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木盒好一阵子,混元红尘才轻轻将木盒放在桌上,手法之轻,似乎木盒极度易碎似的。放下木盒,混元红尘走到两个木盘前,纤纤细手抚上了两件大红喜服,在两件喜服上游来游去,似乎对两件喜服都爱不释手。

突然,混元红尘拿起书生那件礼服,然后散开在空中,独自欣赏着那件没有血肉之躯的红装。只不过在混元红尘眼中,似乎那个她心爱的人,已经穿着红装站在那里,远远地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似乎就等着她,去和他成亲拜堂。

只是混元红尘虽然痴狂,但此时却清醒异常,她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梦,梦醒后,混元红尘将书生礼服叠成原样放进木盘,随后拿起另一盘里面的凤冠,端详了好一阵后,便戴在自己头上。夏天知道那是上官瑶的凤冠,按理说戴在别人头上并不吉祥,只不过看到混元红尘痴绝的样子,夏天又不忍心出言制止,于是也只好由了她去。

只不过混元红尘并不满足,戴上凤冠之后,混元红尘又拿起嫁衣,仔细端详了一阵之后,混元红尘把嫁衣轻轻披在身上,瞬间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新娘,即使真正的新娘不是自己,但看到自己身上那一身红妆,混元红尘还是高兴得现出了笑容。

只不过好景不长,还没等混元红尘欣赏完身上的嫁衣,屋外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不用说也知道是上官瑶的,毕竟书府中只有上官瑶的脚步才这么轻,只不过也只有混元红尘和夏天才能知道来人是上官瑶,若是换作凡人,可能上官瑶进了屋都不会察觉。

见上官瑶前来,混元红尘已经来不及脱下嫁衣,于是只好带着嫁衣转身离开书府。事出突然,夏天也来不及阻止混元红尘带走嫁衣,而且他是地府鬼差,靠上官瑶太近会影响上官瑶阳寿,是以也不得不先行避让。

上官瑶忙完屋外的一切,又来到书生房间打扫,毕竟以后书生的房间就是他们的婚房,所以上官瑶自然非常重视。只不过就在上官瑶踏进房门之后,却突然大惊失色,因为目之所及处,桌上的两个木盘里,原本好好地摆着两套礼衣,她不久前才刚刚检查过,原本好好端端的,可突然间她的那一套却不翼而飞,是以一时间上官瑶也吓得六神无主。

“怜儿,怜儿,你快过来。”上官瑶惊声叫道。上官怜听到上官瑶的喊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朝书生房间跑了过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听到上官瑶的叫声和看到怜儿的慌张,书大娘也赶忙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幸亏她腿脚不好,不然就先怜儿一步进到书生的房间了,而等她进屋之时,上官瑶也赶忙站在桌子前面,挡着桌子上的一切,她也不想让书大娘知道她的嫁衣出了状况,她和书生之间已经是百转千回,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什么差错。

“哦,没.....没什么,刚刚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所以让怜儿过来帮帮忙。”上官瑶有些勉强地笑着说道,毕竟刚刚震惊之后,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还是不是毫无破绽的。

“我以为是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书大娘笑着责备道。事实上上官瑶的表情不自然,书大娘的笑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官瑶做事是个沉稳的人,不是什么大事绝对不会大惊小怪。此时上官瑶慌张,而且还要瞒着书大娘,书大娘进屋时,也正好不小心看到了上官瑶身后的木盘。尽管上官瑶极力地遮掩着身后那个空着的木盘,但书大娘清楚,那么宽大的礼衣木盘是完装不下的,所以多少会溢出来一些,可适才她打量上官瑶身后的木盘,却发觉尽入眼底的木盘却是空的,但既然上官瑶不想让她知道此事,她也就假装着不知道,只不过年轻人经历不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的事情,往往需要她去未雨绸缪。

而书大娘知道,她所要未雨绸缪的事情,也正是她担心的事情,因为上官瑶和书生的礼衣,上官瑶看得比命还重,是以胡灵儿一把礼衣送过来,上官瑶来不及试衣,就把礼衣关在了书生房中,要等到婚礼的时候才会取用。而如今竟然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礼衣拿走,除了混元红尘和白牡丹,这个世上就再无第三人,可白牡丹和书生之间已经情断,所以断不可能是白牡丹,那事实就只有一个,混元红尘又回到了杭州,并且拿走了上官瑶的礼衣。

关于混元红尘的事,书大娘不敢声张,毕竟她们都不是混元红尘的对手,就如同曾经的白牡丹一样,如果惹恼了混元红尘,她一旦大开杀戒,那整个杭州城可能会血流成河。所以对付混元红尘的事,书大娘开始忧心忡忡,毕竟混元红尘偷走上官瑶嫁衣一事,上官瑶可能猜不出混元红尘的目的,可书大娘毕竟是过来人,混元红尘的目的她非常清楚,那就是混元红尘要做书生的新娘。

可是,她不愿意自己儿子娶混元红尘,当初她趁人多势众之时,迫使混元红尘答应不嫁书生,但以混元红尘对书生的情意,她知道混元红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她却没猜到混元红尘竟然打算取走礼衣,在书生和上官瑶的婚礼上李代桃僵鱼目混珠。可书大娘既然知道了混元红尘的伎俩,自然也不会让混元红尘得逞,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而中秋佳节将至,书生和上官瑶也即将大婚,所以即使喜事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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