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山腰上,唐百衣一鼓作气,凭借现代良好的攀岩素养,快如灵猿地一路爬到靠近山峰的地方。

&ep;&ep;但很快,自己陷入了麻烦。

&ep;&ep;嗯,忘记了山顶覆盖冰雪。

&ep;&ep;这里,又滑,又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ep;&ep;自己只能横行三步,在一处凸起的小峭壁上稍作休整,再考虑办法。

&ep;&ep;“呼——”

&ep;&ep;耳畔呼啸刮过阵阵狂风。

&ep;&ep;越往高处越寒冷,手指都发硬发僵。这山体大都由峭壁组成,自己不禁开始怀疑,或许这里压根不是那名叫蓝偡的大祭司命人填造的山,只是地壳运动而已。或许五百年前的匠人只是奉命开凿这座山峰,毕竟,陡峭崖壁的鬼斧神工,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

&ep;&ep;正当唐百衣准备踩着崖壁上生长的植被慢慢消耗体力磨上去时,山脚下回荡起阵阵喧嚣的回音。

&ep;&ep;山脚下。

&ep;&ep;暗卫十六被众苗疆女子的起哄吵得险些耳聋,这山谷回音怎么那么好。

&ep;&ep;“主子,夫人有点危……嗯?主子?”

&ep;&ep;暗卫十六惊诧地扭头寻找,却发现身边的主子不见了。

&ep;&ep;“大师姐!你看那个人!”苗疆女子一声惊呼。

&ep;&ep;在众人惊叹错愕的目光下,沐珩纵身长跃,轻功提起,竟然高走山体如履平地。

&ep;&ep;众人哗然!

&ep;&ep;在一片倒抽冷气声中,众苗疆女子的眼眸里,倒映出沐珩笔直掠攀山体的身影。

&ep;&ep;白衣小厮服干净又寒酸,就连靴子也是最为普通的平民靴。墨发透过寒碜的斗笠张扬在凌空。

&ep;&ep;“哐——”

&ep;&ep;斗笠被狂风吹下,落在苗疆大师姐脚边。

&ep;&ep;“大师姐!那个仆从,居然只休息了一下,就把那中原女子带上去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ep;&ep;“大师姐!他们上去了!上去了啊!怎么办!那仆人轻功怕是比长老都高!”

&ep;&ep;“大师姐!咱们真的放人上山了!师父若是问起来,咱们全部都要完蛋啊!”

&ep;&ep;顿时,山脚下哀嚎痛哭声一片。

&ep;&ep;最为震惊的当属苗疆大师姐。

&ep;&ep;她不动声色地俯下身子,将面前的廉价斗笠捡起,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随手拎着。

&ep;&ep;“大师姐!都这时候了,你还做什么好人,捡什么破烂!”暴躁二师姐怒不可竭。

&ep;&ep;大师姐望着手中虽然廉价但却干净的斗笠,心中冒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ep;&ep;那个小厮,很强。

&ep;&ep;那个小厮,曾经对她不屑一顾,还扬言威胁她说“试试”。

&ep;&ep;这小厮现在也在山上,就在她的地盘里。

&ep;&ep;“上山。”大师姐抬起眼,清明的眼中,镇定自若,带着隐隐的威严气势。

&ep;&ep;顿时,众人纷纷吃瘪,相视望了望,哪怕内心不甘,也只能先上山再议。

&ep;&ep;人家都闯进家门来了,还是她们亲手打开门放的。

&ep;&ep;这口气,只能打碎牙咽进肚子里。

&ep;&ep;等到众苗疆女子纷纷攀着绳索上山后,暗卫十六急得团团转。

&ep;&ep;“主子!您上得去,我可上不去啊!”

&ep;&ep;这口饭是越来越难混了,改天和师兄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转个主子投靠。

&ep;&ep;另一边,唐百衣被沐珩携着连滚带爬卖相难看地滚上山后,立马被守山的门徒们,带进一处长老殿。

&ep;&ep;圣山长老殿,拜月教燃放长明灯的地方。

&ep;&ep;听说是曾经名声赫赫,在朝廷拜将封侯的大祭司蓝偡,为了纪念那名叫唐薛湳的女子所建。

&ep;&ep;唐百衣被一众门徒带着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一处广阔华丽的宫殿内。

&ep;&ep;沐珩垂手跟在身后,俨然同行随从。

&ep;&ep;宫殿墙壁上,镶满繁华精致的符文。

&ep;&ep;各色壁画,栩栩如生,还夹杂着古老的法阵和篆文,雕刻阴阳。

&ep;&ep;唐百衣站在大殿中央,环顾四周。

&ep;&ep;四周坐满了密密麻麻的拜月教长老,全是清一色的老头。

&ep;&ep;“牟——”

&ep;&ep;整齐划一的沙哑沉音,缓缓念出。周遭所有长老唇瓣翕动,念出同一个音节,令人头皮发麻,好像陷入一个古怪氛围中。

&ep;&ep;“啪——”

&ep;&ep;蓦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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