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荷不敢看忠王妃了。她的样子十分的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能把自己剥皮进肚。

&ep;&ep;但是自己哪里要怕她了,她现在可是随着水涨船高的人了,这一胎生下来便是王府长子,为何惧怕她一个没有下蛋的母鸡呢?

&ep;&ep;“王妃,奴家想等王爷回来说说这件事情。”她亦不是一个傻的,只是这几天一直见不到王爷一面,王爷每次要来被都被王妃给拦着了。

&ep;&ep;若是使下人再去通报,又被王妃给发现,她估计又要怒了,还不如直接今天把她给请过来,两个人脸对脸把这话给说了。

&ep;&ep;柳若芸气急败坏,和王爷说说?和谁说都是没用的,他真的肯留下这个孩子吗?现在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ep;&ep;“奴家近日肚子胀得很,这孩儿在奴家肚子里像个球似的一直翻过来滚过去,想必是个男孩子,不然不会这么挺淘气的!”还嫌刀子不够多,又往柳若芸心口插了两下。

&ep;&ep;柳若芸大刺刺地笑了起来。离着清荷又近了两步,丽娆想把王妃往后面拉,不过无果,刚碰到忠王妃的袖子就立即被她甩了过去。

&ep;&ep;一个金枝玉叶般的人物,没想到力气还这么的大,丽娆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一下子打倒在地。

&ep;&ep;翡翠还有月华,本来在外面候着的,听到屋边的里面的动静又忙跑进来了。

&ep;&ep;到了清荷身边也没有做了什么害她的事情,只不过伸出自己那洁白无瑕如玉一般的手轻轻拍了拍清荷的肚皮,像是抚摸,又像是在玩弄,“好一个贱人!真当旁人拿你没辙了,我看你最近都快翻上天去了!你放心,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出来了,王爷来了都没用,我说的才算,你到底认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别把自己往高了想!”

&ep;&ep;清荷见她靠得越来越近,也往绣床里边躲了躲,她越往里去,王妃夫人就越攀近了上来,腿都翘到了绣床之上,清荷觉得这种距离太过于危险,便缩在墙角里。

&ep;&ep;丽娆还想起身,立马便被翡翠压在了身下,翡翠这丫头身高体重与月华不相上下,原先是她老实,不过现在她也被训化了,只要是谁不听王妃的话,她便第一个去处置。

&ep;&ep;柳若芸冷哼了一句,看到她躲得像个老鼠一样,觉得好玩的紧:“哪里来的野种,谁的孩子都能说成王爷的吗?这皇家子嗣可不能弄错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打掉吧。”

&ep;&ep;她柳若芸何曾怕过人了,跟她玩还需修炼几年,这般在自己面前造势也不怕结局是什么样的,当真拿自己是个人物了,没见过这么大胆的,竟然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ep;&ep;清荷咬紧了嘴巴,似乎有说不完的委屈,那双眼睛水雾蒙蒙,就像是受惊了的白兔一般。

&ep;&ep;好一个我见犹怜。

&ep;&ep;柳若芸看了一眼又别过脸去,说不完的鄙夷,这些个女人都是一个模样,都是会装腔作势。

&ep;&ep;那种柔弱的样子,好像天底下的人都能把她给欺负了,谁知那爪子底下有亮不完的利刺。

&ep;&ep;清荷越是胆小,越是装作委屈,她越想欺负。

&ep;&ep;“奴家就在这宅子里,平常又不往外去。王妃说这话不是平白污蔑了奴家吗。”不是王爷的又能是谁的,她又没有过别人。

&ep;&ep;反正身子和心都是王爷的人,别人也没能拿去。

&ep;&ep;“哟,看着真是拿腔拿调的,你说是就是,有什么证据呀。”柳若曦攥住她的手,把她手里紧紧拿着的丝帕夺了下来,狠狠地扔到了外面。

&ep;&ep;“奴家……奴家要等王爷回来,与王爷好生说说。”清荷留下泪来,眼圈泛红,道不完的委屈。

&ep;&ep;下一刻仿佛就要崩溃了。

&ep;&ep;“王妃,你就给我姐妹两一条生路又能如何呢?这孩子毕竟是王爷的,你不要再折磨我姐妹俩了,这些天你月钱都没发来,全都是白菜馒头,我俩的身子骨都日渐虚弱了,你这样磋磨着我们,也不怕受报应吗?”她忍不了了,这个忠王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也是锦衣玉食出来的,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跟在王爷身边也只有享福的份,没有受苦的时候。

&ep;&ep;凭什么忠王妃进来之后就一直欺压着他们,让她们生活与之前大打折扣,还有这新衣服多少天都没做一套了。

&ep;&ep;瞧着忠王妃那身上哪一件不是金贵的。那环佩作响的头饰,头上堆金带玉的……那些闪闪发光的料子是自己穿都没穿过,摸都没摸过的。

&ep;&ep;她拥有这样奢靡的生活,而自己为何不能!同是侍奉在王爷身边的,但就她一个人过得好,她姐妹俩就要吃苦受累,凭什么?

&ep;&ep;“你们俩的身子骨日渐虚弱了,自有王爷照应的关我何事,这东西就是我克扣你们的,自从我来到忠王府之后,你们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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