,不能这样做。”夏员外继续说道。

“夏叔不必担心,我主意已定,不会怕别人闲言碎语,夏叔您就放心好了。”书生说道。

“生儿,委屈你了。”夏员外说道,见书生坚持,眼泪又有些止不住。

“夏叔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的。”书生说道。

“刘兄,多谢你出手相助。”见院中都是刘府中人,书生知道是刘天佑的主意,于是朝刘天佑说道。

“书大夫不用客气,都是街坊乡邻,举手之劳。”刘天佑轻声说道。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普渡大师也带着一众弟子赶到,在和书生寒暄几句之后,普渡一回头,正好看到了一边的白牡丹和混元红尘。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他早认识,只不过他不知道混元红尘和白牡丹居然会在一起,普渡对白牡丹并无好感,只不过如今丧事场合,他自不便与白牡丹计较。白牡丹也察觉到了普渡的神色,只不过普渡不与她为难,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惹什么争端,于是双方都当做不认识对方,各干各的事。普渡指挥弟子们安排好一切,便席地而坐,敲起木鱼,开始为夏天超度起来。

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除了夏天平时在杭州的亲人朋友之外,还有跟书生一家交好的左领右舍,而这些吊唁的人当中,也有皇室来人,李还就差了赵青赵杨两人前来吊唁。

“书大夫,我家大人由于事忙,无法亲自前来吊唁,所以特地遣我们兄弟前来,希望书大夫节哀顺变。”赵青说道。

“李大人有心了,烦请赵兄帮忙转达书某谢意。”书生拱手说道。

“书大夫不必客气。”赵青说完,随后领着赵杨在夏天灵前上了炷香,鞠躬之后两人和书生告别,离开了书府。皇室中人不便在外久留,但李还派人前来吊唁,也给足夏天和书生面子。送走所有吊唁的人后,已是夜幕降临,等到夜深人静,书生才独自吊唁起夏天来。

在书生半蹲在夏天灵前给夏天燃烧纸钱的时候,忙碌一天的书童也轻轻走了进来,半跪在书生旁边,两兄弟一起给夏天烧起纸钱来。

“童儿,辛苦你了。”书生有些苦涩地说道。

“大哥,你做什么我做什么。”书童说道,随即两兄弟相视一笑,再无言语。

虽然书府加上夏员外夫妇悲伤得不能自已,但人死不能复生,在书生的操持下,夏天还是顺顺利利地入了土,而白牡丹和混元红尘也都程陪同。夏天为情而死,而城外不远便有一处葬情冢,是以书生请普渡大师在葬情冢为夏天选了一块宝地,作为夏天的阴宅之所。

丧事期间,刘天佑主仆也程待在书府,直到送别夏天入土为安才回刘府中去。在书府中,刘天佑没有刻意地接近白牡丹,也没有接受哥舒琉璃,尽管哥舒琉璃制造了不少机会,但刘天佑都刻意地避开了去,而书府中又是丧事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