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百衣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抽拔掉暗卫老大后背那粗得不像话的针!

&ep;&ep;鼓起的大包连着针,针一拔落,血混着输液的水四溅开来,洒湿一大片。

&ep;&ep;“胡闹!”女子寒凉的冷声,掷地有声。

&ep;&ep;不等唐百衣解释,身后一阵香风飘来,美人神医一把夺过自己手中拔下的针筒,作势就要继续对着趴着的男人后背扎。

&ep;&ep;“大夫!师兄烧得那么重!”老三一摸暗卫老大的额头,登时心慌了,哆嗦着手不淡定地愁眉苦脸,“大夫!您倒是赶紧医治啊!这都已经三天了,再烧下去,会死人!”

&ep;&ep;暗卫老三急的团团转,也顾不上神医美人的手段,只是一个劲地催促。

&ep;&ep;他生龙活虎的模样,生命力顽强到犹如小强,哪里有病号的自觉。

&ep;&ep;“不可!”

&ep;&ep;就在神医美人作势继续捅扎的一刻,唐百衣一把拉住筷子般粗细针头的末端,生生阻止了美人大夫的执着拼尽。

&ep;&ep;“胡闹!放开!”神医美人板着绝色的冷脸,丝毫没有让步。

&ep;&ep;美目寡淡,寒凉无波。

&ep;&ep;暗卫老三也急了。

&ep;&ep;“夫人!您又不懂医术就别帮倒忙。这位可是主子专门请来的神医,您是不知道,每年紫藤谷发出的令牌只有三十枚,主子可是搭进了人情!”

&ep;&ep;暗卫老三听着气息奄奄师兄的呻吟,脑中炸开,什么都顾不得。只要有人能治好他师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ep;&ep;唐百衣咬牙切齿。

&ep;&ep;暗卫老三这措辞又蹬鼻子上脸了许多,他对自己身份的敬畏对着时间不断递减,现在居然熟稔到喊自己“不要帮倒忙”!

&ep;&ep;“夫人。”暗卫老三双手合十,拜了拜,“求您了夫人,您回去养伤吧,这里有小的,和神医在,小的一定会照料好师兄!不会让他有事!”

&ep;&ep;合十的双手搓了搓,暗卫老三一脸苦苦哀求,委屈地可以淌泪。

&ep;&ep;清冷的女音,神医美人柳眉蹙起,将唐百衣当作空气一般,挥袖一甩,“无关者退下!人命关天!切勿胡闹!”

&ep;&ep;门口的暗卫老二依旧镇定端站,如同杵在门口的一树松。

&ep;&ep;趴在榻上不断重喘气的暗卫老大,后背鼓起的包,还在不断往外渗出液体,血痂因为鼓包而皲裂开。痂痕触目惊心,惊悚骇怖!

&ep;&ep;唐百衣不顾美人神医的阻挠,和暗卫老三的央求,一把夺过那筷子般粗的针筒,开始检查吊瓶里的液体,以及标签字样。

&ep;&ep;“这输液是你佩的?”唐百衣丝毫不留情面开始质问。

&ep;&ep;神医美人一愣,不悦地沉声道,“师父留下的。”

&ep;&ep;“你师父姓何?”唐百衣瞥都没瞥一眼神医,依旧检查导管装置,“名是什么。”

&ep;&ep;美人神医蹙眉,还是依言回答,“何子瑜。”

&ep;&ep;唐百衣心下了然。

&ep;&ep;果然是何涤!何涤字子瑜。这家伙偷学自己从现代口述的西医技巧,结合太医馆和西洋流传进的医术,居然将抗生素留给徒弟。他收的爱徒,居然还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ep;&ep;真是会占便宜。

&ep;&ep;“这输液吊瓶,不是这么用。”唐百衣一把抽出匕首戳在床梁上,将吊瓶挂在震颤晃动的匕首柄端,按压挤空导管内多余的空气,让输液液体顺着导管一路挤压进针筒中。

&ep;&ep;尖锐竹片削成的针管,对于古代人的技巧来说,这根筷子粗细的空心针已经可谓是鬼斧神工。但在现代医学目光看来,简直是……胡闹!

&ep;&ep;美人神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悦,冷声道,“夫人,请您移步到门外等待。紫青需要半炷香的功夫即可。”

&ep;&ep;暗卫老三心疼地一边挤压冷布捂着师兄滚烫的额头,一边出言催促,“是啊,夫人,您又不懂医术,也帮不上什么忙。师兄都烧成这样了!您就赶紧门外等着,别耽误神医救治啊!啊!求您了夫人。”

&ep;&ep;美人神医上前一步,阻挡住唐百衣上前的脚步,如同一尊玉佛,坚定地护住病号。

&ep;&ep;不大的房间内,燎原的气氛,一触即发。

&ep;&ep;寂静无声!

&ep;&ep;唐百衣道,“我为了确定是不是这都是何涤设计的医疗用具,针筒不是这么用的,你让开。”

&ep;&ep;“不让!”美人神医固执地挺身拦住病床,柳眉紧锁,寒意毕现。

&ep;&ep;暗卫老三嚷嚷道,“夫人啊,您又不是大夫,您自己不也靠着神医的膏药才痊愈的么。夫人您赶紧让开,别阻拦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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