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上。

中间空着的一排同样是九张椅子。

左边第一张挨着夏侯让,右边第一张挨着苗王。

方稗稗直接选择坐在了右边第一张椅子上。

现在,就剩下了八张椅子。

也就是说,她这边只能有八个人坐着,其余的就只能站在后面。

不待她烦恼让哪八个人坐下时,夏侯让起身离开了。

紧跟着黎梦、特鲁等巫族人也跟着离开。

方稗稗扭头看向苗王,刚要开口说点什么,程冲忙道:

“本王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方稗稗对着他背影大喊:“苗王,我没让你们让坐啊!”

程冲一个趔趄。

女魔头有毒、剧毒。

见老大都走了,苗人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一个个也跟着起身离开。

方稗稗看向身边人,“巫苗两族就是懂事,咱一来,他们见位置不够就赶忙让座。”

“都坐下歇会吧,人家客气,咱就别客气了。”

众人:心里有点数好不好,人家那是让座吗?

当然,夏侯让的离开,是因为见方稗稗选择远离自己,心里有气。

程冲的离开,则是因为方稗稗选择靠近自己,心里发怵。

对于一个被完虐了两世的人来说,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广。

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苗王,拥有强大的实力和势力,但下意识的,还是想尽量避开女魔头。

打破恐惧,需要时间,慢慢来吧。

方稗稗等人刚刚坐下,跟着离开的嘎猛去而复返。

“我来告诉你,今年第一场每族出十人,一炷香为限,最后哪边剩下的人多哪边赢。”

“你想好让哪些人上场了吗?”

方稗稗神秘一笑:“暂时保密。”

噶猛又道:“第二场,我们苗族出两只蛊虫、巫族出两只魂兽。”

“至于你这边,随便出什么,只要数量不超过“二”就行?”

方稗稗点点头。

看来,想好对猞猁和庄聪明身份的解释,完用不上了。

“第三场已经定下为王者对决,我王和巫族的圣主都会上场。”

方稗稗表示知道了,随后又问:“我们今晚住哪里?”

嘎猛道:“原则上来说,各族的吃住各族负责。但我们在后山搭了棚子,分你们一个。”

方稗稗满意起身,拍拍他肩膀道,“老弟,懂事好处!”

“这样吧,姐在此承诺,今后咱们要是战场上相遇,我饶你三次如何?”

噶猛一把拍开她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谁饶谁还不一定呢!”

方稗稗叹息:看来,小老弟不知此承诺的份量啊!

......

虽是春季,但山里的夜晚寒冷。

常人所居众人围坐在大棚子里,烧着旺火、说说笑笑,丝毫没有一点大赛前的紧张氛围。

当然不紧张了,因为他们就是来鼓掌凑数的。

三场赛事,方稗稗一人占了两场。

另外一场,猞猁和庄聪明也是走个过场。

因为方稗稗说了,三战两胜已是定局,他们赢了锦上添花,输了无伤大雅。

保命第一,比赛第二。

见时间不早,方稗稗起身道:“我出去走走,今晚不回来了。”

夫子夜不归宿,众人很是好奇。

黄庭轩问:“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去跟哪个小郎君幽会吗?”

常小白:“夫子人变美了,春心也荡漾了?”

方稗稗瞪两人一眼,没好气道:“本夫子找个地方练功去。”

“不然,输了就带着你俩去为奴为婢、当牛做马。”

黄庭轩和常小白赶忙闭嘴。

黄莺莺在一旁幸灾乐祸。

“嘴贱之人,就该当牛做马!”

黄庭轩:“老妹儿,你这是恨屋及辜啊!”

常小白:“爱之深,责之切,理解理解。”

黄莺莺一本正经,“我看你俩挺般配的,不如做一家好了。”

此话一出,本来挨坐在一起的俩活宝瞬间弹出去老远。

方稗稗走出木棚,见周围没人,闪身进了空间。

……

黄泉道上,月色皎皎,彼岸花的芬芳沁人心脾。

上次在巫谷超时运转,枯萎的花朵早已恢复生机。

碗口大的花朵在月色下无风摇曳,孤芳自赏。

自从将黄泉道复制到空间内后,方稗稗还从未正式进来将这条路走遍。

她此刻的落脚点正好是刚从猛婆桥上下来。

前方是一望无垠夹道而生的彼岸花。后方,原本奈何桥的位置一片混沌虚无。

方稗稗抬起一只脚朝混沌中伸去,摸了半天,无一处落脚点,吓得她赶忙缩回来。

拍拍胸口,决定还是不冒险了,万一对面是万丈深渊咋办?

她转身朝另一头走去。

记忆中,另一头通向望乡台和酆都城。

一路往前,大约半个时辰后,前方又出现了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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