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了。”

&ep;&ep;言琛又是一滞,之前日日吵着要随他一起前往盛京,如今答应带她一起,竟也看不出她有多开心。

&ep;&ep;他冷冷瞥了言清漓一眼,言清漓觉得莫名其妙。

&ep;&ep;“公子!”一个随从找来,见言清漓也在,便压低声音于言琛道:“公子,四殿下到访容阳。”

&ep;&ep;“谁?”

&ep;&ep;“四皇子宁天麟。”

&ep;&ep;言琛蹙眉,“他怎么来了?”

&ep;&ep;“听说是前往盛京途中听闻了容阳被疫症所困,带了一大批药草而来。公子,您是否需要去见一见?”

&ep;&ep;言琛略一思索,“人都来了,总不能装作不知。”

&ep;&ep;言清漓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言琛想起了她,“你且回去准备着,明日辰时出发。”说完,他就与随从匆匆离开了。

&ep;&ep;正厅中,宁天麟一身松青绣竹长袍,黑发整齐束于冠中,面容温润的喝着茶,他虽坐于轮椅上,但那贵雅风姿生生将一室的华贵摆件都显得黯然失色。

&ep;&ep;不愧是皇室中人,董城暗暗腹诽。

&ep;&ep;吉福于宁天麟身侧站立,冷眼瞧了董城一眼。

&ep;&ep;董城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小小的容阳竟接二连叁的迎来两尊大佛,这位四皇子虽然不得圣宠,但身份摆在那,端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府可以慢怠的人。好在这四殿下待人和善,不似言琛那个活阎王时时甩人脸色。

&ep;&ep;“四殿下,下官这君山银针如何?”

&ep;&ep;宁天麟轻呷一口,微笑点头:“好茶,竟不比宫中的差。”

&ep;&ep;董城心中一惊,宁天麟的言外之意岂不是说他这个知府的吃穿用度,与宫里的主子们无异?董城尬笑道:“四殿下可折煞下官了,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ep;&ep;言琛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董城站在宁天麟面前谄媚赔笑的场景。

&ep;&ep;“不知四殿下造访,有失远迎。”言琛对轮椅上的男子作揖。

&ep;&ep;言国公府有爵位在,宁天麟又尚未封王,是以二人地位相差无几,言琛无需对宁天麟行大礼。

&ep;&ep;宁天麟连忙放下手中茶盏,他不便起身相迎,便只能抬手向言琛示意,“方才还听董大人讲述言小公爷的英勇事迹,此次容阳暴乱幸得有言小公爷出手,天麟替容阳百姓谢过言小公爷了。”

&ep;&ep;言琛坐在宁天麟对面,扫了董城一眼,董城赶紧低下头。

&ep;&ep;通常来讲,为封王的皇子会自称一声“本宫”或”本殿“,可宁天麟在言琛面前却自称名字,可见姿态十分谦逊。

&ep;&ep;言琛与宁天麟从前没有过多交情,只犹记当年这位四皇子于马场围猎时的飒爽英姿,言琛瞧了一眼宁天麟的腿,眸中闪过一丝极浅的同情。

&ep;&ep;他于七年前去了西川,盛家是六年前出的事,他虽未亲眼见证盛家的落败,但也多少听闻了此事。

&ep;&ep;“为天子分忧,解救百姓,乃是之恒身为人臣份内之事,四殿下不必言谢。”

&ep;&ep;言琛性子冷,话不多,他与宁天麟除了简单寒暄外,便只能说一些容阳之事。宁天麟知他本性如此,也不介意,反正有董城这溜须拍马,倒也不至于冷场。

&ep;&ep;“四殿下有所不知,此次容阳疫症多亏一位叫顾青离的大夫。”董城天花乱坠的将言清漓夸赞了一通。

&ep;&ep;“当真?听董大人这般说,本殿倒也想见见这位顾大夫了。”宁天麟垂眸看向自己的腿。

&ep;&ep;董城了然,这四殿下是个残废,听闻有神医想见一见也是人之常情,他立即道:“那下官这就将顾大夫请来!”

&ep;&ep;言琛闻言眸光微闪,这倒提醒他了,顾青离是越州人,而宁天麟这些年也呆在越州,竟这么巧?

&ep;&ep;……

&ep;&ep;言清漓人正在城西,明日她便要离开容阳,走之前又去看了看,那些被她治愈的百姓听闻她要走都纷纷挽留,有要给她做牛做马的,有要拜她为师的,还有个大娘拉着她不撒手,非要将自己的女儿许给她……

&ep;&ep;好在她被缠的焦头烂额之际,董城派人将她请走了,说是请她给一位贵客看诊。

&ep;&ep;言清漓跟着那随从一路来到“贵客”的住处,一进门,她就愣在当场。

&ep;&ep;宁天麟正由吉福扶着在地上慢慢走着,见到言清漓时,眸中亮起了光,向她温雅而笑。

&ep;&ep;“阿漓。”

&ep;&ep;——【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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