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城安继续说:“小时候我祖父一支在与家主争夺财产和家族领导权时产生隔阂,祖父被流放到了北美,我在家主身边度过童年时代便回到了美国。我的堂兄弟姐妹都是一群平庸之辈,这从小的时候就表露无疑。家主并不是刻板的人,为了家族的将来,他希望我成年后能够回到伦敦继承本家家业。但是我身份有碍,在英国又没有嫡系,所以家主很早开始便帮我物色合适的妻子人选。我和蓝斯莫德小姐交集并不多,婚约也只不过是家主口头约定而已。”

&ep;&ep;“…………”

&ep;&ep;“对外宣布我和蓝斯莫德小姐订婚的消息,只不过想让即将过世的家主一个安心,我很感谢蓝斯莫德小姐愿意配合我这个任性的请求。”

&ep;&ep;弥乐瞬间睁大了眼睛,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ep;&ep;“蓝斯莫德小姐的父亲虽然是美国人,却在英国商界浸淫多年,更何况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是一个非常好的联姻对象。他原本也很期待这场婚姻,并极力撮合。不过你不用担心,家主已经过世,家里的事我也已经处理好了。我和蓝斯莫德小姐也没有理由再演下去。前几日,我已经在报纸上刊登了解除婚约说明。”

&ep;&ep;“你的堂祖父过世了!什……什么时候?”

&ep;&ep;霍城安的眼神暗了暗:“你在安茹城堡办成人礼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快不行,只撑了两天便去了。”

&ep;&ep;弥乐心脏一颤,猛得回想起安茹城堡晚宴那天晚上匆匆出现的霍城安,消瘦,一身疲惫。

&ep;&ep;“对不起,乐乐,那几天我实在分身乏术,心情也不好,没有立刻找到你送上祝福。”

&ep;&ep;弥乐捏紧了手指,心下难过自责。他依稀记得成人礼晚宴后的几天,伦敦报纸的金融版块似乎报道过某个商业大亨离世的消息,但他根本没去留意,也不觉得一个不认识的人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还在自怨自艾,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觉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并且开始仇恨霍城安。

&ep;&ep;“抱歉,乐乐,我该提前和你商量的。”

&ep;&ep;“不……该说抱歉的是我……”

&ep;&ep;弥乐几乎要没脸说着这句抱歉了。亲人去世的心情他完全能够体会,更何况霍城安还要应付他家里的那些人。豪门里面的勾心斗角永远都比影视剧和小说要恶毒,惊险得多。有一些人为了钱,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ep;&ep;在霍城安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他却将霍城安拒之门外。想想都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了。

&ep;&ep;“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弥乐别过脸去,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ep;&ep;霍城安却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将他揽在怀里,轻吻他的眉角:“我知道,你只是吃醋了而已,这没什么好丢脸的。是我的不对,该理解你前段时间压力也很大。”

&ep;&ep;弥乐紧紧地回抱住霍城安,将脸埋在他肩窝,小小地颤抖。

&ep;&ep;“好了,既然我们的误会已经解除,回去吃饭吧,不要让你的姐姐和姐夫等急了。”霍城安松开弥乐,说。

&ep;&ep;弥乐点点头,两人并肩回到了别墅室内去。

&ep;&ep;劳伦娜一见弥乐的模样便捂嘴惊呼:“我的上帝啊,安斯,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是发什么了什么事吗?”

&ep;&ep;弥乐忙摆了手,“并没有什么的,劳伦娜姐姐。”

&ep;&ep;劳伦娜很不满意地看了一眼霍城安,很明确表示她不明白需要谈什么样的事会让她的弟弟像是经过一场大哭。

&ep;&ep;弥乐笑着过去挽了劳伦娜的手,一边解释真的没事,一边拖着她往餐厅走。

&ep;&ep;这一次邀请,克拉克请来了意大利名厨为他们的晚宴掌勺,绝对是一场味蕾上的盛宴,解除心结的弥乐吃得尤为开心。

&ep;&ep;离开劳伦娜家的时候,劳伦娜牵着小安德鲁出门送他和霍城安,小安德鲁突然挣开劳伦娜的手跑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

&ep;&ep;弥乐:“安德鲁?”

&ep;&ep;劳伦娜:“安德鲁!”

&ep;&ep;看着劳伦娜紧张的眼神,弥乐忽然便释然了。

&ep;&ep;弥越,不,安德鲁毕竟是劳伦娜姐姐的孩子,他该待在亲生父母的身边。而他也是安德鲁的舅舅。他并没有失去安德鲁,他对安德鲁的爱和关心也并不会因为他们之间联系的变化而改变,他还是可以常来佛罗伦萨看他,给他买玩具,带他去听教堂的弥撒,看他快快乐乐地长大。

&ep;&ep;弥乐轻轻挪开了安德鲁的手,将他抱在怀里,在劳伦娜紧绷的表情中将他还给了劳伦娜。

&ep;&ep;“安德鲁要乖乖的哦,,舅舅以后再来找你玩好不好。”弥乐摇了摇安德鲁的手指,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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