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窗外夕阳余晖,明亮的烛火,还有他,在她眼中就如同一幅水墨图。背景浅淡,而至人影,笔锋由淡转浓……时宜走过去,从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上。

&ep;&ep;他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想好要怎么写了?”

&ep;&ep;“嗯。”

&ep;&ep;“这书楼都过百年了,”他笑,“你还是第一个想要在墙上留墨宝的人。”

&ep;&ep;“你怎么知道我想在墙上写字?”

&ep;&ep;他不置可否。

&ep;&ep;好吧,她意图很明显。

&ep;&ep;这里果然是一尘不染,即便从墙上取了字画,仍旧没有明显的久挂印记。时宜从备好的笔架上挑了笔,站在三层木质扶梯上,一字一句,写下烂熟于心的《上林赋》。盛墨的小桶被挂在扶梯一角,随着她不时调整的姿势,微微晃动着。

&ep;&ep;她写得专心,周生辰也安静陪着。

&ep;&ep;洋洋洒洒一路下来,堪堪停在了那句话。

&ep;&ep;“忘记了?”周生辰神色有趣,温声问她。

&ep;&ep;她抿起嘴唇,转过头来,看他。

&ep;&ep;他笑了声:“后半句是: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ep;&ep;她神情有一瞬的恍惚,有什么叠加了,重合了,让她再难静心写下去。她从扶梯上跳下来,把笔放在架子上。

&ep;&ep;“怎么不写了?”周生辰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ep;&ep;不知不觉天已全黑,这里能望见大半个老宅,灯火通明,已经开始有老人家九十大寿的氛围。周家极看重这些,自然早就筹备好,今晚就开了彻夜赌场和老戏。

&ep;&ep;三天三夜,明天就是寿宴。

&ep;&ep;藏书楼虽然位置偏僻,但也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

&ep;&ep;他在思考,要不要先让人送饭来,时宜已经悄无声息吹灭了所有的灯烛,走过来。她的手,从他的腰滑到胸口,然后手指停在了他衬衫的第二粒钮扣上。

&ep;&ep;手心有些热,她的身体也有些烫,贴上他。

&ep;&ep;嘴唇也贴到他的皮肤上。

&ep;&ep;她想要他。

&ep;&ep;“时宜?”

&ep;&ep;“嗯。”她轻轻咬住他的锁骨,并不重的力度,如同猫狗轻舔掌心的痒。

&ep;&ep;周生辰随手把窗关上,他环住她,让她靠在上边:“这里有些冷。”

&ep;&ep;“嗯。”她抽出他衬衫下摆,手滑到他衣服里。

&ep;&ep;真是冷,冷的是她的手,热的是他的身体。

&ep;&ep;他的手也有些冷,怕冰到时宜,只是隔着她的上衣,覆在她胸口。很快就摸到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低头,去吻她。

&ep;&ep;四周静悄悄,黑漆漆的。

&ep;&ep;关了窗,就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脸的轮廓。

&ep;&ep;她轻轻呼吸着,感觉他的手,隔着衣衫,在她身上流连。

&ep;&ep;起初是她主动,到后来却开始不受她的控制。周生辰一边去解她的衣裳,一边分神去听整个楼内的动静,她衣衫半褪,他把自己的上衣垫在她身下,两个人的身体就已经贴合在一起。时宜咬着下唇,闭着眼睛,后背贴在窗上,紧紧搂着他。

&ep;&ep;他的鼻尖擦过她下巴,锁骨。

&ep;&ep;手臂环住她,让她的衬衫不至全掉落。

&ep;&ep;她和他亲吻,又分开。

&ep;&ep;遥远的喧闹声,都被一扇窗隔开。

&ep;&ep;“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他的声音,压在她耳边,“独有时宜,为我所求……”

&ep;&ep;她身子酸软,靠在他身上,温柔地和他亲吻着。

&ep;&ep;前朝旧梦,她一笔笔封在了纸笔下。

&ep;&ep;此生此地,此时此刻,她辗转承欢,尽心爱着的是他,是眼前的这个人。

&ep;&ep;……

&ep;&ep;两个人收整好衣衫,下了楼。周生辰将褶皱的上衣搭在自己手臂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现,正经的像是一直只在楼上看书而已……但灯灭了那么久,楼下人又岂会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却也和他一样,镇定自若。

&ep;&ep;唯有时宜,眼睛湿润润的,目光有些闪烁。

&ep;&ep;他带她去昼夜不息的私人赌场。入口的回廊上,都是龙飞凤舞的诗词,时宜能认出不少是他喜好的那种“淫诗艳曲”,忍不住笑。

&ep;&ep;周生辰自然知道她晓得是什么,略微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ep;&ep;两个人往深入走。

&ep;&ep;整个空间都被一道道垂下的珠帘分割开,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赌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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