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药铺。

沈茜很疑惑。

以前每日在府内跟爷爷学习医术,聊天,下棋,看书,感觉平淡幽静的日子特别舒服充实。

而如今只要在沈府,心里就跟长了草是的,总是会胡思乱想脑海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巴不得天天住在药铺里。

因为药铺距离县衙不过百米,莫名的希望能在他路过的时候看上一眼,能听到关于他的最新消息。

哪怕他视而不见,哪怕从未注意过自己,只要能见到他心里就会欢喜。

“东家,您总是往街道看,是不是在等人?”过来人的李掌柜哪里看不出东家的心思,故意出声问道。

“啊……没有,哪有啊。”沈茜就像是被人戳穿了小心思一样,慌乱的赶紧扭身走进屋内去整理药草,但娇羞的脸颊那两片红晕却已经出卖了她。

“东家,您已经整理十遍了,在整理下去那药可要没药劲了。”李掌柜暗暗偷笑,看来东家这是春心萌动了,自从上次见了狗官的字之后,东家是越来越魂不守舍。

李掌柜虽偷笑,心中却不住的撇嘴‘为何鲜花总喜欢往牛粪上差呢?’

不,那狗官就是一坨牛屎。

虽然那狗官最近这几日风生水起,但我就是看不惯他,别人怕他,我老李可不怕他,我老李当年在十里八村可是有名的狠人。

“让开!”

募地,门前一声咆哮,震得门板都嗡嗡作响,吓得李掌柜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待看到门口那位五大三粗,眼睛似牛眼的家伙看来,直接缩进了柜台去。

“狗东西,跟那狗官一样,让你瞪我,等过几日碧霞山的人来了,你就不跟我横了,呸!”

李掌柜心中大声的咒骂两句,然后在柜台内露出半个头谄媚的笑道“高捕头,您忙着呢。”

高虎翻了个大白眼,径直离去。

李掌柜从柜台内站出身来长长呼了一口气,吓死爷爷我了这牲口真吓人,心中又是一顿暗骂。

“掌柜的,抓药。”就在这时,酒庄的伙计拿着方子跑了进来。

沈茜扭头看了一眼,虽只是远远的只看了一眼,但是她却一下子认出了是何人的笔迹,脚步差点被地上的东西绊倒,却依然疾步走了过来。

沈茜都没有给李掌柜反应的机会一把夺了去,仔细的端详了下,是他的笔迹没有错。

“这不是县令开的方子么,县令去给人看病了?”沈茜好奇的出声问道。

"茜儿小姐果真慧眼如炬,这确实是县令开的方子,不过并非是给人看病,而是县令大人要酿酒,酿酒就酿酒吧,还非要这一大堆的草药,你说县令是不是傻掉了。"

“酿酒?”李掌柜的伸长了脖子望着方子,看了半响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些药跟酒有什么关系?这县令莫不是又发什么神经了?”

“县令会酿酒?”沈茜也是没有看出方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谁知道呢,不过县令牛皮吹的可是可响了,你猜县令怎么说?”

“怎么说?”

在李掌柜和沈茜询问的眼神当中,伙计学着刚刚于振的样子道“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对酒了解,在酒这方面,你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学徒工,就你这水平,渣渣。”

“你们可知道我东家是谁,董家的董大兴,我们东家从祖上开始就是酿酒的,那酿酒的方子赵洪曾出十万两白银想买去,要不是被赵洪陷害,饶是龙牙郡,云州,不知道多少人抢着买,可县令却说我们的酒是渣渣,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县令看来刚好点,又犯痴傻的毛病了。”

李掌柜的听完,不由的讥笑出声道“他懂个屁的酒,我还不知道他,十八的时候还尿床呢,他们家连个会喝酒的都没有。”

哪怕是沈茜也都是莞尔一笑“我也是头次听说,这酒还能与药草掺杂,不过我觉得县令非常人,定有特别之处。”

“哎呦呦啊,我的东家啊,你这是一门心思想去县衙住了,居然替他说起话来了,东家我敢打赌,今个的县令定是犯了痴心疯,要是这药草能做出酒来,我老李磕死在这柜台之上。”李掌柜的信誓旦旦的说道。

“哈哈……有了李掌柜的话我就放心了,看来今个我东家必胜,想必县令知道我家东家不愿欠人情,所以才会找个借口想把赵洪的酒庄送于东家,县令也是有心了。”

……

酒庄。

于振依然在奋笔疾书,笔下使用的宋体字迹极其工整。

旁边略带着火气的董大兴一愣,县太爷这是在干嘛,怎么写个没完了?

董大兴不由满是好奇,迈步走了过来,满怀着不解的看向于振所写的东西。

于振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沓,董大兴好奇的拿起从最底下的一张开始看起。

只见前几张画着奇形怪状之物,下方标注着不少的字迹。

在字迹的详细注解下,董大兴本就是在酿酒这行沉吟多年的老道之人,从开始的茫然不解,到渐渐的沉醉其中,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天啊,酒居然还可以如此酿造,还可以利用这等器物进行制作,不仅节省了时间,人工,还让工序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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