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懂了。

&ep;&ep;那声爸是叫他,上她爸的背。

&ep;&ep;操。

&ep;&ep;他立刻把人放下来:“自己走。”

&ep;&ep;周似手还搭在他肩上,被放下来委委屈屈的说:“你背。”

&ep;&ep;谢江零突然问:“我背还是爸爸背?”

&ep;&ep;周似不说话了。

&ep;&ep;他又问:“拿我当爸爸用?”

&ep;&ep;她没答,望进他漆黑的眼里忽然有种认错人的意识清醒。

&ep;&ep;谢江零低眼看着她晃了晃脑袋,似乎泄气,这口气没泄完她突然冲着马路中间就跑,道路上车流穿行,鸣笛声起起落落,谢江零连忙把人拽回来:“不要命了?!”

&ep;&ep;周似跟他扭着手,着急的转头看,哼哧了好几声快哭了:“放开,我看见我爸了,你放开!”

&ep;&ep;“哪儿,指给我看。”

&ep;&ep;周似连忙伸手去指:“车里,消防车。”

&ep;&ep;程延之前有个平凡而伟大的工作,消防员,她记得很清楚,她有个平凡而伟大总是庇佑她又纵着她使小性子的爸爸,她娇纵的长到十三岁,止于这年,突然被狠狠地剥离抽剐,再也没有纵她的人了。

&ep;&ep;周似做过很多次梦,总记得他一直走在眼前,穿一身黑,肩膀宽厚挺直,她累了就说要背,趴上去总会睡着,怀念也想念。

&ep;&ep;想见他,想问问,为什么一直不来看她。

&ep;&ep;谢江零看了眼,他近视,看了相当于没看,也不信,拧着她不让乱冲乱撞。

&ep;&ep;他劲儿使的大,捏着她的手腕一阵用力,很快周似的注意力都抽了回来,甩着手喊疼,眼泪都挤了出来。

&ep;&ep;绿灯转跳为红灯,短暂停滞的车辆慢慢往前行驶,周似却还想抽出手去追,眨眼的功夫,她看着前方,心底的落差感让她好像又把自己丢失了一遍。

&ep;&ep;“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爸,凭什么。”周似挣不停却也无济于事。

&ep;&ep;走在前面的吴锦瑟几人,原本只当他们玩闹,臭情侣腻歪他们不爱看,直到谢江零叫了一声他们才停下来。

&ep;&ep;“老谢,咋了?”吴锦瑟奔回来。

&ep;&ep;他卸了力道虚搂着周似:“去买杯喝的来,热的。”

&ep;&ep;“似哥怎么了?”

&ep;&ep;“疯了。”谢江零说。

&ep;&ep;“你才疯了!”周似执拗的推拒他。

&ep;&ep;吴锦瑟愣了两秒,看他似哥张牙舞爪的觉得非常有必要,看准了街边一家奶茶店就去了。

&ep;&ep;周似气的扭过头就想跑,她刚扭过去又被扭回来,再扭又被扭了回来,谢江零跟玩似的扭着她在原地打圈儿。

&ep;&ep;她好气,鼓着口气想讲道理:“我爸爸没了,我去找,你放开我吧?”

&ep;&ep;谢江零勾着唇角,用跟兄弟之间玩笑的语气说:“你爸爸我再这儿。”

&ep;&ep;他话音一落,谁知她张嘴就大声反驳:“才不是!”

&ep;&ep;“哦?”他挑眉。

&ep;&ep;“你是渣男!”她差点喊破音指责道,“大渣男!!”

&ep;&ep;谢江零:“……”

&ep;&ep;“渣男渣男渣男!”她连着骂了好几声,义愤填膺,她蹲下去从绿化花台里抓了一把残枝败叶扔他,“臭渣男!”

&ep;&ep;后边儿看戏的哥几个拍了拍手,啪啪响了两声,谢江零就听见他们调侃:“嗯,对,骂的好。”

&ep;&ep;“早该骂了。”

&ep;&ep;“真渣啊,啧啧。”

&ep;&ep;谢江零:“……”

&ep;&ep;枯枝败叶飘飘荡荡落在地上并没有半点伤害作用,但成功把谢江零的脾性激起了,他回头扫了眼他们,又扫向愤怒的周似。

&ep;&ep;后者半点不怂回瞪他,理直气壮道:“看什么看!”

&ep;&ep;“有病。”他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

&ep;&ep;此时吴锦瑟提着热饮奔回来,喊道:“买的蜂蜜水。”

&ep;&ep;谢江零接过,掀开盖子端过去,跟要毒死她一样捏着她嘴,非常简单粗暴灌醒她:“喝了。”

&ep;&ep;“不!”

&ep;&ep;周似更加简单粗暴的打翻了杯子,浇湿了一只手,谢江零的短袖衣摆也没能幸免。

&ep;&ep;吴锦瑟哦买噶了,他似哥好刚!

&ep;&ep;谢江零拿她有点没招儿,说不要就直接掀了杯子,娇纵的有点过了。

&ep;&ep;吴锦瑟提醒了句:“老谢,那边有公共厕所,要不先洗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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