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得死死的周韶华愣了半天,恨恨道:

“还不是你们打电话叫我去的。”

方稗稗义正言辞:“我们那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自己兜里多少钱心里没点数吗,就短短三十秒,你抢着付什么钱?”

周韶华被呛得眼泪花子打转:“照你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

方稗稗:“不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

“我且问你,有叫你的名字交钱吗?”

周韶华摇头。

“我有威胁你交钱吗?”

周韶华摇头。

“我有把手伸进你口袋里掏钱吗?”

周韶华还是摇头。

方稗稗两手一摊:“那不就结了!”

回廊外有丛竹林,此时恰巧一阵风来,枯黄的竹叶被风吹起,一片刚巧落到周韶华面前的石桌上。

她怒极捡起,狠狠朝方稗稗扔了过去,却被她一口气倒吹到脸上。

这辈子,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韶华县主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她一把将脸上的竹叶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我不管,就是因为交了那一万九千八,我才心神不宁,过马路被车撞死的。”

方稗稗:“那你找撞死你的司机啊!”

“抓我的鬼差说,他们本来要抓的是教成功学的方稗稗。”

“所以,我是替你死的。”

方稗稗心下骇然:照她这么说,那自己岂不是早就该死了?

心里想着,嘴上却道:“那是鬼差抓错了,你找鬼差啊,找我干嘛?”

“又不是我让他们抓错的,别人的失误怪到我身上,还讲不讲道理了?”

周韶华:确实、好像,是自己不讲道理了!

不不不,我一受害者,怎的到了她嘴里反倒变成不讲道理了?

这货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跟她扯那么多干嘛?

既然说我不讲道理,那就不讲道理好了!

她用力擦掉眼睑快要滚出的泪珠,“啪”一声猛拍桌子:

“方稗稗,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反正,我就是因你而死,你得赔偿!”

方稗稗慵懒一笑:“我若是不赔呢?”

“那我就将你本是我侯府逐出门的通房丫鬟,却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做夫子的事情告诉皇上。”

“不止,你还不是真正的方小稗,你是穿越者,是一缕异世的魂。”

方稗稗:“你我都一样,说了你自己同样遭殃。”

周韶华突然笑了,脸上瞬间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

“错,我和你不一样。”

“我是大长公主怀胎十月所生,有前世记忆,顶多算作觉醒。”

“而你,以前大字不识,却突然间能吟诗作赋,呵呵,不被当做妖怪抓起来烧死,我跟你姓!”

方稗稗:“无所谓啦,反正我所有的事情君无垢都知道,并且也有参与。”

“他天下第一才子的美名、大学士的官位,都是我给他挣来的。”

“他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你做为他的夫人,同样跑不了!”

周韶华理了理鬓发:“方老师,你又错了。”

“别说君家有免死金牌,就算没有,我娘是大长公主、皇帝是我舅舅,我周韶华要保住一条命,完不成问题。”

“至于君贱人,管他去死。”

方稗稗开始有些心慌。

她低头想了想:看来,如今只有破财消灾了!

于是狠狠一咬牙:“行,一万九千八是吧,陪你就是。”

说着从袖袋(空间)里抽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到周韶华面前:

“两千两,换算成人民币,只多不少。”

周韶华瞥了眼桌上的银票,冷笑一声:“打发叫花子呢?”

方稗稗:“啥意思,难不成我收你一万九千八的人民币,还要还你一万九千八的银子?”

周韶华伸出食指,晃了晃道:“no、no、no,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你所有的银子、和金元宝。”

方稗稗唰地站起:“你想死呢?”

周韶华也跟着站起,目光如炬:“本县主堂堂大长公主之女、皇帝的外甥,你杀一个试试?”

方稗稗缓缓松开捏起的兰花指,一屁股坐下。

“你到底想怎样啊?”

周韶华也跟着重新坐下:“不怎样,就是想让你欠债还钱而已。”

方稗稗:“就算欠你那点钱,两辈子的利息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吧?”

周韶华:“利息是没这么多,可我替你死了,生命是无价的!”

方稗稗:“问题是,我也没比你多活几年好吗?”

“多给了你一条命,自己活不长,怪我喽?”

“再说,自己缺德事干多了,别说一条、十条都不够你折的!”

方稗稗狠狠搓了把脸,无奈道:“大姐……”

周韶华:“叫谁大姐呢,你多少岁、我多少岁心里点没数?”

方稗稗:“小妹……”

“本县主位高权重、当家主母,岂是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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