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伤口,剑眉微拧,“怎么受伤了?谁弄的?”

&ep;&ep;小博容搂着他的脖子,委屈的嘟起小嘴,泫然欲泣,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爹爹,什么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ep;&ep;魏玄戈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耐心的与她解释:“指的是不会生小鸡仔的母鸡”

&ep;&ep;小博容嘴巴微张,小眉毛拧起,更是疑惑了,她抬手抓了抓脑袋上的小发髻,“可娘亲是人啊!她们为什么要这样说娘亲?”

&ep;&ep;“我告诉娘亲,娘亲知道后抱着我哭得好伤心……”

&ep;&ep;魏玄戈脚步倏地停住,脸色阴沉得吓人。

&ep;&ep;小博容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却也不怕他,将脸贴在他的脸旁,糯糯的说:“爹爹,你可要给娘亲做主呀!”

&ep;&ep;魏玄戈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半响才笑着摸摸她的头,“容姐儿乖,你先和乳娘下去顽,爹爹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ep;&ep;小博容的小脑袋点了点,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好的,爹爹”

&ep;&ep;待乳娘将人带走后,他唇边的笑才落下,眼神阴冷。

&ep;&ep;“将人带到书房里来”

&ep;&ep;“……这便是今日事情的始末缘由了”那时在场的侍女跪在地上,忐忑回答完后低低的垂着头,心里恐慌不安。

&ep;&ep;魏玄戈垂眸散漫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过了许久才抬抬眼皮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众仆妇,眼神毫无温度,如同在看一堆死物。

&ep;&ep;“世子爷,该如何处置?”全合在身侧鞠身问道。

&ep;&ep;魏玄戈将玉扳指随手丢到书桌上,向后倚在太师椅上,十指交叉,眉头下压,声音不急不慢,恰到好处的居高临下:“既然这般爱嘴碎,爷看这舌头不要也罢”

&ep;&ep;而后话锋一转,面目变得凌厉起来,“传本将军令,涉事一干人等处以绞舌之刑”

&ep;&ep;“可夫人那儿……”全合抬眸觑着他,小心谨慎的问,欲言又止。

&ep;&ep;他讥笑一声:“若有敢泄露半句者,我自当以儆效尤!”

&ep;&ep;沉澪绛心善,这回遭此大辱也未动干戈,反而是她身边的秋兰看不过眼,命人挨个赏了几个板子,尽管这样也不曾痛下狠手。

&ep;&ep;魏玄戈与她就不一样了,虽年长后行事愈发稳重,可骨子里的睚眦必报和冷血无情一如既往,她们既敢伤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儿,那势必要付出代价。

&ep;&ep;“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一众仆妇吓得忙磕头求饶,书房里哭叫声响成一片。

&ep;&ep;全合朝小子们摆了摆手,那些哭闹不休的仆妇们便都被拉了下去。

&ep;&ep;这一番杀鸡儆猴是彻底震慑了整个将军府,往后若再敢私下议论主子,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接受酷刑的胆量。

&ep;&ep;魏玄戈短暂平复了心情,才起身慢悠悠的走回主房。

&ep;&ep;沉澪绛显然是刚沐浴完,坐在梳妆镜前由侍女伺候涂抹脂膏,一头青丝乌黑浓密,湿答答的垂在臀上,心不在焉的垂着头。

&ep;&ep;听到脚步声,她抬眸时才从镜子里发现他的身影,微微一愣。

&ep;&ep;魏玄戈上前几步接过侍女手中的方巾,包裹住她的青丝,细细擦着吸干水分。

&ep;&ep;沉澪绛嘴唇翕动几下却未出声,她看着镜子里男人认真的侧脸,平日里惯会嬉皮笑脸的面容难得毫无表情,她垂眸抿了抿唇,疑心他是不是已经知晓了今日的事。

&ep;&ep;今日情绪波动在女儿面前大哭一场,冷静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尴尬的同时又觉得丢脸。

&ep;&ep;正纠结着如何开口,身后的人已然先她一步,“下人们嘴碎,只爱胡说,她们说的都当不得真,你切莫放在心上”

&ep;&ep;魏玄戈抬眸与镜子里的她对视,“还有容姐儿性子软和,这个年纪最易被心思险恶之人带坏,还是尽量不要让她与下人们的孩子接触”

&ep;&ep;沉澪绛静静听着,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ep;&ep;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魏玄戈停下了手,默不作声的叹了一口气。

&ep;&ep;其实她什么都好,就是在孩子这件事上太过执着,说实话,他是个自私的人,有没有后人为家族传宗接代这事他丝毫不放在心上,故而也无法理解她的偏执。

&ep;&ep;但尽管如此,也不忍苟责与她,多的是心疼与怜惜罢了。

&ep;&ep;双手轻搭在她的肩上,魏玄戈低头柔声与她道:“我觉得咱们有容姐儿便足矣,女子生产不易,我也不忍心你受那个罪,咱们往后不要孩子了,可好?”

&ep;&ep;沉澪绛曾背着他寻过好几个大夫太医,那些人的说辞皆是她的身子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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