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沐珩长身而立,一袭布衫,一顶斗笠,广袖凌风,面容清冷寒冽,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凉。

&ep;&ep;一众苗疆女子纷纷眼前一亮,望着沐珩,如同望向一朵不染凡尘的高岭之花。

&ep;&ep;沐珩冷冽的目光淡淡扫过一众准备找茬的苗疆女子,嗓音清寒无波,“试试。”

&ep;&ep;说完,他反手抄起沉重到两人都无法抬起的重型弯刀,插入刀鞘,转身离开。

&ep;&ep;步伐沉稳,背影沉静,墨发张扬。

&ep;&ep;原地留下一众呆若木鸡的苗疆女子。

&ep;&ep;暴躁二师姐喃喃自语,“刚才,那个年轻人,是威胁了咱们?”

&ep;&ep;“二师姐。”一个师妹模样的少女,呆呆道,“看他气势就很厉害,咱们打不过的,也抢不过。”

&ep;&ep;众人眼睛眨也不眨,看到的一幕让她们惊呆。

&ep;&ep;沐珩缩地几步,疾步如虹,很快闪身赶到唐百衣身侧,替她牵着马,体贴地扶人上马后,充当牵马小厮的角色。

&ep;&ep;两人一骑,马背上揣着宠物鼠的年轻女子,马下牵着缰绳的修长青年,披着夕阳的余晖,浑身金光灿灿,留给她们一幕剪影。

&ep;&ep;“那个年轻人好像是,是那外乡人的马夫。”一个师妹小心翼翼地侧脸看了看心中悸动的大师姐。

&ep;&ep;大师姐更是拳头死死攥紧,手心沁出不甘的汗水,眼神淬毒。

&ep;&ep;凭什么,凭什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外乡女子,得了南域的两件宝贝不说,还能有着如此忠心耿耿的绝色小厮?

&ep;&ep;此刻,唐百衣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被一众眼红的苗疆女子看成了御马小厮。如果她知道,一定会……乐开怀。

&ep;&ep;另一边。

&ep;&ep;唐百衣揣着被苗疆人誉为失传百年宝贝的篓嫁灵芝根系,找了一家拍卖行,想问问价格。

&ep;&ep;哪里知道,第一家拍卖行一看到这宝贝眼珠都快瞪出来,直接报出一个天价。

&ep;&ep;唐百衣头也没回地离开。

&ep;&ep;“客官!价格好谈!好谈!您别跑啊!”

&ep;&ep;唐百衣又去了第二家拍卖行。

&ep;&ep;这回,第二家给出的价格比第一家多了一个零。

&ep;&ep;唐百衣又头也没回地离开。

&ep;&ep;“客官!翻倍行不行!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ep;&ep;唐百衣一连走访了好几家拍卖行和当铺,越听价格越离谱,简直是高出天际!甚至有当铺愿意倾家荡产也要包下这颗失传的篓嫁灵芝根系。

&ep;&ep;怀中智鼠悄咪咪的吱吱两声,不安地挠了挠前爪,直叫唤。

&ep;&ep;“行了,别再吃,当然撑破肚皮。”唐百衣挠了挠智鼠的下巴,摸了摸它柔软的下巴毛,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捏松软的小脸蛋,才送上一根根须。

&ep;&ep;“最后一根听到没,再要,就啃包子去。我就喜欢把嘴刁到难养的耗子喂肥了炖汤喝!”

&ep;&ep;强势威胁!

&ep;&ep;智鼠缩了缩小脑袋,战战兢兢的委屈模样,乖顺地缩进衣襟里,露出两只圆眼睛,但它目光始终盯着篓嫁灵芝,眨都不眨。

&ep;&ep;若是被出离谷的长老知道,世间有这么一只毫无出息,甘愿为了名贵药材委曲求全给人充当宠物的智鼠,一定会惊诧到眼珠子都掉出眼眶。

&ep;&ep;沐珩安静地牵着马绳,望着和一只宠物鼠撒气的唐百衣,静静站着。

&ep;&ep;唐百衣将整个黑市都逛了一遍,终于打探到雷母草的下落。

&ep;&ep;“锡兰城雷家有田,田中种有雷母草。”一个牙都落光,口齿不清,耳朵也不好使的古稀老头子,这么说。

&ep;&ep;唐百衣狐疑地望了望身后的沐珩。

&ep;&ep;南域这么罕见的三宝贝之一,就这么容易找到?

&ep;&ep;是不是,太容易了?

&ep;&ep;沐珩温和地一把将唐百衣托上马背,牵着缰绳俨然投入到牵马小厮的角色中。

&ep;&ep;唐百衣不免嘴角抽搐。

&ep;&ep;这一路,沐珩完全顺着自己胡来,他好好地充当一块背景板,什么都不多说,什么都不多做。总感觉,他和君宁卿的联手协商,一定有猫腻!

&ep;&ep;行罢,既然沐珩不给线索,那只能自己找。

&ep;&ep;自己就不信,花上十成功夫和耐心,自己将南疆翻个底朝天,还找不到大理国君要的三种药材了!

&ep;&ep;锡兰城雷家。

&ep;&ep;唐百衣直截了当地“嘭嘭”将朱门捶得轰鸣作响,准备上门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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