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到了正阳宫门口,有太监将他们引到各自的座位上。

夏侯瑛淑的位置在前面,夏侯让的位置却靠近大门。

方稗稗则是坐在夏侯让身后。

很快,陆陆续续大殿里坐满了人。

方稗稗能认识的,除了六公主夏侯瑛淑和二皇子夏侯良外,就是那个坐在右排首位、一身月牙白长袍的年轻人。

他走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起身打招呼,叫他大学士。

原来,所谓的内阁大学士就是此人啊!

他不是说自己只是个空有爵位的侯爷吗,什么时候成了内阁大学士?

方稗稗想起之前,小虫子说皇上被内阁大学士激发了雄心壮志,要大展宏图、让天下归心的话。

脑中突然冒出那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来。

她一瞬间明了:原来这样啊!

哪是大学士激发了皇帝的雄心壮志,分明是《短歌行》的功劳。

呵呵,此獠竟然敢吃我方教主的血馒头,也不怕被噎死!

虽然,那血也不是她的,而是曹操的,但是她方稗稗搬运过来的不是吗?

他升官发财,自己这个文字的搬运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瞧瞧那厮,明明一进来就看到自己,却硬是装着不认识,连个招呼都不打。

真以为拿他没办法了?

方稗稗目不转睛盯着君无垢,而君无垢把玩着手中杯子,谁也不看。

他面上风平浪静,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这死鬼果然取得了夏侯让的信任。

为了能当上皇子妃,可真是脸不要、皮不要,无所不用其极!

君无垢早已经病好,并且上了几次朝。

但仅仅只是上朝站个位而已,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就算皇上问起来,他也只会说一句:“皇上英明!”

这让本就不喜欢听意见的夏侯渊龙心大悦,认为自己果真英明。

瞧瞧,才华横溢的大学士都是这么认为的。

而那些老臣们则是摇头感叹:看来这大学士,还是只适合舞文弄墨啊!

对于朝政,他是七窍通了六窍,唯有一窍不通。

不过比起不懂装懂瞎指挥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夏侯让看到君无垢后,下意识回头,见方稗稗正盯着他,遂再一次确定:

她就是方小稗的鬼魂无疑。

不过,既然是回来复仇的,为何在她眼中看不到一丝仇恨?

难不成,是想跟君无垢再续前缘?

不不不,她眼中没有恨、可也没有爱,反倒是带着一丝揶揄。

为何?

夏侯让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管她呢,管她回人间有什么目的,最重要的:她现在是我的鬼!

夏侯让扭转头,不再去管方稗稗和夏侯让之间那点破事。

他现在想的是,一会见到那人,该如何表现出自己的崇敬与仰慕?

唉,好难啊!

就在三人各自纠结盘算时,一声皇上驾到,夏侯渊带着皇后走了进来。

众人忙起身下跪,高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夏侯渊走到最上首的位置坐下,皇后的座位比他稍矮一些。

皇后下方是六公主。

六公主旁边,依次是大皇子夏侯温,二皇子夏侯良、四皇子夏侯俭。

三皇子夏侯恭在蜀山学剑,故而他的位置空着。

至于其他妃嫔,则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

夏侯渊坐下后,先叫了声众卿平身。

然后抬眼往儿子那排看去,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五儿子长什么样子。

却看到夏侯俭旁边,坐了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

这老头好像是个什么皇叔来着,忘记了。

没看到夏侯让,夏侯渊问身旁的张拍拍:“五皇子没来吗?”

“朕似乎记得,有让人传他回宫的吧?”

“回皇上,五皇子来了的。”

张常说着朝大殿中看去,发现五皇子的位置后,暗叹一声:

这些拜高踩低的狗玩意儿,竟然将一个皇子的位置安排到了最末首。

他也不敢隐瞒,躬身指着大门处道:“皇上,五皇子在那边呢。”

夏侯渊这些年吃了太多丹药,不仅记性不好,眼神也不好。

他认不出门边那些人中谁才是自己儿子,便把怒气撒到安排位置的人身上。

“竟然将朕的儿子安排得那么远,是想让我们父子离心吗?”

“来人,把今日负责宴会的狗奴才通通都给我斩了。”

有侍卫领命而去,很快门外便响起了“皇上饶命”的哭喊声。

方稗稗再次感受到了封建皇权的恐怖:

仅仅只是弄错个位置,命就没了!

看来这古代,不好混啊!

众大臣、皇子则是懵逼: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为什么会把五皇子安排那么远,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要不是你从他出生就厌恶,谁敢这么对他?

夏侯让更懵。

若不是夏侯渊此时叫了声“吾儿让,上前来父皇看看你”。

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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