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沐珩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抱臂慵懒倚靠在梁柱边,欣赏着慌不择路的某人。

&ep;&ep;唐百衣仰起脸,愤愤地一把拽住面前男人就一股脑踹开最近的一处房门,将人粗暴万分地丢掷上了软榻!

&ep;&ep;呵,什么讹钱?小爷还碰瓷呢!见过有人流着鼻血碰瓷的么?

&ep;&ep;沐珩蹙眉,他头一回发现这女子的力气还能这么大。

&ep;&ep;如果说,过去她只是凭借巧劲和一些独特技巧将人绊倒,那么这一回,可是实打实的蛮力!

&ep;&ep;沐珩挑了挑眉,顺从地匐在榻边,冷眼看着面前开始躁动抓狂的某人。

&ep;&ep;“这位兄台!”唐百衣深吸一口气,视线已然模糊成一片,看什么东西都是双影。这刚猛的药剂居然有喝了红酒醉熏的效果。

&ep;&ep;“你!叫什么名字?”霸道无礼的问话,不容置疑的质问,唐百衣晃了晃晕乎乎的头,撑在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面前依旧冷漠疏离的男子。

&ep;&ep;沐珩勾唇,不发一言,冷眼看着面前气势陡变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的唐百衣。

&ep;&ep;唐百衣只觉得下腹汩汩热浪一波接一波,一波更比一波猛!显然有悬崖峭壁边,难以勒马回头的架势!

&ep;&ep;沐珩冷哼一声,讥诮道,“大好夜晚,不陪美人,来和在下撒什么疯。”

&ep;&ep;“轰——”

&ep;&ep;沐珩蹙紧眉头,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紧紧钳箍住他的双臂,一股温热的鼻息喷在他头顶,面前女子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ep;&ep;他眼睛一眯,虽然他没有挣扎,但这般被人如同鹰隼般盯住的目光令他相当不舒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囚住他!

&ep;&ep;这女人,胆子变肥了!

&ep;&ep;一声重重地冷哼,“唐百衣,你当真越来越放肆!”

&ep;&ep;唐百衣目光迷离,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意,俯身凑近身下虽然恼怒但没有挣扎的男人,附耳悄声道,“小爷,还可以更放肆一点。”

&ep;&ep;“嘭!”

&ep;&ep;沐珩正被一股熟悉的女子幽香环绕,正在分辨一股异样又诡异的药味,突然脑后一痛!

&ep;&ep;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偷袭!

&ep;&ep;这是沐珩昏过去的瞬间产生的念头。

&ep;&ep;沐珩被唐百衣暗中抡起的铜器砸晕了!

&ep;&ep;低柔婉转的女音在暗夜中回荡,令人沉沦,“小爷会疼惜你。”

&ep;&ep;月上柳梢头。

&ep;&ep;房间内一片寂静,窗外蟋蟀鸣叫声和蛙声混成一片。

&ep;&ep;是夜,沐珩披着夜幕捂着疼痛的头醒来。

&ep;&ep;浑身酸痛!

&ep;&ep;空阔的榻边再无旁人。

&ep;&ep;“嗤——”

&ep;&ep;一名暗卫从窗棂外翻身潜跃进来,一脸诚惶诚恐地战战兢兢,“主子。”

&ep;&ep;沐珩忍耐住痛感,咽了咽喉,捡起凌乱一地的衣袍一件件穿上。

&ep;&ep;红烛摇曳,几案上只留着一锭金元宝和一张字条,再无他物。

&ep;&ep;暗卫垂首,悄悄抬起眼瞅了一眼几案,困惑不解,“主子,这银子是?”

&ep;&ep;沐珩看过字条上像是盲人涂鸦般写得歪七歪八难以辨认的凌乱字迹,沉下脸。

&ep;&ep;一声寒凉透骨的冷笑。

&ep;&ep;“这是,赏钱。”

&ep;&ep;暗卫惊疑不定地虎目圆瞪,难以置信地张大嘴!

&ep;&ep;什么?居然有人敢嫖了殷北离殷千岁!而且!还连夜付了赏钱!居然有女人敢把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当作男婠儿?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留下一锭嘲讽到刺眼的金元宝作为赏钱?

&ep;&ep;那个女人,是胆大包天么?

&ep;&ep;她不知道殷千岁雷霆万钧的狠手腕么?相传殷千岁暴戾残忍,手段狠辣又极有城府,从没有人会有试图激怒他和他为敌的念头。

&ep;&ep;而如今,一个区区做糕点的商女,居然敢在九千岁头上动土?这是嫌命长么?

&ep;&ep;屋内气压骤降!

&ep;&ep;气氛寒冷到冰点!令人窒息!

&ep;&ep;“主子。”暗卫恨不得立马消失在原地,也不想在撞在这个枪口关头,“要不要属下把那女人给……”

&ep;&ep;手刀划过喉脖!

&ep;&ep;干掉!

&ep;&ep;一记冰冷犀利危险至极的眼刀!

&ep;&ep;暗卫立马垂首闭嘴恭恭敬敬站在一边,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

&ep;&ep;沐珩俯身从地上捡起银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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