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尖锐的嗓音响起,正是东陵兰。

&ep;&ep;她们本聚会、聊得好好的,五皇兄和赫连哥哥相继离开,她与安雅待着觉得无趣,便过来寻找,没想到竟看见殷安洛与赫连哥哥独处的一幕。

&ep;&ep;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殷安洛竟敢勾搭她的赫连哥哥!

&ep;&ep;殷安雅‘哎呀’了一声,很是诧异的捂着嘴巴,“三妹,你马上就要嫁给七殿下了,要注意身份、懂得避嫌呀,别让兰兰误会、以为是娘亲没有教你呢。”

&ep;&ep;看似袒护劝慰的一句话,直接将此事的严重性加深一倍。

&ep;&ep;本来还可以解释的,被殷安雅这么阴阳怪气的一说,则变成殷洛在与赫连弋‘私会’,当然,东陵兰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了。

&ep;&ep;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她东陵兰看上的男人,岂是殷安洛这等贱人能高攀的!

&ep;&ep;也就是让殷洛攀,殷洛也不一定要!

&ep;&ep;殷洛扯开嘴角,正要出声时,殷安雅又说话了。

&ep;&ep;“唉……”

&ep;&ep;她叹了一声,好像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似的,十分歉疚的低下头,伸张出她这个当姐姐的责任与担当,

&ep;&ep;“兰兰,你别生气,三妹她……她不是那种人,待我回去定会好好的说说她。”

&ep;&ep;殷洛皱眉:“……”

&ep;&ep;听这话,仿佛她把赫连皇子怎么地了似的,她只是打些板栗罢了,在这两人眼中,竟像是偷鸡摸狗、伤天害理似的。

&ep;&ep;东陵兰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ep;&ep;这些年来,她一直追着赫连哥哥跑,赶跑了所有企图靠近的女人,就连赫连哥哥宫殿里的宫女、也全部换成了太监,她不允许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女人靠近赫连哥哥!

&ep;&ep;“洛洛,我捡到了!”林子里,一道高兴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

&ep;&ep;殷安洛捧着一枚板栗,欢快的跑了过来,当看见其他人也在时,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ep;&ep;殷安雅不经意间抬眸一瞥,看见殷安洛手上包裹板栗、使用的那条墨色的锦帕,眼中迅速滑过什么,这条锦帕……好生眼熟。

&ep;&ep;沙沙——沉稳的脚步声轻响,一袭墨袍的男人顺着殷安洛走来的路,走了过来。

&ep;&ep;殷安雅看见这一幕,目光顿时沉了下去,脸色陡然难看的跟块黑炭似的。

&ep;&ep;五殿下与这个小婢女……竟然在林子里独处?!

&ep;&ep;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眼眸深处冷与狠沉沉的交织着,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贱婢,都是同一种德性,贱人!

&ep;&ep;“怎么都在?”东陵紫抬眸扫视众人。

&ep;&ep;原来应当在凉亭里饮茶闲聊,现在一个个的、全部站在林子里,气氛还那么的压抑怪异。

&ep;&ep;“是啊,怎么都在?”殷洛突然把话接了过去。

&ep;&ep;她撩着耳侧的碎发,悠悠的叹了一声,“这板栗树只有一棵,你们还跟过来?既然你们喜欢,那就让给你们吧。”

&ep;&ep;她捡起地上的那堆板栗,用衣摆兜起来,拉着殷安洛的手腕,踱步朝外走去:

&ep;&ep;“走,我带你去叉鱼。”

&ep;&ep;“叉……叉鱼?!”

&ep;&ep;殷安洛呆愣愣的,傻乎乎的被殷洛牵着离开了。

&ep;&ep;两人一走,空气又恢复了静谧,因为安静,连气息都变得诡异起来,四个人立在原地,心思各异。

&ep;&ep;最终,还是赫连弋先开的口:

&ep;&ep;“时候不早了,在下便先行回宫了,告辞。”话音落下,男人踱步离开。

&ep;&ep;“赫连哥哥!等等我!”东陵兰见男人走了,赶紧追了上去。

&ep;&ep;林子里,只剩下殷安雅与东陵紫两人。

&ep;&ep;独处的气氛很安静,也让殷安雅的一颗芳心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眼角余光瞥到男人那俊逸非凡的模样,又羞怯的赶紧收回目光,慢慢的少女情怀尽在不言之中。

&ep;&ep;两只小手揪着衣摆,轻咬着下唇。

&ep;&ep;话本里说,一对男女独处的情况下,就好像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摩擦摩擦,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她已经害羞的脸颊绯红,羞怯的不敢抬起头来。

&ep;&ep;她忸怩的搅着手指,等待着男人的主动,等着等着,一道公式化的声音破空响起:

&ep;&ep;“殷小姐,殿下让我送你回去。”

&ep;&ep;噌——殷安雅猛地抬起头来,眼前站着一个黑衣暗卫,哪里还有五皇子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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