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发现自己中招的时候好像已经有点晚了。

此时此刻,她正在给各位训导员们上课,忍着嗓子的痛说着话,可是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她觉着自己的脑仁都跳的分崩离析了似的。

她双手撑着桌沿,浑身有气无力的不说还冷飕飕的寒气森森,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其实在国外的这些年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通常也不会去医院的,就吃点退烧药和消炎药,捂着被子睡一觉把汗发出来了,也就好了。

说实话,她是真的没当多大个事儿。

而坐在下面的靳时川其实早就发现徐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了,她一直在清嗓子说话,眼神又有些涣散,加上她时不时的去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应该是很不舒服才会这样的。

终于,这节对于徐来来说异常煎熬的课总算是结束了,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对大家说:“今天就到这里,下课吧。”

安静的教室里瞬间热闹了起来,大家站起身来,收拾好自己的笔记本和学习资料,准备出门。

徐来也依然撑着最后一根神经线想着回去吃药睡觉,谁知道她眼前越来越花,脑子天旋地转的,手一松,脚步虚浮的踉跄两步,整个身体好像突然之间脱离的地心引力似的,完不受控制。

“徐老师?”

耳边是一声叫喊声,然后好像听见了什么碰撞的声音,再然后失去知觉前好像已经感觉不到摔在地上的痛楚,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一张脸在眼前,却看不清楚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来来,到妈妈这儿来。”

“小姑娘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的,来把这个公主裙穿上给妈妈看看。”

“看妈妈今天给来来做的什么好吃的?喜欢吗?”

“来来,妈妈要走了,你跟哥哥要乖乖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来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妈妈,这是我今天做的爱心贺卡,祝你节日快乐。”

“妈妈,我不喜欢裙子,我要向爸爸一样当一个帅气的军人。”

“妈妈做的饺子最好吃了。”

“妈妈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来来做错了什么?爸爸,你让妈妈留下来,爸爸你说话呀!”

“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

“妈妈,你别走……”徐来紧紧拽着靳时川的手,眼泪从眼角滑落,口中仍在轻声呓语,“妈妈你带来来走吧……妈妈,你别扔下来来……”

“你睁开眼睛看看来来,我是你女儿来来,为什么?为什么?你看看我……”

在梦魇中挣扎,徐来的眼睛蓦地睁开,眼前一片模糊,像是滴了眼药水,她闭眸再睁开,一张雪白的纸巾按在自己的眼睛上,吸干了眼泪,随即又被拿开。

四周一片白,天花板是白的,墙是白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醒了?”靳时川看着她,猜到她梦到了什么,瞧她一脸恍惚,不由得问她。

徐来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她偏头看向靳时川,嗓子一说话就痛,还特别嘶哑,“我怎么在医院?”

靳时川轻轻他叹了一口气,没回答她,可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呵斥,“你也是牛逼,高烧39度多,还能坚持上完一整堂课,到底是课重要还是命重要?”

“命重要。”徐来很认真的回答,就像是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似的,绝不含糊。

这一无辜的小眼神直接让靳时川哭笑不得,他瞪了一眼徐来,继续教育,“你也知道命重要,好好吃药也不至于晕倒了进医院,闲着没事儿吓人玩儿是吧?”

徐来瞧着靳时川难得滔滔不绝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呃,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紧张我吗?”

“撒手。”靳时川发现徐来有个坏毛病,喜欢掐人手,她虽然没什么多长的指甲,可那也是掐着肉的,该痛也得痛的。

这么一说徐来才下意识的看向他们俩的手,给他掐的她都不忍心看。

“那个,我这昏迷不醒的,手没个轻重。”她反手过来把掐破皮的地方给他柔柔,笑的谄媚,“正好在医院,要不你去上点儿药。”

靳时川轻轻甩开徐来的手,不揉还好,这一揉,被揉的更痛了。

“行了,别闹了。”

“那你快回去吧,我没什么事儿了。”徐来想着靳时川离开了,特训基地群龙无首了不是。

靳时川明白徐来这话的意思,他开口说道:“刘旭在,放心,那群小子捅不了篓子。”

“可你守着我也没用啊,一会儿护士就得赶你走了。”

“我知道。”靳时川顿了顿问她:“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徐来盯着靳时川,一个人惯了,某一天突然有一个正好是她喜欢的人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对她嘘寒问暖,说实话,那种感觉让你恨不得马上嫁了他。

患难见真情从来就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被很多人摒弃,可是它依然存在。

她想,很想这个时候跟他说清楚。

她不想,不想再那样跟他插科打诨下去。

靳时川见徐来愣住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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