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重又回到车队,柳福儿去寻孟大。

&ep;&ep;却没想到他人不在,只有孟三郎闷闷靠车蹲着,与王二在地上胡画。

&ep;&ep;柳福儿问:“孟大叔呢?”

&ep;&ep;“去前边了,”孟三郎抬头答了句。

&ep;&ep;柳福儿顺着望去,见孟大正与几个汉子说话。

&ep;&ep;孟三郎道:“大郎,你说当真会乱吗?”

&ep;&ep;柳福儿跟着蹲下来,小声道:“八九不离十,你家里还有人吧,趁着现在还能走,赶紧回去把人带出来吧。”

&ep;&ep;孟三郎耷拉下脑袋,不吭气,王二凑过来,鸡贼的道:“大叔不肯,还说我胡吣。”

&ep;&ep;柳福儿看他一眼,指了正命人收拾车子,腾些地方方便赶路歇脚的老常,道:“他们都是从东桓那边逃过来的,情况怎样比谁都清楚。你待会儿多去聊聊,大叔不是死脑筋,没准就想明白了。”

&ep;&ep;远处传来护卫呼喝的声音,大家都从地上起来,准备赶路。

&ep;&ep;柳福儿拍拍孟三,吩咐王二,“你话多,人头也熟,正好陪着说话。”

&ep;&ep;王二脸一苦,却也不敢违拗柳福儿的命令,只能站在孟三边上。

&ep;&ep;柳福儿一溜小跑的赶去马车边,徐四正在登车,见到她,便招手道:“途中无趣,大郎与我手谈一句局如何?”

&ep;&ep;柳福儿一咧嘴,这时候她只想说,没学过,便是她是聪明绝顶,智计百出的门客也做不到啊!

&ep;&ep;徐四却在她发呆瞬间,已吩咐童儿去拿棋盘。

&ep;&ep;柳福儿忙叫住童儿,做出赧然的样子道:“棋之一道我实在不精,只能让四郎失望了。”

&ep;&ep;徐四郎拿眼睨她,半点也不相信。

&ep;&ep;能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形势,敢孤身入匪巢,并全身而退,这样的人会不懂布局博弈?

&ep;&ep;怕不是有意藏拙吧?

&ep;&ep;童儿见徐四没有说话,便从车子车壁夹板里拿出棋盘。

&ep;&ep;徐四端坐里侧,抬手示意。

&ep;&ep;柳福儿无奈,只得登车。

&ep;&ep;从下面到车上,只有两个木櫈,从她踏上的瞬间,她的大脑皮层就在快速跳跃。

&ep;&ep;在她做到位置上时,终于想到早年某剧里闪过的棋盘,只是那个是中间突起的,瞧着与面前这个不同。

&ep;&ep;徐四当仁不让的落定一子与中间。

&ep;&ep;柳福儿捏着圆溜溜,冰凌凌的墨玉棋子,考虑是落子还是弹子。

&ep;&ep;弹了,力道如何,万一飞去徐四脸上,可就坏了。

&ep;&ep;领队过来,得了徐四应允,便喝令启程。

&ep;&ep;车子轻轻一晃,往前行进。

&ep;&ep;徐四好笑的瞧着犹豫不决的柳福儿,笑道:“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游戏而,大郎莫要紧张。”

&ep;&ep;柳福儿呵笑着抬眼,不防车子轧到什么东西,突然一晃。

&ep;&ep;柳福儿身体一晃,手指略一用力,棋子脱离她指尖,掉在棋盘上,并好巧不巧的把白子碰到棋盘斜下方。

&ep;&ep;没有预期的飞起,柳福儿体味下,该是力没使对。

&ep;&ep;徐四定定看她一瞬,捻枚白子摆在靠近自己这边的棋盘边缘,长指一曲一弹。

&ep;&ep;白子便如流星,将黑子撞到棋盘外面。

&ep;&ep;柳福儿眼疾手快,一把将棋子抓到手里,又苦恼的把棋子扔回去,道:“不玩了,四郎就连这个也这么厉害,在下实在不是对手。”

&ep;&ep;徐四见她就是不肯,便不强求,转而道:“我带了些孤本典籍,大郎可要一读?”

&ep;&ep;柳福儿下意识摇头,但想到她与老常的对话,她硬生生掰道:“安处净室,灵台空灵,方能将道理铭记于心,此时此地,便开始看了也如过眼云烟,实在辱没前人心血。”

&ep;&ep;徐四挑眉,琴棋书画,画此时是画不成的,他倒是带了把琴,只是是放在后面的,此时拿需得停车。

&ep;&ep;柳福儿见他眼睛略微的下滑,就知道他还要继续折腾,忙抱住软垫就势一倒,道:“四郎见谅,我平日歇息十分有规律,少睡一点,脑子都混浆浆的。”

&ep;&ep;她道:“这一路保不齐怎么样,四郎还是容我补上一觉吧。”

&ep;&ep;徐四斜睨她,这般的惫懒,哪还有点读书人的样子。

&ep;&ep;柳福儿才不管那些,蒙混过关才是首要。

&ep;&ep;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闭上眼假寐,笃定徐四不会把她踹下去。

&ep;&ep;徐四默了片刻,就让童儿出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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