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沐珩警惕地鼓起全身肌肉,一下子将捆缚的绳索尽数震断!一个翻越腾出窗外。

&ep;&ep;窗外传来暗卫的求饶哀嚎。

&ep;&ep;唐百衣讷讷地看着断成一段一段的粗绳,瞪圆了眼。敢情,刚才这家伙都是在配合演戏?哄自己高兴?

&ep;&ep;“夫人!求您!求您说两句吧!”

&ep;&ep;唐百衣听着窗外的求饶声,居然不是对着沐珩,而是求自己。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ep;&ep;“阿珩,算了。”

&ep;&ep;暗卫一听唐百衣这么一开口,立马将提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天天紧跟着主子的人可是明白的。这三年里,主子在战事频发的边境,还不断命令他们带回夫人的消息。

&ep;&ep;夫人走过哪里,去哪里开铺子,又赚了多少钱眉开眼笑,这些事,他们主子都非常上心。

&ep;&ep;只要夫人一求情,比天皇老子都管用。

&ep;&ep;果然,沐珩松开手,目光令人发寒。

&ep;&ep;不等暗卫高兴,唐百衣下一句话如同将他打入冰窟。

&ep;&ep;“正好,我这也缺人手,要不你来我店里揉面吧。”唐百衣笑眼弯弯,纯良无害,“瞧你膀子结实,和面肯定效率高。”

&ep;&ep;揉面?他堂堂高手,去糕点铺子做下人的粗活?老二暗卫欲哭无泪,此刻他只想和老三一样将额头都磕出血来算了。

&ep;&ep;暗卫忙不迭离去后,唐百衣搓了搓手臂转身回了屋子。外面夜风冷,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ep;&ep;一个温热的事物环身而上。

&ep;&ep;唐百衣下意识地觉得或许是一件衣服,但想到沐珩似乎是光着膀子被五花大绑。她一回头,侧脸撞到一处坚硬的怀抱。好闻的男子气息带着皂荚清香,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香味温润,就连发丝都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ep;&ep;“你……”唐百衣翕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ep;&ep;自己对他……尤其是戴着面具的他,并不讨厌。这男人,论心机城府,自己比不过,论武力自己更比不过。

&ep;&ep;他已经这么诚挚地改变,这么诚惶诚恐地患得患失,自己再推三阻四,反而显得矫情了。

&ep;&ep;“愣着做什么,地铺绊到我了。”唐百衣径直挣脱怀抱,一个翻滚上了松软舒适的双人床,裹着被子,舒服地打了个滚。

&ep;&ep;沐珩一怔,眼底深如幽谭,转而勾起嘴角,慢慢跟着翻身上榻。

&ep;&ep;这是两人头一回名正言顺地裹着一条被子。

&ep;&ep;严谨地说,是唐百衣裹着被子,沐珩躺在一侧。

&ep;&ep;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ep;&ep;翌日一早,唐百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展筋骨。

&ep;&ep;今天社畜是不是也要赶地铁去拳馆训练?但愿没下雨,不然地铁上挂着雨伞全身湿漉漉,包还重的很,简直人挤人。早高峰的日子啊……惨如狗。

&ep;&ep;然而,唐百衣一个懒洋洋的哈欠刚打到一半,觉得不对!

&ep;&ep;这大床,这白墙,和看起来很怪异的衣柜和电视柜,不是自己的家!

&ep;&ep;哦,对了,这里是古代,这房子是沐珩那家伙造得山寨品。

&ep;&ep;一个机灵!

&ep;&ep;唐百衣转脸看一侧,空空如也的床侧哪里还有人影,倒是留下一些余温和清香。

&ep;&ep;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ep;&ep;沐珩这家伙,居然新婚早晨不和自己打招呼就起床。就算晨起练剑练武也有点敷衍吧。好吧,果然是直男,自己还能期望钢铁大直男变暖男?

&ep;&ep;不符合实际。

&ep;&ep;“嘎吱”门被推开。

&ep;&ep;一股勾起馋虫的香味飘来。

&ep;&ep;阳光透过敞开的门洒进来,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唐百衣支起手挡住脸,眯起眼,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高大身影。

&ep;&ep;这是?

&ep;&ep;已经换上玄衣华服的沐珩端着碗进来,脸上可疑地泛起粉红。

&ep;&ep;唐百衣眨了眨眼,看着难得一见的一幕。沐珩居然,端着一碗汤圆?

&ep;&ep;沐珩一拂玄衣长袖,慢慢转身坐在榻边,耳垂更是通红一边。他不自在地盯着手中的汤碗,一时间,居然手有点颤抖。

&ep;&ep;唐百衣眼尖的很,也口快,“阿珩,你早上练剑久了,手抖么?”

&ep;&ep;老三暗卫当值,额头绑着一圈厚厚的白色绑带,木头般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就连眨眼都没有勇气。他学乖了,必须要降低存在感。尤其当主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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