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雷将军,怎么越老越怕死了呢,你怕,我可不怕,我阳平城的百姓更不怕,你认为我陷阵营五百人拿不下安平国?”

“实话告诉你,我这还是因为练兵才把人都派出去了,不然区区安平国百人就能让它灭国。”

“雷将军,你若是怕受连累,此刻可自行离去,甚至可以假装打打我阳平城试试火力,当然你若是不信,可以留在阳平城一段时间,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团结的力量,一座团结起来的阳平城,别说一国之力,就算是世界之力,也休想撼动我们。”

于振傲然出声,空留下雷洪武,因为自己的事情很多,可没有时间跟他斗嘴。

见于振离去,雷洪武沉吟了下道“胜楠,此地你不可久留,你还是跟我回云州吧,有你雷爷爷我在,我保证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雷洪武看来,如今的阳平城危机四伏,不仅要面对外部的压力,还要面对来自帝都的问责。

不说大皇子,二皇子,饶是陛下知道了他擅自用兵,这一条罪过就够他满门抄斩的了。

雷洪武不是怕,而是觉得与于振也不是很熟,因为此事受到牵连太过的冤枉了,不值得,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跟疯子玩,脑袋永远要别在裤腰上。

“雷爷爷,谢谢你,三年之期未满我不会走的,你可在城外等些时候,你会发现这里的人虽然很善良,很友好,但这里的人却拥有让敌人畏惧的恐怖战斗力。”跟在于振的身边这么久,于振从来没有对她避讳过,也见识了他的手段和神秘,曼胜楠一点都不担心。

整座阳平城就像那只神兽黑眼圣熊般,看着人畜无害,可当它獠牙展露,化身而变时,所有人都将会颤抖。

说完,曼胜楠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紧紧的跟随在于振的身边。

于振扭头看眼她,淡淡一笑问道“舍不得我?”

“哼,你现在若是解除约定,我立马就走。”曼胜楠翻了个白眼道。

“好啊,解除了,你可以走了。”于振点了点头,摆手做出你请便的手势。

曼胜楠看着于振,冷笑“我信你个鬼,你个老色笔坏得很。”

“哟哟,不错嘛,学的挺快,要不晚上暖被窝的时候别走了,咱们两个好好的深入交流一番,我保证……哎呀,你个臭丫头,敢打你老爷屁股……哈哈……”

于振虽被曼胜楠踢了屁股,但是觉得这丫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由大笑出声“好了,咱们两个赶紧去看看金汤营采回的硫黄,那可是好宝贝,要是研制出火药来,别说赵国,就是这天下我也能荡平。”

……

沈府。

沈万朗规规矩矩的给父亲端上亲手烹制的茶水,恭请道“父亲大人请。”

沈宏嗅着香气扑鼻的茶叶清香,饮上一口后道"时间真快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此茶的味道都快要不记得了,这可是陛下的最爱,陛下如今身体如何?"

“回来时旧疾复发,太医院会诊了一次,情况不容乐观,本来此时我是不能走的,但陛下得知后却恩准了。”沈万朗轻声回道。

“知道为何吗?”沈宏边喝边问道。

沈万朗迟疑了一下,问道“难道是父亲您安排的?”

“没有错,因为我把阳平城所有发生的事情部如数汇报给了陛下,想必临行前陛下对你有所交代吧。”沈宏道。

“怪不得……陛下单独召见了我,要我观其行,闻其言,查其品,回去时如数禀报。”沈万朗了然于色,但很快眉头又皱了起来,出声问道“父亲,难道陛下是想重用于振吗?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等于让他深陷两位皇子的争斗当中,根本没有施展拳脚的空间,毕竟靠哪边都会受到威胁,而中立的话更是危险,说实话他在阳平城的所作所为,适合此城,却不适合一国,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岂是能轻易撼动的,动了也等于动了国之根本。”

沈宏摇了摇头,放下茶碗道“不,陛下在给一个人后路,这也是为何我当年会远避于此,陛下还把枢密院的暗察司权交于我手的原因,我在此就是在等陛下驾崩的那天,在等那个人。”

“回想当年离开时,陛下问我‘朕还有多少时日?’我直言‘陛下您最多还有五年之期。’陛下黯然长叹‘五年,五年根本不够,既然不能交于他手,那么就让他安逸一生吧,替我照顾好他和他母亲,我亏欠他们太多了。’”

回想往事,沈宏犹感昨日。

沈万朗眉头紧皱“父亲,您说的是谁?”

“以前我也不知,后来我猜到了一个人。”沈宏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陛下最疼爱谁?”

沈万朗知道父亲在问皇子,于是思索着道“大皇子虽有战功,却因风家而得,其相貌最像陛下,但性格与脾气却是陛下最为不喜,别看陛下表面对他和善,却并不喜爱。”

“二皇子有陛下的老练和城府,却又太过阴毒狠辣,虽昭宁贵妃最受陛下宠爱,却不过是表象而已,其中多多少少还是因其背景,势力。”

“说白了,他们两个陛下只是因外力,为了互相制衡罢了。”

“要说陛下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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