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数巨大的燃烧着汹涌烈焰的石球自天空砸落,漫无边际,笼罩整个世界,入目所及,皆是扭曲的赤红。

&ep;&ep;狂风怒嚎,携卷灼热的温度,化作冲天巨轮,横冲直撞。

&ep;&ep;大地如同睡醒了的巨兽,翻滚不休,高山崩塌,转眼成了深渊,海浪汹涌,奔腾涌出海岸。

&ep;&ep;所有的生命都在奔逃,哀嚎,哭泣,绝望,无力。

&ep;&ep;容馥很清晰的知道,这是梦,是不存在的!

&ep;&ep;可眼前的情景太过清晰,便是念上一千遍这是假的,也无法摆脱掉……那种战栗,恐惧,无力,渺小。

&ep;&ep;她看到,一棵千米高的巨树,展开枝丫,挡住翻滚的巨浪;然后,大地开裂,瞬息便成了深渊,巨树哀嚎着被深渊掩埋。

&ep;&ep;她看到,一只青色的巨鸟浑身萦绕着风势,逆着风卷煽动翅膀,生生将风卷磨灭;然后,黑色的火焰蔓延,将青鸟燃成飞灰。

&ep;&ep;她看到,一位持刀的男人浮在空中,强大的刀势横立,劈开下落的火石;然后,黑色的浑身肉瘤的怪物从虚空出现,一口将其吞下。

&ep;&ep;诸多挣扎,皆无力阻止,这是世界的哀歌,亦是生命的绝境。

&ep;&ep;……

&ep;&ep;“……叮铛铛……”

&ep;&ep;悦耳的铃声响彻,床上的容馥乍然坐起,大口喘着粗气,神色间尽是慌乱失措。

&ep;&ep;抬眸看了眼四周,确实了是自己的小窝之后,容馥狠狠地松了口气,嘭的一声重新躺了下去。

&ep;&ep;还好还好,世界末日什么的,只是梦,只是梦!

&ep;&ep;容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梦到这等可怕的场景,还是连着一个多月,重复的梦到。

&ep;&ep;每次都是一样的场景,每次都被惊醒。导致她这一个多月精神极度疲惫,想休息又怕重复噩梦,难受的很。

&ep;&ep;实在受不了了,她还跑去找了个心理医生,想着问问自个儿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结果医生详细问了情况之后告诉她,她压力太大了,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ep;&ep;见鬼的压力太大。

&ep;&ep;她除了在自家花店当吉祥物,瞅瞅店员做事,就只剩下每月收收十八个租房的租金。

&ep;&ep;试问,压力,哪儿来的?

&ep;&ep;钱花了,问题没有解决,噩梦照旧,身心继续疲惫。

&ep;&ep;容馥很是怀疑,再这样下去,迟早有天她得猝死。

&ep;&ep;“……叮铛铛铛铛……”

&ep;&ep;伸手摸过床头柜,将手机拽了过来,划开接听键。

&ep;&ep;下一秒,手机里传来怒吼声。

&ep;&ep;“容小馥,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整整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我说你不会还没起吧?这都下午三点了啊我的哥!”

&ep;&ep;容馥默默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点了免提。

&ep;&ep;“有话快说。”

&ep;&ep;电话那头是容馥的闺蜜,名叫邓儿巧,家里搞房地产的,一个万恶的富婆。

&ep;&ep;“哦。容小馥我告诉你,我见到鬼了!真的鬼!白裙子,黑头发,跟电影里一样的那种女鬼!”

&ep;&ep;邓儿巧的声音里满是激动兴奋,却独独没有恐惧。

&ep;&ep;容馥:“……”我就静静地听着你胡说八道。

&ep;&ep;“我家刚盘的那个块地你知道吧?就东区,打算建个写字楼的那儿。我跟你说过的。昨天我和我哥过去突击巡查工地,碰上些问题就一直呆到了晚上,然后!”

&ep;&ep;邓儿巧猛提一口气:“你知道吗?几个工人从建了一半的楼里跑了出来,说有鬼!我和我哥当然不信了,打着灯进去查看情况,结果你猜怎么着?”

&ep;&ep;“是真它喵的有鬼啊,白色衣服,黑色头发,唰的一下就出现在劳资面前,那苍白的脸,流着血,诶呦妈呀,吓死宝宝了!”

&ep;&ep;容馥:“……”很强大,又当爹又当宝宝。

&ep;&ep;半天没等到闺蜜安慰自己的声音,邓儿巧沉默了瞬,问:“亲爱的,你,在听么?”

&ep;&ep;“……哦,”容馥语气平淡,“没有。”

&ep;&ep;那我这么激动到底是为了什么!邓儿巧愤怒的大叫起来:“容小馥!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有别的狗子了?是不是打算抛弃可怜的我和臭男人私奔?!”

&ep;&ep;神奇的质问三连,容馥抹了把脸,“没爱过,有了,是的。”

&ep;&ep;“呵,女人!”邓儿巧冷笑,“渣女,混蛋,抛妻弃子……”

&ep;&ep;论有个戏精闺蜜是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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