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五百年前,那人差一点就要逃出来了,却又被河神大人捉了回去。”子寻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我不是很懂,河神大人究竟在人间学会了什么。爱?恨?好像都不是。”

&ep;&ep;子寻走之后,路向程和系统聊了起来。

&ep;&ep;“真是传说中的虐恋情深——一边爱着那个人,一边把她强行囚禁在自己身边,还伤害她的族人。”

&ep;&ep;“其实我挺不喜欢这种爱情的。我感觉这种爱情,不平等。”路向程叹了口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扭的瓜不甜啊。”

&ep;&ep;“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可能扭瓜才是他的目的,甜不甜,苦不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系统接了一句,“不过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们人类,我没这种感触。”

&ep;&ep;“算了,你是系统,跟你说这些你的确是懂不了。”路向程没有难为他,“我有一个比较大胆的猜想。”

&ep;&ep;“河神可能会救落难的妖精,那么我如果遭遇和上次相似的事情,他很可能会再次现身。”

&ep;&ep;“你的意思是……”系统有些迟疑,“钻进暴风雨里作死?我跟你说实话,我不能保证给你留全尸,上次要不是有人救你,就算我出手救你,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还是很危险。我是得鞭策你,但不是让你冒这么大险去找死的。”

&ep;&ep;“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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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当天晚上,暴雨倾盆。

&ep;&ep;河底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ep;&ep;有一处尤为僻静,好像水流到这儿就全然干涸了似的,为此处的一间屋子留出了空当。

&ep;&ep;一名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靠在桌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是在沉吟着什么。

&ep;&ep;“你今日怕是又要出这河面了。”一道清亮的男声在房内响起,带着点戏谑,“你这神仙做得也只比土地强点儿了,做的事情多,名声还不好听。”

&ep;&ep;桌边的男子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

&ep;&ep;说话的男子生得极为精致,此刻转了声调,更是让人觉得雌雄莫辩:“那你舍得让我担坏名声吗?河神大人?”

&ep;&ep;“你啊……”被称作河神的男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是妖精。”

&ep;&ep;“这回不用出去了,”河神宠溺地揉了揉身边人的发丝,“墨澜来找过我了,说是这个小鲤鱼他来负责,不用我管。”

&ep;&ep;“他这水神当得也是够闲的啊,不去巡视旱涝,来这儿管一条鲤鱼精?”

&ep;&ep;“若论做水神,没人比他更尽职尽责了。除此之外他想做点儿什么,就是上边儿天庭也只得随他去。”

&ep;&ep;“你说他是喜欢那条鲤鱼吗?”那人轻笑道,“原来他也会有今天这副模样。”

&ep;&ep;“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他自从发现了这个化形失败的鲤鱼精之后,整个人就像是——”

&ep;&ep;“沉寂多年的水面,终于泛起了一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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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灼热。

&ep;&ep;干渴。

&ep;&ep;像是火在身上烧起来似的疼。

&ep;&ep;就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滚烫的,从鼻腔烧到肺里,除了屏住呼吸,别无他法。

&ep;&ep;路向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ep;&ep;床边的男子往这边瞥了一眼,却只是波澜不惊地拿手在他的额头上轻抚了一下。

&ep;&ep;男子的指尖泛起一点金光,如同平和的水波,很快安抚了处于痛苦中的人。

&ep;&ep;他的指尖慢慢滑过路向程的脸颊,在脖颈处略微停留了一下,很快拿了起来。

&ep;&ep;路向程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ep;&ep;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四周的帷帐,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直接进入了下个世界。

&ep;&ep;喉咙干渴到溢出了血腥味,路向程下意识地从床上起身,脚尖刚刚点到地面上,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脚上传来。

&ep;&ep;“啊——”

&ep;&ep;……为什么说的不是卧槽?

&ep;&ep;路向程尝试着说点别的,但是除了最基本的几个音节,他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ep;&ep;为什么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变成人了啊喂!

&ep;&ep;他还没来得及质问系统,帷幔外就被人急切地撩开了,恰巧路向程也还保持着下床的姿势,要不是他条件反射般的后仰了一下身子,就这么直接亲上去了都说不定……

&ep;&ep;“你别怕。”那人大概以为他是受了惊,安抚道,“你误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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