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再说皇上说过会护她的。

&ep;&ep;北征大军眼看着就要开拔了,这几日景帝也是忙得很。这会子听小路子说添禧楼有请,他想着沈氏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想必是有什么事,就放下了手里的折子。

&ep;&ep;景帝到添禧楼的时候,沈玉珺还坐在榻上发呆。听到小太监吟唱,她才立马回了神,赶紧下榻迎接。

&ep;&ep;“皇上吉祥!”沈玉珺刚走到门口就碰到景帝了。

&ep;&ep;“起来吧,”景帝拉起沈玉珺,觉着她今日脸色有些不对,看来还真是有事儿:“叫了朕过来,怎么又不开口了?”

&ep;&ep;沈玉珺今日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将添禧楼的事儿交给正主的,她该知道的已经知道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ep;&ep;“皇上,嫔妾今日唐突了,”沈玉珺再次向景帝福礼到:“实在是嫔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请了您过来做主的。”

&ep;&ep;“哦,到底是什么事儿?”景帝此时倒是对沈玉珺所说的事有些兴趣了:“看你这样子,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朕就给你做主了。”

&ep;&ep;沈玉珺闻言好似松了一口气,伸手拉上景帝的大手,就进了屋里:“前几日,秋菊一直嘀咕说暖房的通风管道堵了,今日嫔妾就吩咐竹云跟竹雨帮忙给通通,哪知道她们在管道口下面就发现了那个东西。”沈玉珺拉着景帝来到塌前,指了指摆放在炕几上的小黑罐子。

&ep;&ep;景帝其实一进入屋内就发现了那个罐子,这会经沈玉珺一说,自然是看向了它:“小路子,看看是什么东西?”

&ep;&ep;“诺,”路公公心里嘀咕着这熙德容还真是发现了个宝贝,看看这小罐子,全身都是用厚实的蜜蜡给封起来的,要说这里没内容,除非封存它的人是个傻子。

&ep;&ep;“皇上,罐子外面整个是用蜜蜡封起来的。”路公公觉得这熙德容还是很有心思的。当初皇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这添禧楼给了她。

&ep;&ep;今日这般就不知道是真的无意发现,还是有意发掘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看来熙德容绝对是个聪明的,挖了这么个宝贝,也不好奇打开看看。心思还是很清明的!宫里就是缺像熙德容这种明明很聪慧却关键时刻装糊涂的女人。多好,心里有数但又不给自己个找事,活着也轻松。

&ep;&ep;景帝勾嘴一笑,两眼放光,有趣:“既然这样,这罐子朕先带走。等打开了,朕再告诉你。”

&ep;&ep;“皇上您做主就好,”沈玉珺还怕皇上在她这添禧楼就开罐子呢,这样她还不如自己开,无声无息的也好毁尸灭迹:“至于内里是什么东西,嫔妾也不想知道。嫔妾自认心思浅,担不了那么多费心的事儿。”

&ep;&ep;景帝闻言,伸手把沈玉珺额前散落的碎发捋了捋:“既然这样,那朕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多费心思。”

&ep;&ep;“多谢皇上体恤!”沈玉珺不想给自己找烦恼,但看皇上之后的举动吧,要是个不好的,估计她这添禧楼也住不了多久了。

&ep;&ep;景帝回到乾元殿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吩咐跟在后边的路公公:“打开。”

&ep;&ep;路公公也不亏是老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罐子上的蜜蜡就全部被处理了,罐里的东西也被取出来了。一张发黄的纸,两个精致的小锦囊。

&ep;&ep;景帝伸手就想要去拿那张纸,但半途被路公公给阻止了:“皇上,还是奴才来吧。”

&ep;&ep;景帝闻言摆摆手,就见乾元殿里多了一黑衣男子:“你来。”

&ep;&ep;“是,”那男子没有一丝迟疑,就拿了那张纸,轻轻打开以免不小心损坏纸张。等纸张打开,男子刚想说话,就见景帝抬手示意。

&ep;&ep;“把手抬高,”景帝紧盯着纸张背面。

&ep;&ep;路公公一看,心都抖了一下,这熙德容可不是发现了个宝贝,还是个会见血的宝贝,不过对她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ep;&ep;梅花烙来,烙梅香,醉心芙蓉,极乐逍遥。皇上,您认贼做母了。

&ep;&ep;景帝盯着这一行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他现今还记得生母死状,多年过去,他从未想过就那么算了,没想到今天熙德容的误打误撞竟叫他解了多年疑惑:“正面写的是什么?”

&ep;&ep;“回皇上的话,是一份香料方子。”

&ep;&ep;“烙梅香?”景帝似乎可以肯定。

&ep;&ep;“是,”黑衣男子接着说:“不过奴才看这方子似乎有问题。”

&ep;&ep;“哼,当然有问题,”景帝刚看到那行子,便知其中问题在哪了:“果然心思了得,朕一直想不明白就凭她的手段怎么会斗得过周贵妃?原来她还有这等好物。”

&ep;&ep;路公公闻言是一点都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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