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忘了疼痛。

她不满质问:“我哪儿就不聪明了!”

晏云手上动作未停,“若真聪明,你怎么就不明白那签文的意思?”

孟鸿羽蹙眉,“什么意思?”

晏云换了个姿势,面对着孟鸿羽,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一衣带水,近在咫尺,既是咫尺,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晏云自觉已提示得十分明显。

只要孟鸿羽对他有一点意,必然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孟鸿羽却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懂。

他长长叹了口气。

在让孟鸿羽明白心意的这条路上,他真是任重而道远,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暂时放弃了继续表明心意,只无奈地将孟鸿羽往胸前一揽,不让她看到自己失落的表情。

但这样一来,他也错过了孟鸿羽脸上的一抹绯红。

孟鸿羽悄悄自荷包中取出那支签。

她摩挲着上面的字,未执一语,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般。

一衣带水,近在咫尺。

离她最近的异性,唯有晏云。

一将晏云与签文联系到一起,孟鸿羽就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晏云有心上人,将来会有满后宫的妃嫔,而她要找的良人,是与权贵无关,能够带给她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他们两个,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都怪那个荒诞的梦,让她的脑子都糊涂了。

她思过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及造成她心生荡漾的梦,都一并给锁在了心底。

回宫的路上,孟鸿羽与晏云都未再说话。

一踏进宫门,孟鸿羽就又变回了往日做派,与晏云吵吵闹闹得回了永泽宫。

因慕宁的出宫令牌只能让慕宁携一名丫鬟出宫,是以昨日,她的丫鬟被留在了永泽宫中。

晏云吩咐人将那丫鬟送到了昭太妃宫中,又让人采摘些花瓣,为孟鸿羽准备好沐浴的热水,以及花茶。

他安排得明白妥当,孟鸿羽不用开口,就能享受到心中想要的一切。

孟鸿羽一向知道晏云了解她,却是第一次发现,他竟了解她到这种程度,将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她心中感动,却又有些不甘。

她没能了解晏云所有的事,就连他喜欢的是谁都不知道。

而这份不甘,在她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喝了花茶后,被彻底抛诸脑后。

当她身心愉悦,正打算小憩一会儿时,晏云吩咐人来请孟鸿羽至勤书房一趟。

孟鸿羽此时正舒坦着,懒得挪窝,一挥手便打算拒绝。

而那小太监得了晏云的指点,见状,适时补充道:“陛下说了,公主答应了他的。”

孟鸿羽嘴唇微颤,把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差点儿就忘了承诺书那一茬了!

碍着那一叠的承诺书,孟鸿羽无法,只能乖乖前往勤书房。

勤书房内,晏云正在批折子。

他一回来就着手于政事,一刻未歇。

方才正有些累了,便想起了孟鸿羽。

每次他无力或疲惫时,孟鸿羽总会出现在他的脑中,为他赶走那些让人不快的感觉。

只是以前,他都是默默想着,在解决完一切后再去找她。

而现在,他手中有了筹码,他自然要好好利用,享受这难得可以让她主动靠近他的机会。

忽然,他听到门口有动静,抬头看去,是孟鸿羽到了。

他朝孟鸿羽招了招手,“过来,帮我磨墨。”

孟鸿羽无法理解,分明有的是人能帮他磨墨,为何非要她来?

奈何把柄在人家手上,即便心有不甘,她也只能听从。

袁才哲为孟鸿羽搬了椅子后就出了勤书房,并贴心地为二人关上了门。

孟鸿羽坐下,愤愤地拿起墨锭。

晏云望着孟鸿羽,刻意忽视她不情不愿的神情,只觉得奢想许久的场景终于实现,欢喜与暖意交杂在一起,充斥了他的整颗心。

他喜欢她陪伴在身边的感觉。

如此一来,即便是处理政事,也没那么让人头疼了。

半个时辰后,政事终于处理完毕。

晏云稍稍抬眼,视线自乌黑的砚台流转向上,随后所见,是孟鸿羽那如凝脂一般白润柔滑的玉手和手腕。

黑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晏云莫名心尖儿一颤。

他双眼微眯,有些晃神。

孟鸿羽见他发愣,知晓他定是批阅完了奏折。

她松开墨锭,转了转有些酸了的手腕,随后小手一摊,充满希冀,“今日份的承诺书呢?”

晏云自书案抽屉拿出一张纸。

孟鸿羽见状,就要去接,晏云却把手往后一收。

“今日还没过完呢,急什么?”

说着,他在孟鸿羽惊怒交加的眼神下,绕过桌案,走到孟鸿羽面前。

“我刚刚忙完,想要听些好听的,换换心情。”

孟鸿羽哑然。

沉默半晌后,终于还是决定忍辱负重。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她咬着牙,含糊不清地吐道:“陛下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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