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羽和晏云在宫外庆生的当日,不远处的文府内,文承年则想着进宫。

早在过年时,文承年就为孟鸿羽准备了生辰礼。

他不知孟鸿羽与文善儿已决裂,想借着去探望文善儿的由头,亲手将礼物交给她。

他既紧张又期待。

分明只十来天未见,他却感觉像是与她分别了一年有余。

不知道再相见,他能否维持镇定,也不知,孟鸿羽会向他露出怎样的神情,她是否会娇羞脸红呢?

只是想象了一下,文承年就止不住地嘴角上扬,耳根发红,简直恨不得现在就飞进皇宫去。

当他抱着满心的期盼走至门口时,正遇着他的父亲文臻回府,下了马车。

文臻看见他要出门,随口一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文承年回道:“去宫中探望纯太妃。”

文臻听见他又要进宫,沉声道:“你去得太频繁了,虽有陛下特允,但常出入后宫还是容易招人口舌。”

文承年了解文臻,明白他的意思。

文臻能力不如祖父,却以独子身份担起了整个文家。

前几年,文臻总是想将他的几个儿子都送上仕途。

奈何各人资质不一,唯有长子文承敏和三子文承年有才学和能力。

又可惜,这三子文承年醉心医术,因此这一代,文家依然只有一人入朝为官。

文家世代为官,文臻深怕会出错,将文家的官途断在了自己手中,所以就连入宫这种事,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之。

不过,文善儿也是他放在手心疼爱长大的,最近他不是与文承敏一同出京办事,就是忙着公务,都没有机会去见文善儿。

且难得晏云把这两日的政事提前与他们交代完,他可以安排出功夫见一回女儿。

这般想着,他对文承年道:“明日我也要去,你等明日再同我一起去。”

文承年一愣,“可这信函上的日子写的是今日。”

像文家这样情况进宫的,也得要提前递交申请备案,得到盖有印章的信函后,方能在备案之日凭此证入宫。

“这无妨。”文臻道,“午后让人再去申请一遍便是。”

“可是我今日是要……”

说至一半,文承年及时住嘴。

文臻古怪地看着他,“你今日要做什么?”

文承年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我明日同父亲一起进宫。”

他不能让文臻知道,他喜欢孟鸿羽。

孟鸿羽是丰延国的公主,在北淮官员眼中,她是牵制丰延国和大夏的棋子。

与棋子相结合倒并非坏事,得了孟鸿羽的心,保不准就能将丰延国往北淮拉拢一些。

但是,所有臣子都不希望,这一份拉拢会从自己家中所出。

臣子与别国的皇亲国戚相结合,即便能为本国带来好处,也难免会在帝王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毕竟当臣子在拉拢别人的同时,也有可能会被吹枕边风,被别国拉拢。

为了减少风险,皇帝多半会一点点剥夺臣子的权利,到最后,只余一个挂着名头的空架子。

文承年身无官职,自是不用担心这些,但只要文家人在朝中为官,手握实权,就一定会惹来帝王忌惮。

文承年清楚,在得知他喜欢孟鸿羽后,这些一定会成为文臻的顾虑。

文臻绝对会力阻挠他,不会允许他拿文家的前途来冒险。

所以,他只能先对文臻隐瞒这段感情。

当他想出法子,能让文臻放下这些顾虑,他会一五一十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在宫外属于自己的府宅中,美美地睡了一觉后,孟鸿羽不依不舍地随晏云一同回宫。

袁才哲先于他们回了皇宫,让人准备好了龙辇。

孟鸿羽因着不舍得宫外的美好,磨蹭了许久,才扶着晏云的手,向龙辇上踏去。

这时,他们身后有人唤道:“陛下!”

孟鸿羽和晏云双双回头,就见文臻与文承年向他们走来。

待行至跟前,文臻叩拜行礼:“臣拜见陛下!”

文承年亦随之行礼。

晏云扶着孟鸿羽的动作未变,随和地道了句“平身”。

文家父子得令起身。

挺直身子后,文承年立即向孟鸿羽望去。

捕捉到孟鸿羽神色间的微讶,他唇角一弯,报以一笑。

这几天,因着文善儿的事,孟鸿羽将文承年的事抛到了脑后,不曾想起。

此时乍见文承年,那晚的告白又重回脑海。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

一时间,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就连眼神都无处安放。

晏云将二人的表现看在眼中。

他心头微沉,不自觉地握紧了扶着孟鸿羽小臂的手。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孟鸿羽娇呼道:“疼!”

晏云立即回神,见孟鸿羽秀眉蹙起,不禁为自己方才的失神感到懊悔。

他替孟鸿羽揉了揉手臂,好生哄道:“你先上辇,等我一会儿。”

孟鸿羽见有外人在,又因不知该如何面对文承年,听得晏云所言,也不反驳撒娇,应了一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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