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怎么来了?

&ep;&ep;殷洛低着头,手里还拿着一袋子板栗,在男人漫不经心般注视的目光下,只觉得灼热烫手,小碎步也情不自禁的挪了挪,挪到东陵萧的身后。

&ep;&ep;东陵萧以为她害怕九皇叔,说来也是,放眼东陵国,无数女人爱慕夜王,也畏惧夜王。

&ep;&ep;爱慕那肃冷倨傲的容颜、至高无上的身份、运筹帷幄的气质,但二十二年来,夜王身边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哪怕是一位通房丫鬟也没有,但凡擅自靠近夜王的女人,非死即伤,夜王就像一个发光体,既引人瞩目,又带着致命的利刺,谁也不敢擅自靠近,爱,虽爱,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ep;&ep;东陵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九皇叔并不如传说中那般冷厉不近人情,又见小商贩老板迟迟未离开,从身上取了些碎银子,给了商贩。

&ep;&ep;商贩道谢,推着木板车离开。

&ep;&ep;东陵萧回头看向那立在台阶上的男人,尊敬的拱手,道:

&ep;&ep;“九皇叔,萧儿先行告退了。”

&ep;&ep;礼罢,他带着殷洛离开,两人怎么来的,便怎么走的,东陵夜负手立在原地,深邃的墨眸随着女子纤细的背影而去,眸瞳似蒙着一层黑色的迷雾,极深的看不到底……

&ep;&ep;帝都,拥挤热闹的街道上。

&ep;&ep;“殷小姐,原来你喜欢吃板栗!”

&ep;&ep;少年像是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亲手剥着板栗,将黏在上面的薄皮仔细的全部拨掉,直至露出圆润的淡黄色的果肉,才完整的递给她。

&ep;&ep;殷洛道了谢,垂下眸光含着板栗,轻轻咀嚼着,突然的沉默,也令人揣测不透她此时在想什么。

&ep;&ep;东陵萧剥着板栗,突然想起一件正事,说道:

&ep;&ep;“殷小姐,今日我恐怕要失约了。”

&ep;&ep;“嗯?”她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失什么约?

&ep;&ep;东陵萧认真道:“我要去一趟扶倚山,剿灭山匪,待我回来,再邀你游玩可好?”

&ep;&ep;这是九皇叔方才让他办的事,他不能耽搁,第一时间要去办。

&ep;&ep;殷洛理解他有公务在身,游玩一事、并不重要,她点点头,表示谅解,东陵萧笑了一声,道了告辞,转身便朝着城外去,殷洛突然问了出声:

&ep;&ep;“你一个人?”

&ep;&ep;东陵萧回过身来,“是的,我一人。”

&ep;&ep;“……”

&ep;&ep;他说这话时,一脸正色,甚是认真,似乎独自一人没什么不妥的样子,但是剿匪剿匪、需要打架,山匪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这要是动起手来,不容小觑,他确定他一人能够搞定?

&ep;&ep;“殷小姐不必担心,九皇叔既然让我一人去,必定相信我能够解决。”

&ep;&ep;“……”

&ep;&ep;他不止单纯,还很傻,跟着那个男人那么久,腹黑精明睿智没有学会,但是傻的可以。

&ep;&ep;做任何事,千万不能只留一条退路,即便是要独自一人去,也必须做好第二手准备。

&ep;&ep;但让东陵萧窘迫的是,他身为皇子,手上是没有实权的,九皇叔没有派侍卫给他,他就只有独自一人去扶倚山,他相信九皇叔,九皇叔必定不会害他。

&ep;&ep;殷洛认为,那个男人想要锻炼东陵萧,未尝不可,但这很明显的将人往火坑里推,山匪凶狠、作恶多端,万一东陵萧出了什么事……

&ep;&ep;“我和你一起去。”

&ep;&ep;唔,殷洛,你真是一只爱管闲事的貂。但她甚至喜欢东陵萧纯澈干净的模样,不愿让他独自一人去冒险,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殷安洛岂不是得守活寡了?

&ep;&ep;这么危险的事,东陵萧哪里肯让殷洛一起去,他明令表明是拒绝的,但是最后被殷洛强拉着出城去了。

&ep;&ep;两个人,两匹马,疾驰出城。

&ep;&ep;踏踏踏——马蹄踏飞碎泥,两抹身影在阳光斑斓下快速穿梭。

&ep;&ep;这一去,便是两日后,两日两夜马不停蹄的赶路,两人终于抵达扶倚山外围,只要穿过这几座连绵的山脉,便可到达扶倚镇,马儿跑了两日,累的不轻,此时放松下来,用行走的步伐穿梭在林间、前进着。

&ep;&ep;东陵萧看着身边的女子,眼中满是亮光,“殷小姐,没想到你的骑术这么好。”

&ep;&ep;两日下来,他实在对这个准皇子妃刮目相看,她就像一个谜,充满了秘密。

&ep;&ep;殷洛笑:“女人都是善变的。”

&ep;&ep;看似随常的一句话,又好像带着某种深意,东陵萧隐约察觉到,但是猜不透,他认真的想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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