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冲昨日逃出“魔爪”后,拼了命的振动翅膀,一鼓作气飞出常人所居的范围。

因为害怕女魔头会追来,它不敢停下休息,直至力竭,从半空中掉落摔晕过去。

已是春日,百草复苏。

嘎猛只顾着和手下说话,突然踩到草丛中一个软软的东西,伴随着一声惨叫:“喔~”

程冲扑腾两下,想要飞,却又重新晕倒在地。

嘎猛那一脚,踩掉了他半条鸡命。

唉,人间不友好,早死早超生!

刚刚和嘎猛说话的手下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死鸡”。

“长老,这,该不会是咱们苗家的噬魂蛊吧?”

嘎猛翻了翻鸡眼睛,看到两只血红的小眼球后点头:“有点像、却又不完像。”

“带回去交给苗王吧!”

苗王殿是栋两层的木制小楼,外表陈旧、黯淡无光。

楼前立着根碗口粗、十几米高的笔直干,树干顶端挂着一面绣着牛头的灰白色旗帜。

一个特大的牛头被安放在院门正上方的匾额上,散发着古朴、神秘的气息。

嘎猛站在牛头下,敲响了院门。

很快,苗王侍从血翼打开门,将他引到第一层的堂屋里。

尽管此刻正值午时,堂屋里却依然黑暗。

苗王坐在神龛下的八仙桌旁,松油灯昏黄的光照在他年轻的脸庞上,半明半暗。

嘎猛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苗王就长这样了,从未老过。

阿爹说,苗王得牛神护佑,不老不死。

所以在很久以前,有人叫他老不死、有人叫他老妖公、有人叫他老祖祖。

后来,苗王统一了称呼,让大家叫他“王”。

“王”没有名字、没有妻子、没有子嗣,自然也没有王位更替。

嘎猛提着公鸡跨过高高的门槛,跪下道:“王,安好!”

“安好。”

苗王声音低沉、嘶哑,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猛带回来的,是我们苗族的噬魂蛊吗?”

噶猛道:“是在常人所居外面捡到的,有噬魂蛊的气息,却又不像是噬魂蛊。”

“哦,给我看看!”

嘎猛上前,将公鸡放到苗王身旁的八仙桌上,又退回到门槛边跪下。

苗王将手放在昏迷的鸡身上,点头:“嗯,确实是噬魂蛊,不过伤得很重。”

嘎猛闻言便起身退了出去。

噬魂蛊每次作战归来都会被苗王收回,最终不知去向。

但下次作战,苗王又会拿出新的噬魂蛊来给他们。

大门随着嘎猛的离去俆俆关上。

苗王看着放在面前的公鸡,缓缓起身,深吸了口气,“好东西啊!”

紧接着,一股淡黄色的雾气被从公鸡体内吸了出来,钻进他的口鼻。

......

程冲赫然惊醒,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块青草地上,面前是头正在吃草的老水牛。

见了他,老水牛发出欢快的一声“哞”,长长的舌头席卷而来。

程冲暗道不好,忙随手拔起一根筷子长的草,以草为剑、运起斩魂诀往牛头劈去。

水牛眼中闪过不屑,然而下一秒,它硕大的牛头就被青草劈做两瓣。

苗王突然跌坐到竹椅上,喷出一口鲜血,脑袋缓缓耷下。

半晌后,他重新抬起头,打量周遭一圈,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想不到,我程冲能有此造化啊!”

大门再次被轻轻推开,血翼在外面问:“王,可是有事?”

程冲努力模仿着苗王的语气和神态,“无事!”

又看了眼桌上的死鸡,提起朝门口的血翼扔去。

“这只噬魂蛊没救了,埋掉。”

血翼却是不动,嗫嗫道:“王,以往不都是炖了吗?”

程冲......

“这只,埋了!”

血翼尽管疑惑,但还是提着死鸡朝院外走去。

王今天有些奇怪呢!

......

常人所居。

噶猛一行离开后,众人齐聚客栈大堂。

常小白开门见山问方稗稗:“第一轮的勇士大比,你打算让谁参加?”

“我先说好啊,这一轮单纯比拼的是人,而且上场生死不论。”

周韶华问:“是一对一还是多人对战?”

“多人对战。最少的一年是七对七,但双方通常不会超过二十人,毕竟生死不论,谁都不想损失太大。”

方稗稗听后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这边适合出战的几乎没有。

常小白这群土匪功夫一般。

郑长青和黄莺莺、方小牛等人虽然跟自己学过几天“切西瓜”,可也只能算得上是保命有余,克敌不足。

剩下的就是周韶华、黄庭轩、小虫子、蔡公公、黄莺莺父母、郑家老小、以及客栈掌柜和那些客人,他们不用兽魂就是上场送人头。

就算用了兽魂,在巫苗面前也是送人头。

以前倒是有个能打的夏侯人,可惜现在属于对手阵营。

她把目光转到庄聪明身上。

庄聪明最强的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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