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声音,顿时更是火冒三丈,“你管小爷在哪,你哪来的?”

现在的人真猖狂,都敢和警察叫板了。

时迁听到她的话倏然微眯起了双眸,眼神凌厉又寒冷,但说出的话却明显画风不对,他轻声的,慢慢诱哄着她,“乖,告诉我,你在哪儿?”

电话里炸毛的小猫果然瞬间安静了许多,软软的回他,“我在家啊。”

然后她神神秘秘的小声又说:“……我跟你说哦,现在我爸妈都不在家,所以我称霸王……”

时迁听她还要喋喋不休,揉着眉心沉声打断她,“嗯,你家门牌号多少?”

宫笑黛眨着大眼,“我家门牌号是……”

她停顿片刻,眼睛四处转了转,语气一改,又提高了嗓门,“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不是想偷我们家东西?我告诉你,我妈的画可值钱了……”

时迁眉心拧的越来越紧,他保持着通话让那头继续自言自语,然后拿起家里的座机拨了护士站的电话。

时迁:“喂,帮我查一下年前一位宫致远患者的入院信息。”

护士站今晚小刘值班,等她反应过来电话里是谁后急忙回,“好的时医生,您稍等。”

年前的患者,具体入院时间也不知道,患者名字是哪三个字也不清楚,什么信息都没有,这要怎么查。

时迁仿佛感觉到了电话里的欲言又止,“宫殿的宫,宁静致远的致远,宫致远。”

小刘护士茅塞顿开,“您再稍等一下。”

不到一分钟,小刘如释重负,“时医生,找到了,您记一下……”

时迁记下门牌号后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就往外走,一手拿着手机还保持着通话,只听她还在那喃喃自语,“……我连我家保险箱密码都知道,你别当小偷了啊,我悄悄拿给你一幅画,然后你就可以改行做点别的小生意了……”

时迁此时的太阳穴已经不能用微跳来形容了,他迅速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手机开着扩音扔在旁边,压着脾气一点点和她磨着时间,“你怎么拿给我?”

宫笑黛想了想,仗义十足,豪气万丈,“你来我家啊,好多画,你随便挑!”

时迁一口气卡着不上不下,脸色黑压压的耐着性子哄着,“好,你家在哪里?门牌号多少?”

宫笑黛此时丝毫没犹豫,一股脑盘托出。

时迁:“……”

他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无奈又烦躁。

这丫头,喝醉酒逮个人就把自己身家交代的一清二楚,这事儿估计除了她也没谁能做出来了。

不知怎么的,时迁突然开始担心以后他家会不会遭贼惦记了。

他看了眼前面越来越近的小区,耐心的和她继续周旋。

不一会,宫笑黛听到门板处响了两声,随即电话里的“小偷”开口,“我来拿画,开门。”

听筒里的声音和门外的男嗓重合,宫笑黛意识不清的“哦”了一声,她猛地站起来,大脑短时间的供氧不足,整个人朝茶几上摔过去。

宫笑黛虽喝的有点迷糊,但保护自己的潜意识还是存在的,她及时伸手扶了一下旁边的沙发边缘,脚下被她乱扔的东西绊了一下,腿猝不及防的磕到了茶几棱角,她顿时疼的大脑更加混沌了一些。

时迁听到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心里倏然一紧,敲门的动作稍微用了力气,语气也压的极低极沉,“宫笑黛,开门!”

宫笑黛不高兴的撇嘴,这“小偷”还挺猖狂,脾气也有点大啊。

她浑浑噩噩的打开门,屋外骤然降低的温度让她顿时打了个激灵,她仰头,朝门外的“小偷”看过去,男人阴沉着脸,眉头紧蹙成川字,眼神克制着怒火,牢牢盯着她。

即便这样,那五官还是出奇的迷人。

这脸,这颜值,当“小偷”有点浪费了。

不过,越看越熟悉啊。

时迁一脚跨进屋内,反手一个用力,门板被“砰”的一声合上,宫笑黛心里也随着“咚”的一声,脑袋瞬时间清醒了几分,她醉眼朦胧的抬头看着时迁,忽然扯了一抹傻里傻气的微笑。

时迁被气的不轻,嗓音压抑嘶哑,“好好看看我是谁。”

宫笑黛眼里带着水光,仔细端详他片刻,忽然惊呼,“……嗳,小叔?您怎么在这?您不是应该和徐医生在逛超市吗?”

时迁脑子里又闪过超市的一幕,他冷哼一声,“认得就好。”

宫笑黛垂下眸子,软绵绵的“哼”了一声,“骗子,不是说您是小偷吗?”

时迁有点头疼,他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像是被小偷扒过的客厅,一眼就定格在地毯上摆放的半瓶红酒,他沉声,“喝了多少?”

宫笑黛扭头,伸出食指,用大拇指在食指尖上比划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一……一点……点。”

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

时迁一言不发睨着她,宫笑黛歪歪扭扭的站着,双眼雾茫茫的望着他,时迁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阵躁郁,他别开和她对视的眸子,沙哑的说,“能自己走吗?”

宫笑黛极力想证明自己,特意在时迁跟前转悠了一圈,“能啊,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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