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晏良觉得自己不行了。

&ep;&ep;被药逼的。

&ep;&ep;他正在和花满楼讨价还价:“我好的差不多了。”

&ep;&ep;晏良诚挚地看着花满楼,“所以别吃药了吧?”

&ep;&ep;花满楼很坚持:“你还没有好,喝药。”

&ep;&ep;晏良苦着脸接过药,一饮而尽,悲壮的表情如同在喝毒药。

&ep;&ep;“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真认为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吗?”陆小凤看这近日来每日都要上演的场景不由得好笑,“看来花满楼熬药的手艺很高超嘛。”

&ep;&ep;晏良放下碗屏气凝神不理他,陆小凤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来一串糖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晏良眼一亮,就见陆小凤将糖葫芦塞进了自己嘴里。

&ep;&ep;晏良:“……”

&ep;&ep;花满楼在一旁听出来二人的动作,无奈道:“陆小凤,你别胡闹。”

&ep;&ep;陆小凤振振有词:“这不是胡闹,我只不过是在吃糖葫芦而已。”

&ep;&ep;晏良在旁“哼”了一声,不屑之情言溢于表。

&ep;&ep;晏良已在百花楼总共待了一月,伤还未完全好,整个人却不耐烦了,强撑着下楼走动勉勉强强习惯了些便想着停药,看起来对那苦药厌恶至极。陆小凤曾偷尝一口,对晏良产生股敬意。

&ep;&ep;——这么苦的药能喝下去也是条汉子了。

&ep;&ep;只是有一点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十分奇怪,晏良手脚筋俱断,已如断手断脚,若非灵丹妙药无法治愈,花满楼本欲寻些良药好为晏良治伤,可有一天晏良突然便下床走动了,虽然踉踉跄跄,但已属奇迹。

&ep;&ep;纵使惊奇,陆小凤与花满楼也仍为晏良高兴。晏良心知是系统给的额外补助,但还是想吐槽系统也太过小气,不能全部把伤治好也就罢了,治一个伤竟然还是带稀释的。

&ep;&ep;三人心知肚明,他是活不久了。

&ep;&ep;晏良本就恶疾缠身,又受重伤,淋雨后能撑下来就不错了。

&ep;&ep;晏良倒也洒脱,他这命本来就是机遇,只要还能活下去就谢天谢地了。能走动之后他也会帮花满楼浇花,完成系统布置的日常任务获得点数,只不过活动范围有限,系统发布的任务都是些点数很低的小任务,晏良只能看着系统商城里的商品叹气。

&ep;&ep;陆小凤欣赏晏良的洒脱,花满楼欣赏不来,却无可奈何。晏良即便伤愈,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却是药石罔效,他是天生的短命鬼。

&ep;&ep;窗外天空一碧如洗,晏良正望着天空出神,忽然听见陆小凤喊他,回过神来看向陆小凤。

&ep;&ep;陆小凤递给他一封信,晏良挑眉,他那便宜弟弟写信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ep;&ep;陆小凤早就告诉过他原主的事,也和穆如风写了信,穆江川没有记忆留下来,晏良也无从得知穆如风是个怎样的人,但穆如风字里行间都表达了对穆江川的敬重,言辞恳切,既体现了有了兄长下落的开心,又表现了对兄长身体的担心。

&ep;&ep;只从信里来看,穆如风是个称职的好弟弟。

&ep;&ep;除了最后说他正在快马加鞭赶来百花楼的路上。

&ep;&ep;晏良这回也懒得让陆小凤代笔了——他的手现今还使不上劲,若是写一封信便会累得不行。

&ep;&ep;陆小凤见他没要求代笔写信,看起来还有些郁闷,好奇道:“他写了什么?”

&ep;&ep;晏良道:“他要来接我回去。”

&ep;&ep;话音一落,花满楼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他不赞同道:“你如今尚未痊愈,不该长途跋涉。”

&ep;&ep;便是马车条件再好,杭州至苏州路程也不短,这对伤患来说实在是不好受。

&ep;&ep;晏良晃了晃信:“他已经出发了。”

&ep;&ep;“他亲自来?”陆小凤感到意外。

&ep;&ep;晏良点头。

&ep;&ep;若说关心则乱也好,可一家之主不顾娇妻不顾家业千里迢迢来只为接兄长归家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ep;&ep;陆小凤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隐隐感到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ep;&ep;“他来的正好,正好让他还钱。”晏良笑道,“我在这里也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花满楼没赶我出去已经很好了。”

&ep;&ep;“你怎么只想着花满楼?还有我啊,你别忘了我给你买了好几串糖葫芦啊。”

&ep;&ep;“几枚铜板而已你真是小气。”晏良震惊脸,“你干脆改名叫陆小气得了。”

&ep;&ep;“闭嘴吧晏穷鬼。”陆小凤冷漠脸。

&ep;&ep;两人对视片刻,又看向花满楼,三人一齐笑了出来。

&ep;&ep;“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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