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逾白撇撇嘴,只得又走到床榻前,替祁长忆仔细检查起来。

&ep;&ep;“伤处在膝盖,别的地方就不用检查了。”

&ep;&ep;裴争又幽幽道。

&ep;&ep;江逾白真是忍不住回身给他一个白眼,不想让自己碰殿下就直说,拐弯抹角的侮辱他为医的操守。

&ep;&ep;但他忌惮着这位冷血丞相的手段,乖乖掀起祁长忆的裤腿查看起来。

&ep;&ep;白皙瘦弱的膝盖处果然红肿一片,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变得青紫,看着就让人心疼。

&ep;&ep;孤苦无依的小殿下真是倒了血霉栽进裴争手里,平日里江逾白就不时来为他治伤,有的是别的寝宫里的人欺负的,有的却是裴争一手造成的。

&ep;&ep;匆匆开了几个方子,分别针对风寒和外伤,江逾白就告退了。

&ep;&ep;命寝宫里的人把药拿下去煎了,裴争坐在祁长忆床头,随手拿起他床边的一本手册看起来。

&ep;&ep;上面写满了工整划一的字迹,太过整齐甚至看起来有些古板。

&ep;&ep;这是他让祁长忆自己平日多读些书,多练些字的效果,现在看起来他是有乖乖听话练习。

&ep;&ep;然而手册翻到最后几页,竟然密密麻麻写满了赵隶棠的名字,一笔一划写的尤为认真。

&ep;&ep;裴争扬手就将手册撕成了两半,扔在床榻之下。

&ep;&ep;药煎好了,宫女恭敬的端了上来,想上前喂祁长忆喝下。

&ep;&ep;裴争伸手接过药碗,将宫女遣退。

&ep;&ep;祁长忆还闭着眼睛神情有些痛苦的躺在床上,他两个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女子特意点的胭脂。

&ep;&ep;裴争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动作却并不温柔。

&ep;&ep;“喝下去。”

&ep;&ep;可是药汁太苦,昏沉的小人儿舌尖一翻就把药汁尽数吐了出来,还吸着气,“好苦好苦。”

&ep;&ep;裴争不耐烦起来,直接仰头把药碗里的黑色药汁全部含进口,然后手指捏住祁长忆的两腮,逼迫他张开檀口。

&ep;&ep;祁长忆吃痛,眼眶微微湿润,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就被人死死封住,然后苦涩的药汁铺天盖地的灌入口。

&ep;&ep;他本能的要把药汁再次吐出,可是舌头被另一个柔软牢牢压制住,他只能一边呜咽着一边将黑苦的药汁吞进喉。

&ep;&ep;药汁咽完了,裴争却没有移开嘴唇,他惩罚似的狠狠攻城掠地,像是要将小人儿整个拆开吞进腹,在每一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才作罢。

&ep;&ep;分开之前裴争牙齿在红艳的小唇上咬了一下,血腥味卷进两人口腔,祁长忆痛得嘶嘶抽气,妖冶的血花绽放在他的唇边。

&ep;&ep;裴争伸出手指替他抹了去,声音冷冷道,“殿下可要好好养病,明日来书房上课万不能迟到。”

&ep;&ep;说完就起身离去。

&ep;&ep;祁长忆软着身子躺回了床榻,捂着嘴巴盯着头顶的床幔。

&ep;&ep;裴哥哥是狗吗,不然怎的咬得他这样疼。

&ep;&ep;第15章我不是小傻子

&ep;&ep;在寝殿内修养了一天,祁长忆的烧总算退了下去,但是他身体其实仍然虚着。

&ep;&ep;李玉在裴争走后没多久就被乘风送了回来,幸好他被救下时只挨了几板子。

&ep;&ep;江逾白又来替李玉看伤处,只是见到殿内一身黑衣的乘风后,脸色变了变。

&ep;&ep;他在给李玉开花了的屁股上药时,感觉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ep;&ep;“好看吗?”

&ep;&ep;江逾白转过身,故意调笑道。

&ep;&ep;乘风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耳根隐隐变红,他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ep;&ep;江逾白撇撇嘴,“真是个无趣的呆子。”

&ep;&ep;李玉这下需要在床上趴上几日了,因此祁长忆只能自己去书房。

&ep;&ep;裴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皇上竟然同意由他来教导祁长忆。

&ep;&ep;翌日,祁长忆起了个大早,换上干净的衣袍,束上发冠,铜镜里的小人儿脸蛋异常美艳。

&ep;&ep;高高兴兴的赶到书房后,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现在武百官应该正在朝堂上朝才对。

&ep;&ep;祁长忆乖乖的找了处案桌坐下,他以前不是没上过书房,只是他是所有皇子年纪最小的,又实在愚笨迟迟不开窍,太傅师长被他气的说什么都不愿再教他。

&ep;&ep;因此他后来再也没有去过书房。

&ep;&ep;书房的窗户边能看到一条幽深的长廊,尽头处走过来三三两两的官,都是前往翰林院商讨事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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