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稗稗再次走进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

“来人,赐座!”

方稗稗屁股刚落座,夏侯渊笑呵呵问,“国师,怎的突然来了?”

“回皇上,微臣是来找皇上要人的!”方稗稗开门见山。

“要什么人啊,是京城里招不到工吗?”夏侯渊装傻。

“回皇上,并非是招不到工,而是夜夜有人打银子的主意,影响进展。”

“爱卿可知都是些什么人?”

“微臣不知,估计都是些江湖鼠辈吧。”

“可有抓住活口?”

“并无。”

夏侯渊坐正,身体微微前倾。

“国师,朕可是听说了,这几日进入国师府的江湖鼠标,无一人出来。”

“那些人呢,是被你吃了吗?”

方稗稗愣了下,然而仅仅只是稍微愣了下。

“微臣估计,是被阎王请下去喝茶了吧。”

夏侯渊紧盯着下方的人,半晌后突然笑了。

“那爱卿说说,是阎王大还是朕大?”

方稗稗......

老不死的,竟然跟阎王比大小,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想是这样想,嘴上却道:“皇上掌管人间,阎王掌管地府。”

“人间五湖四海、万里江山,岂是一个小小的地府衙门可比的,自然是皇上大了。”

“那为何阎王为要自称王呢?”

方稗稗恨得要死,鬼知道他为何要称王,你下去问啊!

“皇上,对于一个府衙的一把手来说,自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夏侯渊哈哈大笑,“爱卿,朕就喜欢和你这样实诚的人说话。”

不待方稗稗开口,又道:“既然这样,你替朕传旨,下月初十,召他上来参加朕的寿宴如何?”

方稗稗吓得一个哆嗦,“皇上,人鬼殊途,相见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就是人、鬼、仙共聚一堂,喝喝酒、聊聊天,赏赏歌舞而已。”

方稗稗:老昏君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这么急着见阎王。

“皇上......”

她还想再说什么,夏侯渊打断道,“爱卿若是能将阎王召来,三千御林军,任你调遣。”

说着,将腰上的玉佩解下递了出去。

“拿着它,如朕亲临。”

方稗稗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朕亲临”都来了,没理由不接啊。

反正,假装一个是装,假装两个也是装,怕个铲铲!

她将双手伸出,举过头顶,“微臣遵旨!”

张常看了夏侯渊一眼,在他的示意下,将玉佩接过交到方稗稗手中。

“爱卿,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

地府内,阎王突然打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奇怪,竟然有人会想念本君。”

“唉,这一天天的,就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可真是无聊啊!”

阎王想着,起身将手中判官笔扔到桌上。

“老子想明白了,生活不只有工作,还有诗和远方。”

“人间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

方稗稗这次出宫,身后跟着副铠甲的三千御林军。

她走在前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不断对着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挥手:

“大家好啊!”

“你们一定想知道我身后的御林军是干嘛去吧?”

“实不相瞒,在下得皇上重用,派御林军打下手呢。”

“知道多少人吗?”

“不多不少,整整三千,三千哦!”

她正喋喋不休念叨,人群中一只臭鞋扔了过来。

方稗稗弹指一股气流将臭鞋反击回去,精准砸中了扔鞋的人。

她停下,望向人群中央:

“奉劝你们,千万别乱扔东西,我身上可是有皇上的玉佩在呢。”

“砸坏了,谁赔?”

她将那块“如朕亲临”的玉佩拿出,手指勾住绳套,一甩一甩的。

满街百姓、包括她身后的御林军都哗啦一声跪下。

街上一时鸦雀无声。

方稗稗哈哈大笑,继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鼻孔朝天往城西走去。

四皇子府。

夏侯俭一脚踹翻身旁的凳子大骂,“奸贼、骗子、小人得志!”

门客噤若寒蝉。

夏侯俭气不过又踹了他一脚。

“废物!”

长春宫里。

柳皇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想不到,这棒槌竟能从老货手里要到三千御林军保护,还有那“如朕亲临”的腰牌。

还怎么搞事情?

这几日,袭击国师府有一半是她的人,三十万两,她也眼红啊!

那钱要是给大哥招兵买马多好!

……

方稗稗回到国师府,将一众重要人员召集到屋里,说出老昏君让她召阎王来见的事。

众人一脸麻木。

夏侯让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还有完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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