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灯火彻夜未熄的内宫之中,将几方楼牧令呈递上去的常牧风还在跪地回禀。

&ep;&ep;却忽听殿门之外杀声大作。

&ep;&ep;“魏九渊,是魏九渊!”

&ep;&ep;“魏九渊来了!”

&ep;&ep;“护驾,护驾!”

&ep;&ep;“……”

&ep;&ep;常牧风一愣,不等对面的慕容拓反应过来,已经一跃而起,闪电般跳到门口,从负责卸甲的小太监手中夺过天瀑剑,向着喊叫声传来的方向冲去。

&ep;&ep;“哼哼”,不知何时跃身到了宫顶的魏九渊踏着明黄琉璃瓦冷笑着,不时却又传来一阵咳嗽,在他的身下,已经躺倒了十几名龙羽卫。常牧风方一行出殿外,还未等站稳脚跟,一记追魂掌便自高处盖打下来,常牧风顺手一拉,将身旁一位掌灯小太监拉到了胸前,噗的一声,胸口中掌的小太监已经倒在怀中。

&ep;&ep;“常楼牧好生威风啊,可是忘了当年是怎样跪在本官脚下,哈巴狗般讨要忘忧散了吗?”在踢飞一片琉璃瓦,击碎了一位想要放箭的龙羽卫脑袋后,魏九渊冷笑一声,长枪向脚下一顿,击石碎瓦没入房顶中后,右掌一提,已经运气五指。

&ep;&ep;魏九渊这一次运力与以往大不相同,拇指上古玉扳指并未取下,而是猛一震掌,啪的一声,将扳指震裂成无数碎片,直朝纷纷围上前去的龙羽卫卫队崩射而出。

&ep;&ep;叮叮几声轻响,常牧风用天瀑剑击飞射向自己的几枚碎片,落到了殿前天阶旁的一座石雕霸下头顶上,回身再看时,身后那些被淬毒扳指碎片击中的龙羽卫,已经全部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ep;&ep;常牧风长剑一横,眼见追魂掌又至,提身一跃,掌风正中身后那只巨大的石霸下,啪的一声将霸下的龟壳打飞簸箕大小的一块。

&ep;&ep;魏九渊身有重伤,全力发掌,只镇得自己也呕出了一口黑血来。

&ep;&ep;“哼哼,魏大人这摆明了是要当着太子殿下的面送常某一场功名啊,大人对常某有知遇之恩,常某却之不恭!”常牧风见魏九渊呕血,自知机不可失,冷笑一声,也不等魏九渊有所回应,祭出一招“沉鱼羡燕”,后脚猛踹霸下头部,借力飞鱼掠水般持剑向魏九渊刺去。

&ep;&ep;魏九渊猛点自己胸口两处穴道,暂时止住胸内钝痛,起脚猛踢,踢飞了身前的那根长枪,呜呜呼啸着,直奔常牧风面门而去。常牧风侧身一旋,唰唰唰几剑,将长枪斩成几截废铁,转身正欲扑到房顶去擒魏九渊,却发现原本站在房顶上的那人不见了。

&ep;&ep;常牧风心下一沉,暗叫一声“不好”,转身看时,只见原本龟缩在殿门口,妄图护驾的几名龙羽卫已经和太监们死成了一堆,魏九渊的身影在殿门口一闪,隐入了殿内。

&ep;&ep;知魏九渊是要对慕容拓不利,常牧风心下一急,跳将下来,急追而去。

&ep;&ep;殿内,几盏铜灯已被打翻在地,宫女太监自又死了一片。

&ep;&ep;等冲进殿内的常牧风抬头看时,才见嘴角流血的魏九渊已经钳住了慕容拓的脖子,朝这边森森惨笑道:“常楼牧可曾想过,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天。”

&ep;&ep;说到此,坐在龙榻之上的他用另外的一只手抓过金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复又猛转头瞪着不敢轻举妄动的常牧风道:“老奴伺候了殿下一辈子,如今又怎么忍心把太子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呢……”

&ep;&ep;被他擒在怀里的慕容拓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一边抬手制止常牧风让他不要乱来,一边侧目央求魏九渊道:“魏大人误会了,这都是常牧风他想要夺权,我是方才听他来禀,才知道他已酿下大错。”

&ep;&ep;“哼哼哼。”

&ep;&ep;魏九渊冷笑着,幽幽回敬:“倒是老奴孤陋寡闻了,还是头一朝听说我十三楼一名小小的楼牧能够调动三军的。”

&ep;&ep;见已无法欺瞒,慕容拓又道:“魏大人替孤筹建十三楼时,孤曾答应过你,一定将沈鳌余党铲除殆尽,如今沈雪吟还活着,难道魏大人不想报仇了吗?”

&ep;&ep;“魏大人把孤放了,孤答应你,让你还做十三楼的楼牧。”

&ep;&ep;“哈哈哈哈”,魏九渊将金杯顺手一掷,哈哈大笑起来,非但没有松手,钳在慕容拓喉结上的手指反而更用了些力,直捏得慕容拓白眼上翻,连连叫疼。

&ep;&ep;“沈雪吟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冷楼牧对她自有照顾!”

&ep;&ep;说话间,魏九渊居然像拎一只小鸡一样,立身将慕容拓囫囵个拎了起来,一边拖着他走向常牧风,一边吼道:“如今我捏死了这条龙崽子,不知常楼牧又该如何自处啊?他若死在了你的面前,老龙王追究下来,恐怕当年的沈鳌就是你的下场!!!”

&ep;&ep;常牧风紧紧地握着天瀑剑,却不敢轻举妄动,只用剩下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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